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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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祖也沒有多解釋什麼,隻是讓綠珠上前給萱姑娘行禮,然後便打發人送萱姑娘回房;她日後想要如何,王老祖並不在意;如果她鬧得太過份,到時把三房全趕出王府也就是了/
萱姑娘回房之後便把自己關到了房裏,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來人,梳洗更衣。"萱姑娘的聲音柔柔的,就如同往日和善時一個樣子。
丫頭們擔驚受怕了一天一夜,聽到自己主子的輕喚都趕過來伺候著;看到萱姑娘好
好端坐在妝台前,幾人丫頭不知道為什麼心反而提起來的不放心。
不過卻沒有人敢開口說話,小心的伺候著萱姑娘梳洗;換衣服時,萱姑娘淡淡的道:"今天是我定親的日子,王家應該送來吉服才對。"
丫頭們更加摸不透萱姑娘的心思,大氣不敢出的把衣服奉上來。
萱姑娘伸手翻看了幾眼,輕輕的笑道:"還可以,這衣服倒也所值不菲;嗯,還是用過早飯之後再換上好了。"
丫頭們被萱姑娘笑得心中發毛,行事越發的小心仔細起來:主子要用飯?她今天居然有胃口用飯?!眾人心中雖然疑惑,可是手下可不慢,不過片刻早飯便擺了上來。
萱姑娘用了多半碗碧梗粥,幾筷子青青的小菜之後便放下筷子:"今天大廚房實在是很用心,拿一吊錢賞給做粥和做這幾樣小菜的人吧。"
丫頭答應著取錢去了,心下的不安卻更重:大廚房是孤獨寒雪姑娘掌管的,裏麵都有是孤獨寒雪姑娘的人_____自家主了今天一早沒有尋廚房人的不是,怎麼反而打賞她們呢?
三房的人一直擔心萱姑娘再生事端花樣,一大早便使了人來探萱姑娘,沒有想到她居然和昨天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了。
孤獨寒雪自然也聽說了萱姑娘的改變,她輕軌的一歎卻沒有說什麼;大廚房那邊也來人說了萱姑娘的打賞的事情,孤獨寒雪讓她們盡管收下就是。
萱姑娘怕是恨上了整個王府吧?孤獨寒雪揉了揉額頭:萱姑娘尋死覓活、大哭大鬧都不可怕;可怕就是這種不哭不鬧、安安靜靜一副認命巧的樣子。
王玉塵也聽到了韻香的回話,不過他根本就沒有往心裏去:"雪兒,好了沒有?好了我們便出發吧。"
他們小夫妻今天要去孤獨府:禮俗規矩;所以今天王玉塵小夫妻也主不用參加王四爺的定親
_____王家的人向來想事情是很周到的。
孤獨寒雪答應著,和王玉塵出門而去;他們今天不止是按禮俗回孤獨府,還帶了一份厚禮:朝廷開了武試的恩科,而孤獨寒雪的表弟高中狀元。
王玉塵把賀禮備的十分的豐厚,孤獨寒雪幾次反對他都充耳不聞:因為他對表弟沒有好感受,不過他卻不想讓孤獨寒雪知道;男子漢大丈夫,他不會承認自己小雞肚腸的。
尤其,現在他們可是真正的夫妻了,他美美的想著看向身旁的孤獨寒雪,輕輕的攬過她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眯一會兒吧。"
一麵說一麵輕輕撫著孤獨寒雪的後背,他借此把表弟自腦海中擠了出去:他可不想被這個男人影響了他大好的心情。
嗯,他真正想要做的是,把表弟自孤獨寒雪的生活中擠出去____他對表弟的怨念很深的,距孤獨府越近他越是不受控製的卻想孤獨寒雪的表弟。
鄧樸氏昨天因為萱姑娘的事情十分不快,今日早早便在等孤獨寒雪:生怕女兒昨天受了什麼委屈;就連孤獨將軍也在府中,並沒有到軍中去。
孤獨寒雪看到父母如此擔心牽掛自己,心裏暖暖的;一家人說說笑笑進了府。
萱姑娘的事情,孤獨寒雪並沒有多提;她隻是好言安撫了父母,讓他們放心;而孤獨將軍夫婦卻已經著急孤獨寒雪什麼時候會有身孕。
孤獨寒雪聽得有些想翻白眼:昨天不過剛剛圓房,他們是不是也太急了?她也知道孤獨將軍夫妻是因為擔心:有了兒子,她才算是在王家真正的有了一席之地。
所以鄧樸氏提議明天一早去山上許願上香,一向反對上香的孤獨將軍這次是連聲附和。王玉塵和孤獨寒雪對視一眼後,很有默契的沒有開口反對。
打發人回王家送信之後,孤獨寒雪小夫妻便留宿在孤獨府。
孤獨寒雪一家人的無心之舉,卻讓萱姑娘氣得差一點在人前再次失態:她沒有想到今天自己定親的日子,王玉塵居然根本沒到來;接著她又聽說王玉塵會在嶽父家住三日才回府____這不是分明在躲她嘛。
王玉塵之所以會躲到嶽家卻,在萱姑娘看來當然是孤獨寒雪的主意。
平南郡主倒是給萱姑娘送了賀禮,並且不薄;萱姑娘卻沒有琢磨郡主對她是不懷好意,因為郡主現在比她更不開心才對。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全當上香是遊玩了:他們小夫妻能出府遊玩的時候就不多,更何況是出京城;兩個人的心情一大早起來就很好。
不過王玉塵看到孤獨寒雪的表弟時,好心情便少了一半兒,不過他還是極親熱的過去同表弟攀談起來;表弟對王玉塵也很熱情,所以了城進兩人人都是騎馬並行,如同多年的好友一般。
王玉塵沒有想到孤獨寒雪的表弟不是一個魯直的漢子,於是他更加的頭疼了;就算是再頭疼,他也一定要讓表弟明白:還有很多的好女子,比雪兒好很多的。
雪兒雖說是極好的,不過他堅信對表弟來說一定不是最好的。
山上現在還沒有多少景色可看:雖然已經是春天,不過樹木剛開始抽芽;不過鬆柏是四季常青的,滿山遍野的鬆濤還真是讓孤獨寒雪和王玉塵精神一振。
上香許願也沒有什麼太麻煩的事情:鄧樸氏在佛堂中誦經,孤獨寒雪可是坐不住的;孤獨大將軍和廟中的主持論經談道,王玉塵和表弟也是聽不懂的。
表弟便來約王玉塵和孤獨寒雪到山中去玩,左右無事王玉塵也就答應:他認為這個時節,,山中應該沒有什麼好玩兒的,一會兒也就回來了。
但是王玉塵到了山中才知道自己錯了。
表弟折了不少柳樹與柳樹的嫩枝,扭來扭去把樹皮完整的褪下來做成了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哨子:他最曆害的地方就是能用這些哨子吹出曲子來!
孤獨寒雪聽得眉開眼笑,和韻香等人也接過樹皮哨子吹了起來:她們隻是亂吹一氣,除了吹得中響亮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回頭看到王玉塵臉的不可思議,孤獨寒雪輕輕笑道:"我們小時候在這個時節,總是弄些哨子吹著玩的;不過從來都是表弟吹得最棒。"
王玉塵聽了之後點點頭,把玩著手中的哨子道:"高興就多玩一會兒。"他心裏雖然有一點點的不太舒服,不過卻不惱表弟;而是感覺自己為什麼認識孤獨寒雪這麼晚呢?如果早兩年,也許孤獨寒雪的記憶中大多會是關於他的事情。
他今天的話很少,隻是暗暗的注意著表弟。
表弟現在看孤獨寒雪時已經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待孤獨寒雪也十分的規矩守禮;這也是王玉塵敬他的地方:王玉塵知道,他的心其實還在孤獨寒雪的身上。
沒有什麼憑證,隻是直覺;不過王玉塵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中午時分,表弟道:"我們不回寺廟了如何?回去吃素齋,咳,還真是無味的緊。"眾人都同意,隻是不回去吃什麼?
表弟看向王玉塵道:"姐夫,我們兩個人去打些野味來烤如何?嗯,和我們在府中吃的東西絕對不同。"
王玉塵笑道:"行啊。不過我要先聲明一點,我吃墅味倒是一把好手,至於打墅味嘛,卻不及吃的本事一分啊。"一麵說著話一麵大笑著帶著四五個侍衛和表弟向南走了。
在孤獨寒雪看來,這兩個男人很要好,就像是多年的兄弟。
表弟看林中的飛走獸實在是不多,便帶著兩個人去河邊魚了;王玉塵自帶著二三個人繼櫝在林中遊蕩打墅獸,不過收獲並不大,少半個時辰也不過是隻表兩隻兔子、三隻野雞。
忽然,遠遠的傳來刀劍、及嬌叱之聲,王玉塵的臉色立時大變:那邊正是孤獨寒雪和丫頭們的所在!
王玉塵趕到時,看到一群蒙麵人在圍攻孤獨寒雪等人;因為原地還留有四五個侍衛、孤獨寒雪等人並沒有受傷。
王玉塵卻沒有立時衝上去,他隻是揮手讓身後的三個待衛都上去幫孤獨寒雪,他反而尋了塊大石藏了起來:他的身手是所有人當中最弱的,而他看到那些蒙麵人的身手可比他強太多。
如果他衝上去,隻是添亂而已;如果被人活捉了,那就不隻是添亂了。
表弟這時也趕了回來,他加入戰局不久那些蒙麵人便知難而退,走得一個不剩。
王玉塵這才青著臉、咬著牙自大石頭走了出來:做為一個男人,在妻子有危險時隻躲在一旁這讓他心中十分的難堪。
為什麼有人會襲擊孤獨寒雪等人?
王玉塵看到孤獨寒雪身後一個半身是血的女子,他便猜想到了大半的事情:一定是這個女子衝到了孤獨寒雪這些人當中,不然孤獨寒雪的性子她應該不會主動出手_____她雖然不是見死不救的人,但卻絕對是量力而為
如果他和表弟不趕回來,隻憑孤獨寒雪她們和留下來的侍衛和那些蒙麵人拚鬥,並沒有勝算:那些蒙麵人一直沒有對孤獨寒雪等人下殺手,不然現在早已經死傷幾個人了。
隻是,有侍衛在四周,那半身是血的女子怎麼衝到孤獨寒雪她們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