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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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醒來,看到身邊還在熟睡的王玉塵,孤獨寒雪的臉上一紅;她現在完全相信什麼叫做無師自通了——王玉塵根本不需要人教他什麼“人事”;笨拙是笨拙了一些,不過他卻的確很溫柔的。
昨天晚上他的溫柔讓孤獨寒雪有些吃驚,但也很感動:被一個人捧在掌心裏嗬護,是女子最大的幸福吧?
孤獨寒雪在心底滿意的一歎,卻不再讓自己想下去:因為她現在不止是臉紅了,脖子及身體也有些泛紅,再想下去……;她悄悄的又看了一眼王玉塵,便想自他的懷抱中坐起。
她現在可是衣不遮體,想趁王玉塵醒來之前穿好衣服,免得自己尷尬。
“你醒了?”王玉塵的聲音在她剛剛一動時便傳來了:“我以為你還在睡。”他早就醒了,隻是因為看到孤獨寒雪還在睡,才沒有動。
後來看孤獨寒雪偷偷看他,他更不會動了;知道孤獨寒雪想掙脫坐起時,才開口:他可不想孤獨寒雪起床後,自己一個留在床上。
孤獨寒雪臉上的紅暈根本沒有褪下去,聽到王玉塵的話後輕輕地“嗯”一聲;這一次她沒有試圖起床,反而向被裏滑入。
王玉塵立時因為孤獨寒雪的小小舉動呼吸急促起來:“雪兒,你、你最好不要再動。”他的聲音低沉起來,卻帶著一種莫名的磁性;說道最後,他居然還長長的呻吟了一聲。
孤獨寒雪感覺到得可不隻是王玉塵的呼吸有變化,所以她立時把身子向裏靠了靠,再聽到他那一聲呻吟,羞得根本不敢睜開眼睛。
王玉塵知道現在天色不算早,不過想到今天一大早他們還有事情要忙、萱姑娘的事情煩,再加上孤獨寒雪昨天又累得很,所以他並不想再和孤獨寒雪親熱;但是孤獨寒雪向床裏靠的舉止,讓他十二分的不滿。
他手上用力把孤獨寒雪抱了回來,抱的緊緊的:隻是這樣一來,他的渴望更重了。
“你、你……,我們、我們起床吧。“雖然感覺自己兩世為人,如此表現很丟人,可是孤獨寒雪卻大方自如不起來。
王玉塵不想起床,他現在終於知道古人為什麼會說“春宵苦短“了;不過往常他們小夫妻這個時候還真該起來了,要去練功嘛,隻是今天他並不想起。
他也不費腦筋去想借口,衝口就是一句:“我有些冷,抱、抱著你暖和。“他現在哪裏冷了?就是冰也會被他呼出的熱氣融化掉了。
孤獨寒雪自如聽的出來他的借口,再感覺到他身體的渴望,她的頭也有些暈了,呼吸也急促起來。
王玉塵看著懷中的孤獨寒雪,癡癡的看著,然後再也忍不住、慢慢的低下了頭,他又一次對自己說,要一輩子讓孤獨寒雪快樂幸福。
這一吻讓兩個人的呼吸困難了才分開。他雖然意亂情迷了,到底心中記掛著孤獨寒雪的身體,所以最終關頭還是放開了孤獨寒雪。
孤獨寒雪不太明白他的心思,看他忍得十分辛苦,便忍住羞意輕輕的拉了拉他,可是王玉塵一下子躲開了,幾乎跳到床下去。
“雪兒,那個,我們、我們起床吧。今天,。還有的你累呢。“
孤獨寒雪聽到此話真的感覺很溫暖,輕輕一笑道:“現在還早吧?既然不用練功,那我們就躺著說話吧,這個時候起還真得太早了。“她忽然間便在王玉塵麵前放開了。
雖然她還有些羞意,但些許的羞意已經不會讓她再失措了:王玉塵真正的進入了孤獨寒雪的心中,以一個男子的身份進駐。
王玉塵當然不想起床,不過他也不想自己做出什麼“意外”之舉來,所以並沒有再抱著孤獨寒雪;兩個人隻是麵對麵的躺著說起了話來
說得並不是什麼大事兒:萱姑娘的事情當然不是現在這個時候應該說的話;他們說得隻是平常的瑣事,兩個人卻說得很有滋有味,笑得很甜蜜
甜蜜的笑意,直到他們夫妻起床,餘氏帶著韻香、點嬌等來進來道喜服侍他們時,還掛在臉上;餘氏等人看到兩個人很恩愛的樣子,都會心笑了
韻香和點嬌、映舒向來是話多的,所以免不了要打趣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可是讓她們有些吃驚的是,自家的姑娘雖然臉上紅暈重了一些,但卻並沒有太過害羞;聽到她們的打趣,有時候還會和她們的五爺相視一笑。
這可同平日裏的姑娘有些不同;不過幾個丫頭都看得出來孤獨寒雪心情很好,所以也就代主子開心,並沒有多想。
點嬌看到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如此,心下更明白自己當初的做法是對:五爺心中還能容下其它女子嗎?就算容下了又能怎麼樣,他絕對不會像對孤獨寒雪姑娘一樣對待另外一個女子的
她也要像孤獨寒雪姑娘一樣,被一個男子放在心中:那個男人就算無權無勢,但隻要有心就足夠了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的新院子向外漾著甜意:經過此院子裏的人都感覺到了。
小夫妻起床後,便趕到王老祖的院子裏給王家的長輩們請安;而王家的長輩們都早早趕到等他們小夫妻呢。
看到孤獨寒雪和王玉塵走進屋裏,王老祖的臉上盛開了一朵大大的菊花;她笑道:“我可等著喝茶呢,今兒一口水都沒有喝。”根本沒有一個人想起來要怪這小夫妻來得晚了。
來得晚了好,來得再晚些才好!王家長房的長輩們恨不得王玉塵和孤獨寒雪來得更晚些:她們抱孫子的希望便會大幾分。
屋裏的眾人聽到王老祖的話都笑了,紛紛打趣孤獨寒雪和王玉塵。
孤獨寒雪自王老祖開始,依次開始敬茶:王家長房的人喝茶喝的極開心,但是其它各房各院卻心思各異;隻是有老祖宗在,眾人表麵上還是喜笑顏開的。
王三夫人接過孤獨寒雪的茶時,把她準備好的東西放在了茶盤上:那是一對成色極好的玉質珠花。
綠珠的事情到現在也不見鬧開來,她心知此事一定和長房的人有關:她還是第一次對長房生出了感激之情——因為萱姑娘的身家。
熱鬧過後一起用了早飯,並沒有一個人提及綠珠:如此高興的時候,自然不會有人想掃老祖宗的興。
而萱姑娘的人終於可以出院子了,王太夫人的嬤嬤已經回去複命。
“你說什麼?!”萱姑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說一遍!你是不是說錯了話。”
那丫頭把王府現在的情形又說了一遍。
萱姑娘跌坐在床上,她喃喃的道:“不可能!綠珠居然什麼也沒有做?這怎麼可能?她甘心就這樣等死不成?”
不過此事並不會讓萱姑娘失色失態,她如此是因為丫頭所說,有關於孤獨寒雪和王玉塵的恩愛樣子、王府上下的喜氣,這些讓她心如針刺。
萱姑娘雖然不曾親眼看到,但是她閉上眼睛便能想到昨天晚上王玉塵和孤獨寒雪圓了房:那樣的幸福,理應是她的;再想到王玉塵現在對孤獨寒雪的嗬護備至,更讓她心中的惱怒無處可發泄。
她終於再也忍不住了,撲到桌子上把東西都掃羅在地:“不,不,不!琦哥哥,琦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她一麵喊著一麵又把旁邊的花架推倒了:她需要發泄,她現在想要毀滅一起
她狀如瘋狂的樣子嚇壞了丫頭們,直到她把一支花瓶摔碎時,丫頭們才反應過來撲過去阻止她。
可是萱姑娘卻對著丫頭們又打又咬:她的心痛、她的心怒。。。。。。,總之她的心極為難受;她如果不好好發泄出來,她一定會真得瘋掉。
鬧到精疲力盡之後,萱姑娘伏到床上大哭起來:她不明白,為什麼老天要如此偏幫孤獨寒雪。
她這幾天哭得時候極多,丫頭們都有些習慣了,看到她不再大鬧隻是哭泣,都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哭過好一陣子,萱姑娘忽然做起來狠狠地抹了一把淚水:“梳洗、更衣!我要去看看綠珠。”她不能就此認輸。
就算孤獨寒雪好好的圓了房又如何?自今天開始,便不會有她的好日子過。
她要讓綠珠說出實情,她要讓王家的長輩們還她一個公道:她要成為琦哥哥的妻——就在孤獨寒雪圓房的第二天,她要成為琦哥哥的未婚妻,那孤獨寒雪的臉色一定會很精彩!
想到此處,她臉上的悲苦與惱怒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冷的笑。
丫頭們一麵給她梳洗一麵苦口婆心的勸她:今天可不是去見綠珠的好時候;可是萱姑娘一意孤行,丫頭們根本就勸不住她。
最終沒有辦法了,一個丫頭道出了實情:“婢子也想去問問綠珠的,可是卻沒有找到她,因為綠珠已經不在柴房了。”
萱姑娘猛得轉身,睜大了眼睛;然後一拳捶在桌子上恨恨的道:“王家的長輩們都糊塗了嗎?居然為了掩護王四爺的醜事就把綠珠遣走了,這樣就能遮住實情?”
“不是的,姑娘。綠珠還在府中,她、她在老祖宗用過早飯後,被帶到了老祖宗那裏。”
萱姑娘一下子轉怒為喜:好!現在綠珠可以有機會好好的說一說了。
昨天晚上可能是綠珠沒有機會吧?難道昨天晚上沒有人去偷偷打開柴房的門?一會兒就要讓人去看看,那個收了自己銀子的婆子到底為什麼沒有按自己的吩咐去做。
她立時便催著丫頭們趕快給她收拾:她要趕到老祖宗那裏去看戲,而且她還會是今天戲裏的主角。
“姑娘,綠珠是被老祖宗收回身邊了。”那丫頭看主子一會嗔一會喜的,便馬上一句話把事情說明白,免得主子再生出其它誤會來。
“收回身邊?這怎、怎麼可能?!”萱姑娘忍不住揉了一下耳朵,此事絕對不可能啊:“綠珠所為,老祖宗怎麼可能會原諒她?”
丫頭掃了一眼萱姑娘,心下輕輕一歎:人家綠珠現在可沒有什麼錯,隻是落了一個伺候不周的罪,回老祖宗身邊不是正好?
萱姑娘還在震驚中,她想不明白王家的人如此是想做什麼。
“姑娘,王三夫人來了。”外麵傳來小丫頭的聲音。
王三夫人?萱姑娘的眉頭立時便皺了起來:她現在最不喜,就是王家三房的人了;況且還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
不過她當然不能把一切擺在臉上,所以還是輕輕的道:“請三夫人到廳上奉茶,我馬上更衣就去給三夫人請安。”
夜貓子進宅!這時候王三夫人來,絕對沒有什麼好事情,萱姑娘想到王四爺,心中更對王三夫人不喜。
王三夫人是奉命來得,不過這趟差事是她爭取來的:明兒,就要給萱姑娘和王四爺文定了,這是王老祖的意思。
她要來敲打一番萱姑娘:免得她於自誤人!
萱姑娘到了廳上,聽到王三夫人的話後,她一直掛在臉上的假笑立刻不見了:明天就要給她定親!王老祖如此做的用意,她不想便也明白了。
看了,綠珠的事情被王老祖知道了,所以王家的人這時不想夜長夢多再生變故!他們明知道王四爺沒有和自己如何,卻還是要讓自己嫁給王四爺。
萱姑娘已驚得不知道應酬王三夫人,而王三夫人也沒有久留,起身看著萱姑娘道:萱兒自幼在我們王家長大,我一向視萱兒為己出,希望可以長久留萱兒在我們王家,不想如今我們真成了一家人,這便是天意、緣分了。“
王三夫人的話,很值得人回味一二。
萱姑娘清醒過來之後,便急急得趕往王老祖那裏:綠珠不開口,她開口!她不要嫁給王四爺!
王老祖聽完萱姑娘的話後,冷冷地看著她:“萱兒,你一直是個乖巧的好孩子,知禮守節,可是如今卻讓我太失望了!“
萱姑娘哭著伏在地上,分辨自己的心意:王四爺哪天晚上不在她的房裏——她眼下是真的豁出去了,這樣的話她也說出了口。
王老祖更是不喜,也不多同她說什麼,直接喚綠珠出來和她對質。
萱姑娘聽完綠珠的話後,呆傻了一般看著綠珠,完全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綠珠說那天晚上她一個人睡著了,因為沒有伺候王玉塵所以被老祖宗責打。
萱姑娘看著綠珠,她不明白綠珠為什麼要說謊,她不明白王家人為什麼要把綠珠當天晚上失貞的事情瞞下來。
她什麼也不明白,好像什麼都明白。
“萱丫頭,女子的貞節可比性命還重,知道嗎?“王老祖開口時,已經帶上幾分怒意。
老祖宗原本不想把事情鬧開:鬧開對王家不是好事兒,但也必須要給萱姑娘一個教訓,讓她知道應該收斂些——以她的聰明,想明白王家的人心思應該不難,可是不成想,自己的教訓還沒有給她,她便鬧到自己的麵前。
孤獨寒雪聽到萱姑娘趕到了王老祖的院子裏之後,微微一笑:“看來,她是要提前收我送給她的薄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