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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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姑娘讓人把小丫頭帶了下去:這丫頭本來就是她院子裏的。
她臉上現出了一絲笑意,可是她笑得連身旁的丫頭都低下頭不敢看她:笑得冷冷的,而且猙獰無比;那張柔美的小臉,現在根本沒有一分美麗可言。
綠珠,是的,就是綠珠;她要把王四爺和綠珠綁到一起,並且要讓王四爺說不出話來呢?
她想了一會兒之後,便打發丫頭出去打聽王四爺的事情,然後便閉上眼睛開始養神。
萱姑娘這一次的運氣還真是極好,她找到了王四爺的貼身之人。
因為王三夫人終於記得了兒子闖過禍事的,而且現在絕不能讓人知道他那天晚上和綠珠在一起,所以她把兒子身邊的伺候的人打發出府。
王四爺回來之後更衣時,把他的所為說給他的丫頭聽:那些丫頭可都被他收了房,自然沒有什麼可避諱的。
隻是王三夫人剛把人賣出去,便被萱姑娘的人得知:多花了幾兩銀子,有什麼事情是不知道?
萱姑娘沒有想到,王四爺是真的宿在了王玉塵的院子裏,而且還真就是和綠珠在一起,倒也省了她不少心機麻煩。
她心頭的火氣都散了,不止是因為她想到了法子,而且她認為這是天意要助她。
到一個合適的時機,隻要讓綠珠開口,並且還要讓王家的主子們聽到,那麼她不用嫁王四爺了;而且,王家還一定要給她一個交待。
琦哥哥,到最後還是我的!萱姑娘的眼底閃過了寒意:孤獨寒雪,我一定會給你一份“驚喜”。
如果她想解自己的危局,隻要把王四爺和綠珠在一起的事情說出來,那王家的主子們不管願意與否,都要叫綠珠來問一問;事情清楚之後,王家便隻能成全她和王玉塵。
但是,她不想如此做。
。。。。。。。
點嬌紅著臉吱唔了半天說出來一個法子,孤獨寒雪和王玉塵聽完後在無奈之下同意了:點嬌呢,給王玉塵做暖檔的丫頭,不過卻並不王玉塵真正的圓房。
然後點嬌便成為王玉塵的通房丫頭,不做妾侍姨娘;再過一段時日,王玉塵便可以把她賞給小廝為妻了。
雖然這個法子不是很好,卻在眼下是唯一的法子。
孤獨寒雪有些不太放心,她輕輕拉起點嬌來說道:“點嬌,你如果頂了一個通房的名頭兒,你那個。。。。。心裏不會有其它的想法?“不能因為她們夫妻的事情,讓點嬌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做人的。
點嬌聞言倒是愕然的看著孤獨寒雪:”姑娘,通房丫頭賞給府中仆役們做妻,是仆役們的體麵啊,他哪裏會、會。。。。。”說著話點嬌又紅著臉低下了頭。
孤獨寒雪更加愕然,不過隨即便想明白:古人們的想法,她好多都是無法理解的;反正隻要那小廝不會因此薄待了點嬌就好。
王玉塵一直沒有說話,這樣的事情他認為自己還閉嘴比較好。
點嬌的事情剛剛議定,王老祖那裏便來人請王玉塵和孤獨寒雪,特意叮囑讓點嬌跟過去:是什麼事情,不用說孤獨寒雪她們心裏便明白了。
王家各房還在等著今天的好戲:昨天晚上的好戲他們無緣,到現在也沒有探聽到半點風聲;但是今天晚上的好戲,人人可都睜著大眼睛盯著,生怕錯過了。
但是這天晚上平平靜靜的就過去了,到了第二天早上也沒有什麼讓王家各房高興的熱鬧發生。
點嬌卻依然梳的是丫頭的發式:王老祖雖然有意讓王玉塵給點嬌一個姨娘的名份,不過要等到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圓房之後再提此事。
雖然那床上有血跡,不過在見識過萱姑娘的手段之後,這點血跡對王玉塵來說已經不是難事兒:大廚房可是在孤獨寒雪的手中掌管著,她想討點什麼血沒有?
不過點嬌的事情,卻讓孤獨寒雪和王玉塵有意外所得:因為有幾位姨娘來尋點嬌說話,話裏話外,沒有勸點嬌安份守己的意思。
這幾位姨娘,孤獨寒雪和王玉塵自然留上了心:她們現在來也不過是試探而己,也許是她們自己的本意,也許是奉了她們主子的命。現在,小夫妻隻要做到心中有數就好。
明天,便是孤獨寒雪和王玉塵的圓房之日。
這天王家的人都起了一個大早,全府上下的人都喜笑顏開:隻王老祖和王太夫人早飯後的打賞,就讓下人們樂得合不攏嘴了;何況今天還有得忙,那賞銀簡直可以拿到手軟。
今天孤獨寒雪的事情很多,她要先行及笄禮然後圓房:雖然她還沒有到生辰,不過依著禮俗,既然她今天圓房,那麼她在今天便成年了。
王玉塵也一樣要行冠禮,所以也忙得不可開交;兩個甚至連早飯都不是在一起用的:在今天晚上進入新房之前,兩個人怕是都見不到對方了。
鄧樸氏早早的就到了王府:女兒的及笄當然要由她來主禮。
孤獨寒雪原本沒有想到女子的成年禮如此麻煩,她被折騰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隻衣服,現在她已經是在換第三套了--換上一套衣服、重新梳洗裝扮之後,出去給長輩及來賀的賓客們行禮;然後再回來繼續換衣服、梳洗。
其實,今天的日子還讓孤獨寒雪一早起來時有些緊張的:圓房嘛,總會讓人有些臉紅心跳;不過因為及笄的麻煩,倒讓孤獨寒雪把圓房的緊張放到了一旁。
孤獨寒雪終於換上吉服:這是成年女子最隆重、最華中的衣服,命婦之外的女子在重大場合要穿用的便是這種衣服。
她剛剛換好衣服出來,還沒有向廳上眾人行禮之時,便看到萱姑娘的丫頭自後麵闖了進來;那丫頭一麵急奔一麵喊道:“老祖宗、老祖宗,我們姑娘、我們姑娘又暈了過去!”
滿廳的人都驚訝的看向了那丫頭:王府的下人怎麼如此不知分寸規矩?
而鄧樸氏的臉上閃過了不快:今天是孤獨寒雪的及笄,王家的丫頭也太過放肆了吧?就算有什麼事情,也應該可以悄悄的上前稟於主人,不用如此大聲叫嚷。
鄧樸氏掃了一眼王家的主母,卻並沒有說什麼。
王家主子們的臉上當然也不好看,被那丫頭氣得臉色有些泛青:隻是滿廳上都是王、孤獨兩家的親朋好友,眼下並不好太過發作;所以王老祖輕斥了那丫頭一句,便讓孤獨寒雪繼續行禮。
廳上的氣氛已經不一樣了呢,但是孤獨寒雪卻沒有受太大的影響:她是巴不得繁瑣的儀式早些結束呢。她自然知道萱姑娘這是故意使人為之,不過隻是一個儀式罷了,就算是攪亂了,自己並不會損失什麼--萱姑娘如此做,隻不過是在打王家的臉而憶
孤獨寒雪沉靜知行的行禮之後退下去了;她的舉止卻讓廳上眾夫人心下稱道,果然是個好女子。
她心知是萱姑娘的心計,不可能隻是使個小丫頭來搗亂這麼簡單,所以她回到更衣的房間後,立時便對韻香和點嬌吩咐了兩句打發她們出去。
她要知道萱姑娘倒底想做什麼,然後還要知會王玉塵一聲才可以:今天,萱姑娘看來是安心不想讓他們小夫妻痛快,那她的手段自然不能小看。
王太夫人等孤獨寒雪走之後,這才欠身向賀喜的夫人們致歉,起身去看萱姑娘倒底出了什麼事情:如果萱姑娘真是病倒了也就罷了,不然王太夫人一定不會有好臉子給她看。
萱姑娘是真的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讓王太夫人一肚子的火氣沒有發作出來。看到萱姑娘的傷勢,王太夫人的眉頭皺得極緊,問過可有請大夫之後便坐下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她是在壓自己的火氣,不然她生怕自己會按捺不下,在這大喜的日子給自己添堵。
王太夫人生氣是因為:萱姑娘的傷剛剛又一次尋死未成被丫頭們救下來!
這怎麼不讓王太夫人惱火?如果今天不是要圖個大吉大利,她都要忍不住在心底罵一句:早死早投胎。
王太夫人坐了好一會兒才穩住心氣,開始喚萱姑娘的丫頭問事情的始末緣由。
當她聽到此事同綠珠有關,再聽下去又牽到王四爺時,掃了一眼床上的萱丫頭:這事兒,怎麼這麼巧在今天被萱丫頭知道呢?
不過和綠珠那天晚上攪在一起的人是四哥兒,還真讓王太夫人小小的吃了一驚;不過現在不是追究此事的時候,要趕快想個法子壓下去。
外麵,可是滿府的賓客,今兒容不得半分差錯。
王太夫人不過是剛剛轉念頭還沒有想到法子,那床上的萱姑娘便爬了起來,又一次撲向了柱子:大有一次撞不死便要多撞幾次的意思。
萱姑娘自然是撞不到柱子上,她剛剛下床便被丫頭們扯住了,硬是按倒在床上,可是她卻不依不饒的哭著,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
雖然看到王太夫人,不過她卻是一個字也沒有對王太夫人說:她隻是要尋死。
王太夫人雖然惱火,也隻能上前安撫她:拋開今日她就鬧,王太夫人一生氣說不定就由得她鬧--不是要尋死嗎?她還可以命人給萱姑娘準備好刀子!但是今天不成,就算她貴為候爺夫人,當朝一品誥命也隻有忍下這口氣。
畢竟,萱姑娘的親事,王家處置的並不是很妥當:王四爺和綠珠的事情,更加不能鬧得人皆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