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六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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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看著不像是妹妹,姑娘您不能太好性······”餘氏好心道。
    孤獨寒雪打斷了她的話,看著她的眼睛靜靜的道:“不是妹妹,我們也要把她當成妹妹,還要讓所有的人都把她當成五爺的妹妹;她,就是妹妹,永遠都是妹妹。”
    餘氏已經明白了,不過她還是有些擔心:“我們怎麼做呢?王家的主子們的意思不明,我們如果做得太過明顯,怕會被萱姑娘恨上,還會招惹到王家······”
    孤獨寒雪輕輕的笑了,眉梢高高的挑了真情為:“奶娘,我何時說過,我要去做什麼?如果我要去做什麼,我又自王府出來?”
    餘氏看著孤獨寒雪,半晌才悄然:“郡主!”
    孤獨寒雪點頭,很輕柔的樣子:“是的,就是郡主。”她貴為郡主,不得已要承認孤獨寒雪,所以再也不會容忍“她的男人”再多一個妻!
    引狼驅虎之計。
    隻是,狼和虎都不是孤獨寒雪收來的,但她卻被狼和虎同時盯上了;不過,她認為讓狼和虎先好好較量一番比較好--也許到時,她們都認為她會是朋友也說不準。
    至於到時候誰贏誰輸了,孤獨寒雪並不在意。因為,狼和虎的這一場爭鬥大戲,主要是為了讓王玉塵看的,讓他能明白他萱妹妹的為人。
    王府。
    東跨院的上房中,平南郡主在書桌前坐著,臉上雖然平平靜靜的,可是一雙眼睛卻閃爍著怒火;她在寫字,反反複複隻寫一個字:萱。
    她足足寫了多半個時辰,眼中的怒火才不見了,而她筆下的“萱”字也溫潤起來。
    “郡主,您歇一下吧。”一旁立著的嬤嬤上前輕輕的道。
    “嗯。”平南郡主看了一眼她寫的最後一個字:“這個字,還是有絲火氣啊。”
    嬤嬤扶了她起來:“郡主,您不要太為難自己了;那也不過是個民女罷了,如何能同郡主相比?如果她真的不知道進退,有的是法子對付她。”
    平南郡主一笑:“法子自然是有的,這個並不為難;不過,我的性子還是太過急燥了些,王妃常常說要養氣養氣,我卻還是做的不好。”
    嬤嬤給她奉上參茶:“郡主,您已經做得很好了。”
    平南郡主搖頭:“你沒有看到那位萱姑娘嗎?她才真是做得好呢。你看她同哪一個不是親親熱熱的,你看她待我是不是很恭謹、很親厚?這樣的城府,非常人啊。“
    嬤嬤長長一吧:“那個四品將軍的女兒,因為救了王五爺的命我們不得不容下她--卻也不能讓她壓郡主一頭!此事還沒有著落,卻又冒出一個萱姑娘,真是讓人著惱啊。”
    平南郡主也輕輕一歎:“如果不是因為廉王勢大,如果不是為了····,我哪裏用來王家受這種氣?王家上上下下看著是以禮相待,可是哪一個不是恨不得我們趕快走?”
    嬤嬤看主子有了憂色急忙岔開話題:“郡主,時辰不早了,您是不是先沐浴香湯?”
    平南郡主偏頭想了想:“又可以沐浴香湯了?我前日剛剛用過香湯,今兒還是平常的洗一洗就好。”
    嬤嬤輕輕歎息著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出去吩咐丫頭們做事了;而平南郡主又看向了桌上的那個字,然後用極輕的聲音道:“那個舞刀弄棒的孤獨寒雪,不會是故意躲出去的吧?”
    就算是故意的她又能如何,難道就此和這位萱姑娘聯手,希望一起嫁入王家?那她還算是郡主嗎?所以,就算明知道這也許是那位將門虎女設的坑,她卻也隻能往裏跳。
    而且平南都主十分的惱恨萱姑娘,就算是她和孤獨寒雪聯手也絕不會考慮和萱姑娘聯手;因為萱姑娘早就知道她和王玉塵的婚約,但是她卻一直在打王玉塵的主意!這讓平南郡主說什麼也容不下她。、
    還有一點,她知道,如果她和萱姑娘真的聯手了,就算把孤獨寒雪趕出了王家,王家也不會讓她們任何一個進王家的門:聯手之下,她們兩個人把王家所有的人都壓製住了--王府,以後就成了她和她的天下。
    平南郡主的手握了起來,可是猛然間想起了“十步殺一人”的詩,還有那一道道的劍光,她立時便出了一頭的冷汗,連忙喚嬤嬤進來,不敢再想孤獨寒雪的事情。
    那天晚上之後,她連做了好幾日的惡夢:與此女共夫,當真可比得上與虎共眠了。
    原本平南郡主就想在進了王家門之後除掉此女的,現在她卻有些不敢想此事了:萬一事敗,此女蠻橫脾氣一發作,一劍殺了自己恐不是不可能;就算日後皇上能為她申冤殺了此女,她不也活不過來了?
    此女如何應對,還是日後從長計議的好;現如今,她還是先應對萱姑娘和那位王家的大姑奶奶才好--她真沒有想到,一個病秧子居然也有這麼多的人青眼有加。
    郡主洗了洗便上床睡下,隻是卻怎麼也睡不著;本來萱姑娘的事情就讓她有些煩惱,原本按她郡主的身份,對付這麼一個女子並不難;但她的難處是不能讓王家的人捉到她對付萱姑娘的把柄。
    如果王家的人因為萱姑娘再認為她善妒,那她可真就無望進王家的門兒了。
    後來她無意中又想起當日的劍光與殺氣,她更加合不上眼睛了;最終也還是輕輕喚了貼身的丫頭進來和她同睡,她才安心好多合上了眼睛。
    嬤嬤看著自家主子進了王府之後,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穩,心下著實憐惜;可是王府卻不是現在的平南王府能招惹的人家,她除了心裏代自家主子難受外,什麼也做不了。
    平南郡主她們主仆在睡前都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如果有可能,她們真不想來王府啊。
    萱姑娘在喝茶,喝清熱敗火的菊花茶;她用的不是小盞而是大杯子。
    她被氣到了。王大姑奶奶在的地方,她總是或多或少會生些氣--沒有見過這樣的姑奶奶,一門心思的想把女兒塞回娘家,不要臉之極!不過讓她最生氣的,自然是平南郡主。
    在心中把郡主和王大姑奶奶罵了不知道多少遍,她的火氣依然沒有消多少;她肚子裏有一把暗火,已經燒了好幾天了,卻根本無處可發泄。
    她想到已經有兩三日不曾見到她的琦哥哥了,心中的怒氣更甚,仰脖便把茶水都灌進了嘴中;想到幼時和琦哥哥在一起的情形,她的眼中忍不住有了淚水。
    她的父母四五歲便雙雙離開了人世,而她的祖父卻還要上戰場,所以便把她托給了王老侯爺撫養;自己初來王府時十分的不知所措,而且遠離親人獨自一個的惶然也壓在她的心頭上,就是琦哥哥拉起她的手來,帶她到處去玩兒。
    到她了王府之後的日子,也就是王玉塵沒有病倒在床上時,她和他每日都玩在一起;雖然有時候太過調皮被責罵,可是隻要和王玉塵在一起,對於責罰根本不在乎。
    王玉塵的身子虛弱之後,她也是天天去陪他:給他讀書,給也講笑話,偶爾逗逗他;那樣的日子很快樂,也很幸福。
    因此,她不想再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再和一群陌生的人相處;她早已經把王府當成了家,她不要再離開自己的家。
    她知道自己留在王府是有可能的:雖然他爺爺的官職不大,但是他們家原來世代經商,累積了很龐大的財富;而她家中的一切,現在都是由王家代為打理,沒有人比王家的人更清楚她有多少家產--她完全配得上她的琦哥哥。
    為了能留在王府,也為了能留在她琦哥哥的身邊,她努力的討好王家上上下下每個人。因為她知道她的琦哥哥是有婚約的;她如此努力,就是希望王家的人能給她一個平妻的名份。
    至於郡主做發妻她並不很在意,她是在王家長大的,王家上上下下都很喜歡她,而她的琦哥哥臏人也是她--就沒那個貴為郡主,就算那人身為發妻又如何?
    她越想淚水越多:一滴滴的滾落下來,滴在了衣襟上。
    她的琦哥哥曾經答應過要娶她為妻,答應過一生一世永遠對她一個人好!現在言猶在耳,可是他已經把另外一個女子捧在了掌心裏。
    的確,當年王玉塵是說過這樣的話,不過那個時候的他隻有十歲。
    她卻一直記得當年琦哥哥的話:她相信她的琦哥哥也一直記得的,因為她的琦哥哥從來對她都是有求必應的。
    可是,現在她的琦哥哥怎麼會變了呢、。
    萱姑娘的淚水在臉上肆意的流淌起來:因為她去了南方祭祖!而就在她走了不久之後,她琦哥哥的病便一下厲害了。她相信是因為她的離去,才使得她琦哥哥的病情加重;於是才有了衝事一事。
    最可惱的是那個不要臉的平南郡主,她居然沒有答應衝喜!王家才會有現在這個四品將軍的武夫女兒做了她琦哥哥的妻子,才會了她琦哥哥的心。
    如果沒有她去南方,那麼郡主不會答應衝喜,對於她來說是多麼好的事情:那衝喜的人便是她了!那麼好的時機,老天爺卻給了一個完全和她琦哥哥不相幹的武夫女兒。
    萱姑娘又把一杯茶灌到了嘴中:為什麼老天待她如此不公!讓她無父無母,然後唯一的祖父還在三年前死在戰場上,然後還要讓其他女子奪去她心愛的人!
    為什麼?!她很想大喊大哭大鬧。
    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不可以:因為,這裏不是她的家,應該說還不是她真正的家。她現在想喝的不是茶,是酒;但是她隻能喝茶不能喝酒;因為她醉不得。
    兩行清淚滾滾而下,她哭也隻能是無聲的、在沒有看到的時候哭;她如何能醉呢?她隻有一個人,沒有人會保護她,所以她要清醒著:再痛再苦也隻能清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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