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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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獨寒雪想了想道:“不用請罪吧?爹娘待你挺好的,他們沒有生你的氣;再說,也不是你欺負我,你請的什麼罪?”
    王玉塵聞言之後想了一會兒,然後偏頭看向孤獨寒雪,竟然一下子看得呆了一呆,沒頭沒腦的冒出來一句:“你,真好看!”說完之後立時大悔,然後低下頭赤著臉說道:“對不起!”他說的那話和登徒子實在是太像了。
    他原本要說的話當然不是這一句,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看到孤獨寒雪因為剛剛的玩鬧,臉兒變的紅通通、眼睛也比平日裏亮了許多時,那一句話便自口中溜了出來。
    孤獨寒雪聽到後一愣,然後臉上感覺有些發燒:主要是因為不好意思;好在她的臉原本就是紅的,倒也看不出什麼變化來;再然後,她便很驚奇的看向了王玉塵:在這一世一定要牢牢抓住你。
    王玉塵看孤獨寒雪直直的盯著他卻不說話,便以為她惱了自己,又連連道歉,還結結巴巴的想解釋解釋,希望可以讓孤獨寒雪明白他不是一個登徒子;但是,他越解釋,聽他的話便越像一個登徒子了。
    聽到王玉塵的解釋,孤獨寒雪實在是想大笑;因為不好意思笑出來,憋得臉更紅了;她急忙打斷了王玉塵的解釋道:“沒有什麼,沒有什麼,不必……”他敢說,她還真不敢再聽了呢。
    後麵的話她卻說不下去了,再說下去就好像她十分高興被王玉塵調戲了一樣;她在王玉塵的影響下,也說錯了話。
    王玉塵聽到孤獨寒雪的話心裏一甜,可是卻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接孤獨寒雪的話;一安靜下來,兩個人坐在床上更扭捏起來,最後孤獨寒雪隨便扔了一句:“我去看看母親”便落荒而逃了。
    她實在受不了,雖然這事兒一開始是王玉塵說錯了話,但就是讓她感覺不妥:人家可隻有十二歲,自裏到外都還是國家的幼苗啊!她怎麼能引誘人家那個啥、那個早戀呢?
    呃,也不對!孤獨寒雪跑出來之後被自己的想法又弄得紅了臉:早戀什麼!他一個小屁孩懂什麼啊。走了,去看母親。
    王玉塵在孤獨寒雪走了好久之後,才想起來:他想要談的正事根本沒有談幾句話,想要孤獨寒雪的一句承諾也沒有要到。他卻並沒有懊悔,偏頭想了一會兒一笑:他想,如果孤獨將軍夫婦真要趕他回去,孤獨寒雪會幫他說話的;他十分的確定。
    所以,心情大好的王玉塵,歪在床上也沒有午睡,反而看起了書來:那書頁卻自打開就沒有翻動過,他時不時的臉紅一下或是偷偷笑一聲兒。
    看到女兒來尋自己閑話,鄧樸氏真是求之不得,拉著孤獨寒雪一個下午就說個不停;她還看了孤獨寒雪繡的花樣兒,激動的眼裏都有了淚花,口裏直說老天爺開眼,女兒終於不止是會舞刀弄棍,終於像個女孩子了。
    晚飯的時候,王玉塵早早到了花廳,然後鄭重其事的對著孤獨將軍夫婦跪拜了下去;孤獨寒雪看到後,心裏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悄悄罵了一聲:這個呆子,居然是真安了請罪的心——王家長輩們所為,同他有什麼關係?
    孤獨將軍夫婦卻巧妙的把王玉塵的話攔了回去,孤獨將軍還上前親自扶起了王玉塵來,責他病還未好卻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
    一頓飯又用的其樂融融,隻是王玉塵的眉宇間卻含上了一絲憂色:他想好的話都沒有說出來,便被孤獨將軍攔下了;他跪在地上本不想起來,卻被孤獨將軍硬是扶了起來——他可是抗不過一個將軍的力氣;這隻能說明,孤獨將軍夫婦八成是真生自己家那些糊塗長輩的氣了。
    王玉塵知道孤獨寒雪什麼也沒有同孤獨將軍夫婦提及:不過在朝為官的人,又有幾個人是真傻的?所以他早已經料到孤獨寒雪和他隻要一到將軍府,孤獨將軍夫婦便能猜想到孤獨寒雪是受了委屈才才回娘家的。
    想到自己的父親曾答應過孤獨將軍的話,他便輕輕一歎,心裏更加不是滋味:大丈夫千金一諾啊;不過,用過飯後他便放開了心思:反正孤獨將軍夫婦還是承認他這個姑爺的,至於自己家長輩所為之事,自然由他們去想法子解決。
    他看了一眼孤獨將軍,心底念了一聲佛:有道是一人做事一人當啊,可不是我不孝,隻是我一個小孩子又能懂些什麼呢?況且還有病在身,自顧不暇啊。所以,老祖宗、祖父、祖母、叔叔伯伯……們,你們自求多福吧——自己這嶽父,嗯,依我看,可不是什麼善茬子啊。
    孤獨寒雪不知道王玉塵動了這麼多的心思,她隻是和鄧樸氏說笑著,偶爾也會同孤獨將軍說上一兩句話:她這次回來,對孤獨將軍的觀感有些許的變化。
    孤獨將軍感覺到女兒待他的變化,自然是極高興的:如果不是王玉塵年紀小又有病在身,便要和他好好的吃幾杯酒了。
    楊氏一直在一旁伺候著,神色平靜,不時還會說笑兩句;但是孤獨寒雪卻並沒有理會她,孤獨寒雪不喜歡她:她原本就不喜歡小妾,更加不喜歡有心計有城府的小妾;而自小孤獨寒雪記憶中的事情來看,這楊氏可是要城府有城府,要心計有心計的人。
    孤獨寒雪並沒有想把王府的事情一直瞞著孤獨將軍夫婦,她隻是需要一個合適的、可以開口的機會:她做不出來看到父母,就撲過去大哭的事情來;而且,她也不希望孤獨將軍一家,因為她一人得罪侯爺府而招來什麼災禍——雖然王家不一定會針對孤獨將軍,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孤獨寒雪在自己院子的西廂睡下了,而她的原來的臥室留給了王玉塵:過府就是客,沒有讓王玉塵睡小屋子的道理,不然,好似他們孤獨家欺負人一樣。
    晚上,孤獨寒雪和王玉塵都睡下之後,餘氏和韻香、茶香被人喚到了鄧樸氏的臥房裏:孤獨將軍夫婦穿戴的整整齊齊在等她們。
    餘氏和韻香早已經料到了今天晚上,將軍夫妻會問她們一些話,所以看到將軍夫婦沒有睡也沒有驚奇;倒是茶香稍稍驚訝了一下:也隻是在將軍使人喚她的時候。
    孤獨將軍並沒有開口,開口的都是鄧樸氏。
    鄧樸氏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說,一開口便問到了正題兒上:她和孤獨將軍已經忍了一個白天,現在她是真沒有一點耐心再忍下去了,她就是想知道,孤獨寒雪倒在在王府受了什麼委屈!
    餘氏三人也沒有什麼隱瞞,把她們所知道的事情幾乎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除了王玉塵不是病而是中毒一事;此事,孤獨寒雪叮囑過她們,讓她們必不可以對任何人提起。
    孤獨將軍聽完之後,他的臉要多黑有多黑;不過,他一直靜靜的坐著聽,中途沒有打斷過餘氏三人的話;就是聽完之後,他依然靜靜的盯著燭台看了好久,才忽然一掌拍在桌角上:那桌角應聲而裂掉在了地上。
    孤獨將軍還是一個句話也沒有說。
    餘氏三個人雖然是孤獨家的老人兒,倒也沒有見過孤獨將軍如此發作過幾次,自然是被嚇了一跳。
    鄧樸氏一臉的怒氣,她也同孤獨將軍一樣沒有對王府的所為抱怨什麼;王家是答應過要周全孤獨寒雪一生,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這樣話他們在自己府上提起有什麼用?再說了,女兒已經被人欺負,而且欺負她的人就是王家的主子們;那句話已經成了一句空話,不說也罷。
    孤獨將軍盯著掉在地上的桌角半晌,然後輕輕揮了揮手,示意餘氏等人下去;鄧樸氏看向她們:“辛苦你們了!日後,姑娘如果再回去的話,還要你們多用心、多周全姑娘,我和將軍……”
    餘氏三人急忙跪了下去,打斷了鄧樸氏的話:她們可不能再聽下去,那會折了她們的壽。
    她們三人說了幾句諸如:請將軍夫婦放心,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姑娘之類的話;便在鄧樸氏的柔語中告退了。
    孤獨將軍在餘氏等人走了之後道:“這事兒,你要好好的問一問雪兒;還有,我們姑爺的病,怕是有些蹊蹺,雪兒應該是知道的。”
    鄧樸氏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她不會讓女兒如此受氣,她的夫君也不會。雖然,孤獨家隻是一個四品武將,但是她的夫君一定有法子。
    鄧樸氏長長一歎:“說起來,雪兒如果不是自高處摔下來,她也不會轉了性子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王家相逼,我們雪兒又怎麼可能去爬那麼高的牆?居然好意思懷疑我們雪兒有什麼不妥!”
    餘氏等人退走了,鄧樸氏一肚子的怨氣,還是免不了把心中的話說出幾句來。
    孤獨將軍重重點頭,卻沒有說話:他也正在生這個氣——他差一點就因為報恩失去女兒,可就算是那樣,他還是重信諾把女兒嫁了過去,可是王家呢,王家是怎麼待他女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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