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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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不鬧了,不和你鬧也就是了。”孤獨寒雪像安撫小孩子一樣,拍了拍王玉塵的頭;卻讓王玉塵更惱三分。
    看他真生氣了,孤獨寒雪便不再逗他,直接道出了原因:“我如果給你挑兩個姿色平平的,怕是老祖宗和太夫人看到後,自此後便會……有些不喜我。”
    王玉塵一愣,立時便明白了孤獨寒雪的意思,默然半晌後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倒是我想歪了;”他看了孤獨寒雪一眼:“那個,你不要往心裏去,我、我也不是有惡意的。”最後一句便是給孤獨寒雪道歉。
    孤獨寒雪也奇怪他好端端的為什麼生氣,便問了出來;不想王玉塵的臉更加紅起來,不止是紅,他更加感覺到燙!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做,便一下子躺倒蓋上被子,任孤獨寒雪怎麼輕喚也不回應——他是羞得;可是孤獨寒雪認為他又惱了,在心中歎道:這有錢人家的孩子,脾子怎麼這麼怪?
    餘氏在門外道:“姑娘,有件事兒要回您和五爺。”
    “進來說吧。”
    餘氏進來後直接道:“五爺的房裏丟了一些東西,聽說連老祖宗賞給五爺的東西也丟了一件兒,現如今夫人已經把去過五爺房裏的人都捉了去;一會兒、一會兒,不會也來捉我們院子裏的人吧?”
    當日,孤獨寒雪和韻香也去過王玉塵的院子,所以餘氏聽到後心下忍不住有些擔心,急急來回孤獨寒雪:她希望王玉塵聽到後,會代自家姑娘想個法子,或是為自家姑娘擋一擋。不過,她沒有料到王玉塵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好似睡了過去。
    孤獨寒雪微笑著擺手示意餘氏出去:“我知道了,無妨的。”餘氏又看向床上的王玉塵,看他還是沒有動靜,隻得退了出去。
    王夫人動手了。
    自家的兒子被人下毒後,自家的兒媳又被人誣陷,再好脾氣的人也不會再忍下去吧?王夫人一心要捉的人不是她孤獨寒雪,她自然是不用怕的。
    “我這次忽然暈倒的事情,如果不能查個水落石出,就算現在母親保下了你,但此事並沒有了結;嗯,是個不小的隱患。”王玉塵開口了,卻沒有談王夫人的事情。
    孤獨寒雪當然知道:隻要日後“應景兒”,那麼此事就算無憑無據也一樣可以坐實是她所為——王府那些別有居心的人,想要用什麼事情應個景兒,並不那麼困難。
    簡直可以說是後患無窮,所以孤獨寒雪是緊緊的記住了這次的教訓,日後她必不會再給人這樣的機會。
    “我知道,隻是眼下我們年幼勢弱,眼下隻得如此就算了;日後嘛,‘應景兒’的事情要防備一二,到時就算是應了什麼景兒,隻要不應到我們身上來,也就無所謂了。”孤獨寒雪的眼睛眯了起來,唇邊還含著一絲笑意,隻是笑得有些冷。
    大意一次,教訓已經足夠。
    “母親不會使了人來捉你的人,你放心吧。”王玉塵自然白孤獨寒雪話中的意思,所以他沒有再說下去,反而安慰了孤獨寒雪一句。
    孤獨寒雪答應一聲兒,便不再同王玉塵多聊,叮囑他閉上眼睛養養神,不必理會這些事情。
    王玉塵聞言微微點頭,因為他一直背對著孤獨寒雪,所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著了;孤獨寒雪不再理會他,也沒有使人去打探王夫人院子裏的事情,她隻是拿起繡活來繼續努力。
    中午的時候,王玉塵似乎完全忘了他曾發作過,孤獨寒雪自然也沒有再提此事,兩個人說說笑笑的用了飯。下午的時候,王老祖一進屋便注意到了花奴二人,卻沒有主動提起。
    孤獨寒雪待王老祖和王玉塵說完話後才道:“老祖宗,這兩個丫頭是我選來伺候五爺的,您看還妥當嗎?”
    王老祖仔細的打量上來行禮的花奴和映舒,然後問了幾句話,便點了點頭:“不錯,都留在五哥兒身邊伺候吧;”說完,她看了一眼床上的王玉塵:“不過她們剛剛入府不久,怕好些事情都……”
    說著話,她掃了一眼身後的丫頭們;王玉塵也看向了王老祖的丫頭們,笑道:“老祖宗,孫兒放肆了;依孫兒看,點嬌姐姐就很能幹,老祖宗既然要賞孫兒一個人,不如把點嬌姐姐給了孫兒吧。”
    王老祖看了一眼點嬌:這個丫頭雖然也是一等,但要給孫子用並不是很合她心意;不過王玉塵現在重病在床,她當然不忍逆了他的意,便點頭道:“點嬌,你以後就伺候五哥兒吧;要十分上心,可記住了?”
    點嬌答應一聲對著王老祖行了禮,然後又對著王玉塵和孤獨寒雪行了一禮,便立到了花奴兩人處。送走王老祖之後,王玉塵便道自己乏了要睡一會兒,孤獨寒雪安頓好他便帶著丫頭到了花廳上。
    她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像王老祖一樣叮囑點嬌幾個丫頭好好服侍王玉塵,然後便打發她們到王玉塵的房外伺候:自古以來,響鼓不用重棰;王玉塵點名要的人,自然是錯不了的。
    王夫人捉住了幾個丫頭媳婦子,王府卻好像還是如往日一樣平靜,王家的主子們都不曾過問;不過王夫人那裏明顯有些“熱鬧”起來——雖然王家的各主子們沒有過來,但是各院裏的丫頭媳婦子們,都尋著各種借口和王夫人院中的人接觸起來。
    王老祖和王太夫人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對佛祖更加虔誠起來,每日裏除去探一探王玉塵,便是在佛堂中誦經,對於府中的事情是不聞不問。
    王府內宅一直做主的人其實也就是王老祖和王太夫人,如今她們去了佛堂,隻留一個王夫人主持大局,王府的人心思便活了三分。
    王夫人捉住人的當日,隻是一個一個丫頭的叫了上來問話,也沒有發作哪個:她如此做,同平日裏的王夫人所為十分的相符,安心的可不隻是被捉的那些丫頭媳婦子們。
    王大姑奶奶聽到後心中卻有些狐疑,她剛剛吃了王夫人的釘子,現如今她還真吃不準王夫人的脾性;倒是她的丫頭一句話讓她明白過來:王夫人是因為五哥兒的病倒,所以脾氣才硬了一些。
    王府眾人放心的太早。在第二日,王夫人卻隻問了那些丫頭媳婦子們一句:“哪個拿了五哥兒房中的東西?”沒有人答便讓婆子們拖出去幾個丫頭,吩咐狠狠的打。
    王夫人這裏的板子一動,王府中便有些人坐不住了;隻是卻也不好去尋王夫人,急得在房裏團團亂轉。
    丫頭媳婦子們嚇得心驚膽顫,拖出去的幾個人不過是挨了幾板子,便有人承認她拿了五哥兒房裏的東西——拖出去的人,除了守門的婆子之外,隻有一個丫頭。
    那丫頭被拖上來時,已經是皮開肉綻。
    王夫人看也不看她,好似那丫頭身上的血不花是繡上去的紅花兒;她隻是淡淡的問道:“你拿了五哥兒屋裏的什麼東西?是你一個人拿的,還是有人和你一起行事?”
    那丫頭哭道:“奴婢是和碧兒姐姐一起拿的。”那名叫碧兒的丫頭並沒有被拖出去挨打,聽到這丫頭叫出了她的名字,臉色一白跪倒在地上,卻並沒有喊冤。
    碧兒知道,她如果喊冤一定會有一頓好打,隻看到那挨打丫頭半身的血跡,她哪裏還有膽子嘴硬。
    兩個丫頭招認她們拿了王玉塵房中的點心和安神香。
    王夫人一直都是平平靜靜的,但是一聽碧兒兩個人的話,一掌拍在桌子上聲音略高:“居然還不說實話?你們到五哥兒房中就隻偷拿了安神香和點心?這話說出來,不要說我,這屋子裏會有一個人相信嗎?看來不打你們是不支說實話的,來人,給我拖……”
    “夫人,婢子說得都是真的,都是真的!”碧兒兩個人聽說還要打,嚇得身子抖成了一個團兒。
    “我也不想責打你們,不過你們恁可惡!偷了五哥房裏的東西已經是大錯了,卻還要避重就輕——香還倒罷了,那也是值些銀子的東西;隻是幾塊點心,你們偷去做什麼?我們王府何曾苛待過你們這些丫頭!”雖然沒有再讓婆子去拖碧兒二人,但是王夫人的臉卻還是繃得緊緊的,沒有放開。
    “夫人,婢子所說千真萬確!那香和點心,是有人要婢子們拿的。”碧兒說到後來聲音漸低,她現在也感覺此事好似不簡單了。
    “有人?你倒是說說,會有什麼人讓你去拿點心?”王夫人的臉放開了一些,聲音柔和了許多;她身邊的丫頭冰片不用她示意,已經把屋裏其它的丫頭媳婦子都讓人帶了下去。
    屋裏除了跪在地上的碧兒二人,便隻有王夫人和冰片了。
    挨打的丫頭看了一眼碧兒,低聲道:“是、是王大姑奶奶身邊的容大娘讓婢子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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