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漫漫相識路 第八章:上官的跟屁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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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天丘兮和上官走了之後,小米就被莫青拎到了集市上陪他采購,當然這一路兩人沒少互罵,對砍,撕扯,但是,小米也終於知道了一丁點關於上官的生平。“公子公子,你知道嗎?”小米道:“其實閻王爺的小時候很苦。”丘兮淡淡地掃了小米一眼,眼睛裏麵全部都是小小的懷疑。小米臉上全是快點求我吧快點求我吧的小米字。“你知道嗎?”丘兮嘿嘿一笑道:“你不告訴我我就把你許給莫青。”小米騰地張大了眼睛道:“公子,你什麼時候變壞了?好惡毒外加好惡心!”小米發指。丘兮伸手一個毛栗。
通過小米的描述,莫青對於上官的小時候的情況的總結那就是淒慘無比。其實上官從前說到的時候也就是寥寥幾個字,愣是被莫青給黑化了。不過自然地,上官隱瞞了自己是罪臣之子的事情。丘兮最後了解到的就是上官小時候全家身亡,然後上官流浪了幾年,就投身到軍營裏麵了。丘兮了解小時候就失去父母的感受,他已經遠去的記憶又轉了回來。就如野獸在小的時候失去了雙親也會惶惶不安,更何況是有七情六欲的人了。丘兮看著那小山似的背影似乎也看到了小山似的孤獨。
隔日,照例在丘兮和上官上完朝之後,上官就在自己官府裏麵的書房中處理軍務。丘兮端了個小板凳也坐在上官的書房裏。書房很大,丘兮和自己的小板凳就像迷你的小積木一樣存在感薄弱。於是,上官也就瞅了他一眼就沒再看他了。丘兮眨眨眼,上官處理公務的時候依舊沒有表情,整個房間就剩下毛筆書寫的聲音,翻紙的聲音以及兩人一大一小的呼吸聲。不久,丘兮就沉醉了,沉醉在這個靜謐的環境裏。自從他認定上官是人畜無害的時候,丘兮就把他歸在了自己的安全範圍內。所以他現在就是簡單而完全地沉醉了。小腦袋一點一點,最後支持不住直接倒在了小桌子上。上官處理好第10件公務之後,發現邊上的人竟然無聲無息地在自己身邊睡著了。上官有點驚訝,沒有多少人會在自己麵前表現出毫無防備的姿態,更沒有人會在自己身邊睡著。他不清楚為什麼這個人會來到自己身邊,隻是他很清楚,這個人一開始就像別人一樣怕他,或者更加害怕。並且,今日在轎子裏麵的時候他還有著明顯的畏懼感。但是為什麼,他現在似乎又不怕他了。上官走到丘兮的麵前,低下頭來,細細地看著丘兮清秀的舒展的眉,閉上的眼睛上的長睫毛。陽光灑在了這張年輕的臉上,安詳地猶如出生的嬰兒。上官覺得他和自己是兩個相反的麵,如果他是陽光,那自己就是無盡的黑暗。
不管你是誰,都不可以侵入我的生活!上官頭也不回,走出了書房,留下酣睡的丘兮。
丘兮是被小米搖醒的。小米黑線地看著自家公子在閻王爺的照耀下很自然地睡著了。這個事實讓小米深感恐懼。他知道自家少爺定是擺脫了‘閻王’綜合征。合著以後被嚇唬的就剩他自己了。“公子,你已經沒有午膳吃了!”丘兮囧。丘兮和小米去了廚房,在身材龐大的廚娘的壓迫下之求得了2塊小饅頭。這裏麵的仆人才不管他們是誰呢,對他們而言,主子就隻是上官,他們都是上官從戰場上帶回來的,還有不少人有身體殘疾,雖然上官沒有發覺,他府內的人們都是那麼尊敬他喜歡他。雖然自家的將軍在戰場上喜歡殺人了點,殘暴了點,隻是他對於自己身邊的人都還是很好的,隻是他和他們之間永遠都有條鴻溝,應該說上官身邊的人都沒有一個人能接近他,就算莫青,也是無傷大雅地留在他的身邊,而上官的心還是空的,沒有人住在那裏,那裏也沒有準備讓別人安家。
上官在練武了。丘兮咬著小饅頭,端了個小板凳,就坐在旁邊看。古銅色的皮膚沾著汗水在陽光底下更加威武,散發著野獸的光芒,令人不寒而立。沒有表情的麵孔,在刀槍的渲染下更加冷漠無情,雙瞳隱隱地散發著紅光,像是沉醉在嗜血的快感中。在陽光裏,這個生物就像是扭曲的,變形的,本不應該在陽光底下的卻站在了陽光裏麵,讓人感覺到說不出的突兀感。
隻是丘兮覺得,這樣的上官好帥!如果再現代社會中,那會是一個黑道有名的響當當的人物吧!而且,看那,那古銅色的肌膚,厚實的肌理,鋼鐵般的身材,戰神才有的寬厚的胸腔。啊啊啊!丘兮迷醉了。近2米的身材徹底征服了丘兮。他夢想這樣的身板很久了,但是不管是現代古代那一邊,他都是屬於小馬秸稈的標準。於是,這一個下午就在丘兮盡情欣賞上官“美景”的過程中度過了。
夜晚,上官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隻是,今天一天是奇怪的。那個人,一直在他身邊陪著他。他們沒有講話沒有交流,但是他再也沒有感覺到那個人對自己一丁點的懼怕。而且那個人還會無意識地對他微笑,在他練武的時候也是那種沉醉的模樣。這樣的感覺讓他有點沉淪,讓他想起了一直看著自己的奶娘。上官握了握拳,又躲進了黑暗深處,就如一直以來的那樣。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兩人一直維持著這種有點曖昧的狀態,自家少爺全全成了上官的跟屁蟲,這讓小米覺得頭皮發麻,讓莫青覺得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