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覺醒  第10章 風起雲湧的朝堂(2)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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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滿朝文武百官紛紛下跪叩首,隨聲附和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音久久不息,帶著滿滿的欣喜之情,唯有左丞相趁低頭之際悄悄抹去眼眶的淚水,先王,盡管臣心中如此迷惑,但既然您吩咐微臣輔佐的王上已經出現了,無論他是怎樣的心性,臣都會不惜粉身碎骨的效忠他,輔佐他,為萬民謀福利,不辜負您的囑托。
    王允緩步登上王座,毫不猶豫的坐下,麵上難掩驕橫之氣,“哈哈哈哈~”他朗聲大笑,“我乃天命所歸!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左新辰遠遠看著王座上的新王,距離模糊了王上的麵容,直覺得他麵容一定是暴戾而陰狠。再聽其言語,更是微微皺眉,這氣勢太狂暴自大了吧,這就是王者之氣嗎?讓人畏而無法接近?
    他不象左丞相和南宮將軍曾輔佐兩朝,和現在朝堂上絕大多數的百官一樣,既沒見過先王,又沒見過天禺劍,但根深蒂固的觀念使他從未想過要反抗天命。
    他默默的歎口氣,心想,看來我並不適合輔佐新王啊,不如辭官做些自在的事情吧。
    左丞相出列道:“王上,關於南宮將軍謀反一事,臣以為他隻是一時糊塗,王上可否看其操勞一生輔佐先王的的功勞上,饒其一命?”
    王上用冰冷的眼神瞄過左丞相,說道:“丞相所言甚得我意,今日上午我就曾去天牢勸慰南宮將軍,不過。。。。。。”他停頓了片刻,冷笑一聲,“南宮將軍好像無疑回圜,我還未開口,他就咬舌自盡了,哼哼。”
    左丞相倒吸一口冷氣,自盡了?南宮將軍居然會自盡?
    殿上滿朝文武均低聲抽氣,驚異之聲此起彼伏。
    “不可能!南宮將軍怎麼會自盡?!”張蕭大聲說,隻見他身體微微顫抖,兩行熱淚從眼眶滑下。
    王上冷冷的看了他一言,一言未發。
    張蕭接著說道:“我昨日逮捕南宮將軍時,他神情平靜,態度自若,怎會突然自殺?!你和他說了什麼?”
    “大膽!你這是質問王上嗎?!”左新辰打斷他的話,大聲說。
    其實左新辰是看王上沉默不語,知道其已起殺意,故打斷張蕭,怕他說下去會錯的更多,徹底惹怒王上。
    張蕭一愣,“我……。我……”他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嗚咽的說道:“臣有罪,言語冒犯王上,請王上寬恕。隻是南宮將軍一手提拔罪臣,戰場上幾次以命回護,聽到將軍死訊,罪臣情難自已。”
    “張蕭,南宮為叛賊,何稱將軍?!你當朝為逆賊痛哭,難道你也要謀反嗎?”王上冷冰冰的話語像毒蛇一樣直攻人心,謀逆罪名一出,當朝百官無人敢出言維護。
    左新辰心道,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曆來王位更替,臣子必會跟著替換。看樣子,王上要以南宮將軍之死為契機,收兵權,換將領了。
    隻是張蕭也算性情中人,王上也應該不會趕盡殺絕吧。
    “來人啊,押逆賊張蕭入天牢,擇日問斬。”王上下令。
    左新辰一驚,居然是問斬!
    百官沉默,看侍衛將張蕭拖下殿去。
    左丞相心中糾結,現在明顯新王在故意立威,求情必會惹怒新王。
    但是,張蕭不僅是南宮愛將,對南宮有情有義,更重要的是他是唯一一個左丞相知曉的暗衛戰士中的重要人物,殺了他,南宮將軍管轄的暗衛戰士就徹底失控了。
    權衡再三,左丞相出列,道:
    “王上,微臣懇請王上三思。張蕭性情耿直魯莽,言語有誤,但南宮由其親自逮捕,足以證實他無意謀反啊。可否看在其捉拿逆賊有功的份上,功過相抵,留他一命?臣以為,如此眾將領會更感念王上仁德,對安撫南宮舊部甚為有意。”
    王上沉默半晌,道:
    “丞相這是為他求情了?”
    “老臣不敢,隻是願王上三思。”
    “好,那就饒他不死。姬武,廢他手腳,免去官職,貶為庶民。”話音剛落,隻聽“撲撲”四聲,張蕭一聲慘叫,昏死過去。
    原來是王上背後的黑衣人不知射了什麼暗器,竟有如此威力,更令人心驚的是,在朝堂上就這樣動刑,太恐怖了吧。
    勤王殿上一片安靜,百官無人敢發出一語,默默的看著張蕭被拖出殿外。
    “姬武聽令,命你接任將軍一職,南宮舊部不服者,格殺勿論。”身著黑夜的神秘人姬武不發一言,微微作揖算是接旨。
    眾人皆驚,好大的膽子居然不下跪接旨。但想到剛才那心驚膽寒的一幕,無人敢言語,隻假裝未發現,所有人低頭垂首而立。
    但王上不以為意,道:“還有何事?”
    左丞相謹慎的說道:“臣有一事,請問南宮的家眷該如何處置?尤其是他的幼子,為原為國捐軀的參將龐統之子,龐將軍父母皆亡,兩個幼弟均未婚配就戰死沙場,而其夫人也由於憂鬱過度而亡故,幼子無人看顧才被南宮收養。這個孩子雖姓南宮,但收養時間不足三年且其生父滿門忠烈,被南宮牽連似乎不太妥當。”
    王上麵露不悅之色,不發一言。
    左新辰心道,王上如此鐵腕作風必是不能忍受斬草不除根的,但爹爹說得如此入情入理,實在很難出言反駁。爹爹顧念與南宮將軍情誼如此回護其幼子,怕是會因此被王上記恨於心,丞相府今後的前程堪憂啊。今日回去要好好勸爹爹激流勇退,莫在爭持於朝堂了。
    王上見丞相依然躬身而立,沒有放棄之意,冷冰冰的說了句,“左丞相你說如何處置啊?”
    “臣以為應再選世家撫養幼子,臣願毛遂自薦。”
    “你說的這個稱的上是處置嗎?南宮幼子死罪可免,但其不規勸其父謀反,一樣有罪!流放邊城,終身為奴,不得入士!孤王疲憊,早朝終,你們跪完吧。”說完,王上帶著姬武離殿,看也不看身後眾人一眼。
    勤王殿上嗡嗡聲想起,百官悄聲言談,陸續走出殿門,今天怕是每個人心中都難以平靜又不敢訴說。
    左新辰見爹爹孤單單立在殿中,背影不像往常挺的筆直,帶著尊嚴和強硬的氣度,而是微微佝僂,像是作揖仍未結束一般,在諾大的勤王殿中顯得分外的孤單迷惘。
    左新辰走上去,輕聲安慰道:“爹爹,至少南宮涼能活著,我會安排讓人關照於他,即使流放也不會吃苦的。爹爹,你未曾辜負南宮將軍的托付。”
    左丞相長歎一聲,未發一語。久久,疲憊的拍拍左新辰的肩膀,“回家吧。”
    回府的路上,三人默默無語,各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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