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一夜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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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站在炎熱的清風閣中,突然又逢上神龍所降的這場大雨,乍冷乍熱的一激,竟然頭一沉,腳一輕,暈倒在閣樓中。
而那青龍卻飛入雲端,化作一個青衣男子。
“青龍啊!”一個仙風道骨的男子遠遠地迎上來,“你走就走吧,為什麼臨走還要讓莫言那孩子大病一場呢?他免去你的刑期,你卻害他重病,實在是不厚道!”
“玄微真人?”青龍認出來人,不由得笑了,“我這也是為他好。你怎麼來了?”
“奉天帝旨,帶你重返天庭。”玄微真人一掃手中拂塵,“你這廝,才離開天庭多久便學會強詞奪理了?既然使莫言大病一場又怎麼會是為他好?”
“玄微真人息怒。”青龍跟上他的祥雲,“你且聽在下細細說來。你認為,目前那白夢朝的天子對我們這位公子如何態度?”
“這……很難說。”玄微真人若有所思,“起初我也以為他留著莫言在手裏可能別有用心,但是,雪城八門陣一事看來似乎他並非很看重莫言,貧道也在琢磨,要不然就代替莫含直接帶走這孩子,勿使他留在那麼危險的人身邊好了,不過,若真如此,那孩子又要把我當成壞人了。”
“真人何時也變得這般優柔寡斷了?這本是他們之間的命中注定的姻緣,一個太過依戀不肯離開,一個有意欲擒故縱,你情我願的,我們外人還是切勿插手吧!在下勸真人切勿弄巧成拙的好。不過,在下也覺得,那裴宗的確隻是把公子當成玩物男寵罷了。這也是我要送他一場大病的原因。”
“什麼意思?”
“青龍隨然愚鈍,但是人的內心還是窺的出來的。那裴宗當初救下我們這位莫言小公子,隻是因為覺得公子長得與他那難以忘懷的堂弟裴元一般無二,便潛意識裏把他當成了裴元轉世。他雖是第一個知曉我們公子身份的人,但是,他一向對那清心寡欲的神仙之術不以為然!在裴宗看來,清心寡欲的永生遠不如滿足稱霸天下征服占有的野心來的有意思,故而,他遲遲不肯對我們小公子出手,隻是溫情以待。不過這種不平等的寄養關係長久下去對公子著實不利。公子既然與他有注定的夙緣,這樣磨下去也不是辦法。裴宗是個風流天子,萬花叢中過卻片葉不沾身;他日一旦得手就很難說還會把我們這位看起來一無是處的軟弱公子看的很重。所以,在下鬥膽送公子一場大病,給他個機會。那裴宗心中到底如何看待公子,公子心中又是作何感想,到時候自見分曉。”
“你的意思是?”
“該發生的,不如讓他早一點發生。很多東西隻是因為得不到反而有吸引力,一旦得手,真麵目自然會露出來。事情過後,莫言公子自會看清那曾經使他迷戀的真麵目。”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不過,下這麼猛的藥你就不怕把那孩子給刺激到了嗎?”
“不摔一跤永遠不知道疼字怎麼寫,總比看著他越陷越深的好。真人啊,你莫要太插手人間的事了,我們趕緊走吧,天帝那邊還等著呢……”青龍與玄微真人漸漸消失在雲端。
……
“言兒……?言兒……?”
莫言迷迷糊糊中,隻聽得有人在耳邊親切地呼喚,他勉強睜開了發沉的眼皮,隻覺得頭疼的猶如刀割般難受,手中暖呼呼的似乎被誰緊握著。抬眼望去,原來是裴宗哥哥坐在床前,隻見他一麵緊握著自己的手,一麵關切地輕聲呼喚著自己。看到自己醒了,裴宗似乎鬆了口氣。
“言兒,你終於醒了?”裴宗激動地吩咐宮人道,“快,端藥來!”
於是就有宮女將一碗湯藥端了上來,裴宗親自接過了,用勺子攪了攪。然後把他輕輕扶起來靠著床枕,舀起一勺輕輕吹了吹送到他嘴邊,溫柔地說:“言兒乖,快喝了這藥。”
“哥哥,我……”莫言一愣,想要說什麼,猶豫了片刻還是先喝下那勺湯藥,苦澀的中草藥味苦的他直皺眉頭,“哥哥,我怎麼了?不吃藥行嗎?這藥真苦。”
“說什麼傻話!你都昏迷了兩天了。”裴宗見他皺眉,便轉身問宮人:“沒有在藥裏加糖嗎?”
“回陛下,太醫說,此藥雖苦卻加不得糖,不然糖就和藥性相衝了。”一個宮女躬身回答。
“這樣啊……”裴宗隻好溫和地勸說道:“言兒乖,喝完這碗藥,哥哥請你吃糖。”
“哥哥,我怎麼了?”莫言揉揉發疼的腦門,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是在清風閣中暈了過去。
“太醫說你身體太弱,偶感風邪,喝下這碗藥便好了。”
“那,還是我自己喝吧。”莫言被他近距離的喂藥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莫名的臉紅了起來。於是隻好伸手自己去接那碗。
“言兒休要胡鬧,不過是碗湯藥而已,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裴宗並沒有給他的意思,隻是疼惜地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你現在身子很虛弱,還是少動為妙。”
“呃……”莫言隻覺得自己的臉更紅了,真是莫名其妙:自從沁芳春嚐過雲雨情又遭軟含香打擊後,自己就越來越不對勁了,對女人莫名的多了些厭惡的感覺,卻在麵對哥哥時反應越來越不正常,經常見了他就心慌,有時竟然會莫名地聯想到某些不健康的東西,我心理是不是變態了?
裴宗見他突然羞紅了臉,低頭不語,便略一沉思,對身後的宮女們下令道:“你們都退下。”
“諾。”宮女們應聲魚貫而出,並自覺戴上了門。裴宗將藥碗放在一旁的桌子前,曖昧地湊近到他麵前:“言兒,你在怕什麼?”
“我?”莫言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樣問,但是身子卻不由自主的往後躲了躲,“哥哥,我沒怕什麼啊……”
“既然不怕朕,那你為什麼還躲著朕呢?”
“我……我……”這下莫言真的心慌了,他心道;完了,莫非被哥哥看出來了我齷齪的想法?等一等……很多人都說我是哥哥的男寵,難道……回想起青龍那句‘難怪兩代天子都被你迷得團團轉‘的話,莫言不由得一個冷戰:
“哥哥,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想知道嗎?”裴宗一隻手撐在他腦後的牆壁上,緩緩地靠近到他眼前,富有磁性的渾厚聲音一字一頓地在他耳邊低聲道:“因為,朕喜歡你,正如,你也喜歡朕。”
“呃!!”莫言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捅破了窗戶紙,頓時像雨打的蛤蟆,雷驚得孩子,半響說不出話來。
“可是,我們都是男……”莫言還未說完,那裴宗已經欺身壓了上去,堵住了他要說話的嘴。莫言先是一驚,無力地掙紮了幾下便癱軟在他結實的懷抱裏(出格了,我刪。對不住了各位)一番雲雨過後,莫言羞得無地自容,隻得把頭深深地埋在枕頭裏不敢再看身邊的裴宗。他羞愧地想:我剛才是怎麼了?剛才簡直像個女人!居然還覺得挺刺激的,還真是最不規矩的那種……
“言兒,你是不是接受不了?”裴宗邪惡地扳過他的臉,戲謔地問。
“和男人做……我是第一次。”莫言心情複雜地說,不得不承認,他邪惡的笑容還真的蠻帥的……呸!我在想什麼!
“朕也是。”
“不可能!”莫言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就知道你會不信。”裴宗輕吻著他的額頭,“朕是說,像這樣情不自禁的,還是第一次。”
“哥哥……對你而言,我到底是什麼?”
“寵物。”隨意丟出這兩個字,裴宗用手半撐起頭,戲謔地看著懷裏的莫言。
“什麼?”莫言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心情複雜地低下頭:自己,終究隻是他的寵物嗎?一個可以隨便侮辱的寵物嗎?
“言兒?”裴宗見他失落的樣子,頓時隻覺得自己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好像玩笑開大了。於是他果斷地壓倒莫言,與他親吻。
“放開我!”反應過來的莫言憤怒地一把推開他,臉上升起淺淺的紅暈。
“言兒你記住,你本來就是朕的專屬寵物,從第一次見到你,你就已經隻是屬於朕一個人的。朕會給你幸福,所以,你不需要胡思亂想你到底是什麼。朕隻要你每天開開心心的就好了。”
“哥哥,你果然不是好人!”開什麼玩笑!做你的寵物怎麼可能還每天開開心心的!
“好了,言兒聽話。把藥吃了吧,都快涼了。”裴宗不再與他爭辯,披衣坐起來端過桌上的藥碗,勸道。
“我死也不吃。”
“真矯情。”裴宗眼神微眯,“當真不肯吃嗎?”
“不吃。還不如死了好。”深受打擊的莫言萬念俱灰。
“那好,還是朕來喂你吧。”裴宗一口氣喝完那小碗裏的湯藥,抓過莫言便喂進了他嘴裏。
“你……咳咳咳……”莫言被他粗暴地灌的直咳嗽。
“小傻瓜,誰讓你不聽話的。好生休息吧,朕晚上再來看你。”裴宗喂完了藥,便用床上的絲綢抹掉手上摻雜著絲絲鮮紅血液的汙穢物。輕輕的穿上衣服,走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