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初涉風月方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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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走後,便走進幾個龜奴,提著些食盒,手腳麻利的從中擺出豐盛的酒食,快速地收拾在桌麵上,然後退了出去。隨後又走進來三個小丫鬟,分別抱著琴、琵琶和瑟三種樂器,安靜地站在歩搖卿三個女子身後。
隻見這三個女子先是一齊柔聲深深道了聲:萬福,然後那歩搖卿輕聲道:“官人可要聽曲麼?奴家姊妹三人慣會唱曲的,如若官人們不嫌棄,且與三位官人助助酒興。”
“那就有勞三位姑娘了。”裴宗接過徐燁斟滿的酒杯,抬眼看到傻愣愣的莫言,便和藹地告訴他,“言兒不必太拘謹了,既然來這便隻管放鬆吧。”
“哥哥……”莫言局促不安地雙手緊握著手裏的茶杯,見裴宗眼神溫柔地似在安慰自己,隻得按耐住自己心中複雜的情緒,自我安慰般一口氣喝幹那杯中的茶水,壓住心裏慌亂的複雜情緒。
這時那三個小丫鬟已經擺好了樂器,歩搖清自抱了琵琶,閻師蘭坐在了擺好的古琴前,與那最小的軟含香彈著瑟,調動芊芊玉手先奏了一段優美的的清曲,猶如清泉落山岩,又似珍珠滾玉盤,甚是清雅;然後聽那歩搖卿方緩緩輕啟朱唇,深情地望著裴宗等人開始唱了:“冤家為你惹閑愁,病枕著床無了休,滿腹憂悶鎖眉頭。天,忘了還依舊,助的我腮邊兩淚流。從前與你兩無休,誰想你經年把我丟!”歌詞字裏行間滿是動情不諱的挑逗,輕柔悅耳的嗓音配合著她水靈靈勾人心魂的眸子和那欲說還羞的女兒嬌憨之態,如嬌似嗔的哀怨,仿佛一個多情的少婦再輕責久違的情郎,半怒半愛,惹人憐惜的嬌柔;任哪個男人聽了都會渾身酥軟的隻剩下一處還硬著。
我怎麼感覺……我好像在學犯罪……莫言漲紅了臉,矛盾的複雜心理令他慌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此時某種身體的自然反應讓他隻羞得臉上陣陣發燙的像是要燒著了一樣。
我居然在三個姑娘和哥哥他們麵前有了反應,真是羞死人了……看哥哥他們都麵不改色地單純欣賞的樣子,怎麼感覺我才像是來嫖的?但願,沒人注意到吧!他緊張地想。
一曲終了,弦音不斷,卻由剛才纏綿的幽怨調轉換成了悠揚舒緩的流水風格;隻聽那閻師蘭也接著唱了:“相憐愛,倩人扶,神仙標格世間無。欲見許,何曾見許!似推辭,本是不推辭。約在何時?會在何時?不相逢,他又相思;既相逢,我又相思!”她的聲音不似歩搖清那般柔軟,但是卻清越大方,像個等待意中人的思情女子,清靈中又帶萬種風情,嫵媚中不失優雅;半含半吐風流韻,讓人聽了仿佛六月裏飲下一杯冰鎮烏梅汁,渾身上下無一處不舒服。
隨後那軟含香也接著唱了,於是音樂又變得輕鬆自在起來,她略帶稚嫩的嗓子尚未脫童音,充滿了小女孩的天真俏皮感,隻聽她唱道:“俏冤家,真多怪。讓奴似醉如癡空惆悵。你怎地不看奴一眼,教奴心中好空落。莫非冤家你俏心別,還是怨奴眉淺顏陋不中意?”
她一麵俏皮地唱,一麵一雙水靈靈地大眼睛毫不掩飾地隻管盯著麵紅耳赤低頭不語的莫言看,一旁正與徐燁飲酒的裴宗瞧出了苗頭,轉眼看向莫言;見他此時已經羞的從脖子紅到了耳根,不吃不喝也不好意思再看那三個姑娘,便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言兒,你且聽那軟姑娘的曲,似在唱你呢!”
“啊?”莫言正緊張羞澀胡思亂想著,突然被裴宗拍了一下,頓時驚得一個激靈碰翻了麵前的杯子,惹得那軟含香等人不由得掩口輕笑,互相悄聲低喃道:“這個俊秀的小公子想是初涉煙花,真真的純情呢!”
“言兒,我驚到你了?”見他如此狼狽,裴宗自是心中不忍。
“沒有……哥哥,我隻是累了。”莫言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此時他隻感到自己臉上那陣灼熱還在不爭氣地停留著,下麵某個地方還未來得及恢複平靜,心道:這回丟人丟大了,但願哥哥不會看出我剛才那齷齪的想法……
“言兒既然累了,不如你先歇息去吧。”
他這點小動作哪裏逃得過閱人無數的裴宗?不由得暗自好笑:我這傻兄弟未免也忒孩子氣了些,既然來這種地方,有些反映才是正常男人。何必這般緊張。
“啊?哥哥,你是讓我一個人回去嗎?”莫言一驚,也忘了自己臉紅未消的事了,抬起頭來問道。
“傻瓜,誰說要你回去了。”裴宗轉而示意軟含香道,“我這兄弟累了,煩姑娘且帶他去房中歇息。”
“是。”軟含香從瑟前站了起來,笑吟吟地欠身施了一禮,大大方方地走到莫言麵前,伸出芊芊如玉的小手對莫言道:“公子且隨奴家這邊請。”
“呃……”莫言無助地看看裴宗,對方隻是笑著鼓勵他隻管去。一旁的徐燁插嘴道:“公子速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見他們都如此說,莫言猶豫片刻,想著自己反正都來了,索性痛快跟她去。便壯著膽子接住那姑娘伸出的手,暈暈乎乎地由她牽著走出去了。
出了上房,那姑娘引著他走進西邊院子的一間配房裏,推門請他一同走了進去。
有道是:哪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一個是初涉人事的毛頭小夥,一個是久嚐雨露的水性少女,兩下裏共處一室自然是幹柴點著了烈火,當下那莫言便暈乎乎地自掩了房門,解衣鬆佩,微開錦帳,輕展繡衾,鴛枕橫床,鳳香薰被;與那軟含香相挨玉體,抱摟酥胸。親嘴咂舌做一處;一時間被底山盟,枕邊海誓,真個是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