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章智若愚
    “父親”周冷香恢複往日的優雅，從容地穿衣下榻奔到父親身前扶他起來。
    不錯，地上所跪之人正是周蒙現今的正夫，我未曾謀麵的大皇兄——月傲鑫。但據我所知，周冷香並非大皇兄之子，而大皇兄嫁入周家數十年來也未生下一女半兒，加上他本身也是個不喜卷入皇權爭鬥的人。這次前來皇宮，不知生性淡薄的他是受何人之托或是並非他意？
    低螓之際，我雙眼含滿冤屈，雙手糾結著，似是與腰間錦帶做著無聲的抗爭，又似控訴他對我的虐待。
    周冷香扶過大皇兄入座，斟茶倒水，好似我是個透明人般並不存在。
    暗中觀望周冷香的無視，我不由麵露怒意。王八就是再改變，頂多變烏龜。而這男子就是再優雅美好也難改變他的粗野之心。
    我發泄般搬起床上的錦衾就往地上扔走，又孩子氣地用腳拚病地踩去。
    “香兒，你……”月傲鑫品嚐的動作猛然一僵，雙眼穿過我的身後望向帷榻之中，見潔白的綢緞上沾染血紅，眸中閃過驚詫。
    “父親……孩兒……”周冷香似要辯解，望我的眸中閃過惱怒，但見我高仰頭顱，頸間刻滿了他昨夜犯罪的證據，羞憤間，一時又百口難辯。
    “香兒……”月傲鑫輕歎一聲，緩緩而道：“當初雖不知母皇為何要了你，但我怕你耿直的性情會在宮中惹下禍患便百般肯求母皇保下你。母皇念及我與她的母子之情這才答應不招寢於你。讓你安心渡過一段時間再找個理由放你出宮。
    福禍真是難料，母皇駕崩這才把你出宮之事給耽擱了下來。本想再找個機會向大皇妹求個情送你出宮，卻又不曾料到你被封了貴妃。我心知你並不喜皇宮，如今卻又卷上這是非之中，雖是擔憂你，卻也不得重做打算。然而，昨夜我無意間聽知你母親要將你獻身於三妹陛下，今早便急匆匆地時了宮，哪料想，事已成定局。為父已無能為力了。香兒要多加保重才好！”
    月傲鑫輕歎，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打算離開。
    “父親……”周冷香似要挽留，局促般，雙手不停地絞動。
    我冷眼旁觀，我與他們之間的關係還真夠複雜。
    月傲鑫乃月霄瑟的大皇兄，又嫁於大將軍周蒙為夫。而周蒙之子又嫁於先皇，後還（huan）嫁於我，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可稱之為亂｜倫！如此這般，兩家間的稱呼連我都無可奈何了。不知該稱為月傲鑫為大皇兄還是父親大人？也難道月傲鑫隻能稱自己為我，而非其它。
    “香兒，早朝時辰已到，快為陛下更衣吧！”月傲鑫打斷周冷香欲說之詞，隨後向我請安告退。臨走之際，明媚的水眸溢出無波一笑，宛若狐狸在世。
    望著他走出內殿的背影，我燦然附合一笑。
    皇宮之內，果然沒有無能之人。月傲鑫受皇宮熏陶近二十八載，不可能會一無所知，心靜如止水。
    “喂，傻子，站著別動！”周冷香一掌劈開我在腰間糾結的手，神色峻冷地為我穿飾。
    傻子？我展眉微樂。敢情他真叫上了癮。管一國之帝稱呼為傻子，周冷香也算是難得之人！
    “叫你傻子你還笑！”周冷香好笑地彈了彈我的額頭，拉著我向外殿走去。
    不笑，難道叫我哭不成？想到此，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我反拉上他的手，搖晃著腦袋跟著出去。
    “傻子，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周冷香霍然停下腳步，神情難得嚴肅地轉身問我。
    怔愣間沒有及時收住腳，我整個人都撞在周冷香的身上。由於我撞擊的出其不意，兩人雙雙倒地。
    “……”
    呆呆地趴在周冷香的身上，眼角快速地閃過周圍突然多出的一群摧我上朝且麵目微平靜的官奴。
    “陛下，該早朝了！”一個頭帶綰帽的女官此話一說，殿中之人全權上跪請安。
    頓時，殿內靜如死水。
    周冷香微微怔愣，俏顏緋紅，美目顧盼波流間，小手握手了拳，直直的向我的臉招呼過來……
    反射性地躲開，迅速地爬起的我，隨手抓來一個防身物擋在了麵前……
    “不要，陛下……”
    眾人哀呼……
    ！！！！！！！！！！！！！！！！！！！！！！！！！！！！！！！！！！！
    兩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