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恬靜,是開始 t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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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心中永遠的海上王者凱因斯·米紮菲特』
1:
寂寞時,用心聆聽。
不遠處大海衝擊著沙岸,悠悠的漁歌中似乎夾雜著你爽朗的笑聲。海鷗翱翔在耀眼的太陽邊,我盯著它,光線刺激的我睜不開眼,我眯著眼,然後失望的低下頭。
凱因斯,凱因斯,凱因斯
我叫了你三聲,你為什麼不答應?
用一根被海水浸泡了很久的樹枝在沙地上寫了大大的三個字,跳下石頭,拍了拍衣服,一邊轉頭一邊跺腳。
“……凱因斯,你說過你會回來……”嘀嘀咕咕的向前走,你害我像個沒有家的小鬼。
【不認為我會永遠的隻有憂傷】
十五年前你收養了一個被人遺棄的女嬰;
十四年前你叫女嬰為洛銀;
十三年前你對女嬰說:“洛銀,你是我最驕傲的女兒。”
十二年前洛銀對你說:“我才沒有你這樣的父親。”
十一年前洛銀其實很想對你說:“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做你的女兒。”
十年前你出海遠征,你說:“等著我,我會回來。”
【你不讓我和你一起去,說是因為在這裏留下了一筆很大的財富,要我幫忙看守】
我本想用一些溫情的話打動你,沒想到自己先被打動了。
【我眯著眼說不信,你明明是窮人】
就在那一年洛銀張口想說“父親”,但是最終說的隻有“我一定等你”。
這一等就是十年,如今洛銀十五歲,如今我十五歲。
【遠方鍾鼓道,悲慟婉轉,聽的人斷腸,聽的人心碎】
2:
想起你走的第二年,浩渺的大海深處終於傳來你的音訊。
“凱因斯嗎?”我眯眼笑的狂妄,你說這樣的笑像老鼠,最冷漠的那種,“是個好名字,很符合你的特點”我伸了伸手臂,麵朝大海望去。
你的名字也是最重要的人給你起的嗎?
【你的笑聲震耳欲聾,咕啦啦啦的,大地都震動了。你說也許真的不是財富,但一定是最重要的東西】
海洋啊……真有趣。
【想我們共同坐在甲板上,你說總有一天帶我到銀河係釣魚】
沒忘記在一天中最後的時光裏撿起一根樹叉,寫下大大的凱因斯。
跳下石頭。凱因斯我要海洋告訴你,我一直在等你。
十年,整整十年。不知你是否聽到。
我讓大海代替我和你說了三千六百五十聲“凱因斯”
【我眯眼說那裏沒有魚,你咕拉拉的笑的震耳,說:“即使永遠也釣不上來”】
3:
記得那一天風很大,天很沉,躺在海岸上,仿佛伸手可觸,抬起手臂卻永遠也碰不到。
就好像是你曾經的背影,那麼近,那麼遠。
凱因斯,他們說你一定會死。
【然後你歎了口氣,最後摸了一下我的頭。出海的時候連頭都沒回,我看著你的背影,再一次笑的張狂】
我睜開眼睛,我心說我不信,因為你說過你會回來。
【你喜歡從海邊給我撿拾奇奇怪怪的東西給我,有一次一個莫名的果實吃得我胃疼了七七四十九天】
聽你說去救哥哥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
原來每個人對你來說都是一樣的重要。
【直到現在我才真正明白,你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托起鈍痛的頭,突然想起以前你總是用那巨大的手指撫摸我的臉頰,永遠隻用一根
因為你的手指比我的臉還要大。
海風變大了,怪不得頭這麼痛。這樣子不久就要迎來暴風雨了吧。
【我說幸好我不是你的女兒,不然一出生就被你毒死】
站起身,梳攏了一下頭發。
我有家,卻找不到,你說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看著別的孩子一起蕩秋千,我不由淡淡的冷笑】
可你現在,
又在哪裏呢?
【可是第二天,我們那件簡陋的小屋前,就多了一個巨大的秋千,我死死的抱住旁邊的大樹,心裏暗下決心絕對不能坐上去,不然結局一定是恐怖】
4:
你是巨人,我知道
我不是巨人,我也知道。
所以這輩子我注定成不了你的女兒。
我說我會在這裏等你,我一直遵守諾言。
你說你會回來,你騙我。
【從此撿過來的東西你先吃,仔細嚐試後在給我,很奇怪你那麼巨大的嘴每次都隻咬噬那麼一小塊的果肉】
我跳下岩石用力把沙灘上的字跡踩爛,風吹亂了我的長發。
你說過女孩子就要留長頭發,我記著。
【那天你在秋千前站了好久,自言自語的說明明都已經想要做的小一點了】
我夢見
你死了。
漫天彌漫的,是血,是孤獨。我抬頭。記憶深處,仿佛看到另一個自己。漫天狂沙彌漫,幾次將近入我的眼。那一刹,我看到夢之花枯萎頹敗的模樣。
大風剝去了人世華美的妝容,落出灰蒙蒙的憔悴枯榮,我的心如刀絞,蔓延到我的心底。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扯了扯嘴角,遠方夕陽正好,灰白調的顏色影影綽綽映入我的眼底。
【庭院深,又深幾許呢?】
就像一抹亂紅,就像那樣亦真亦幻。
【直到那天你嚐試吃了一個果實後就再也不會遊泳,生氣時衝我吼聲音大的把地都震碎,我以為這是巨人族的力量】
凱因斯,凱因斯,凱因斯。
我叫了你三聲,你快回答。
【於是那天晚上我小心翼翼的坐在秋千上,沒有對你說,但是整夜都一直再說你這個大傻瓜】
向大海深處走了幾步,綿延的海水卻讓我寸步難行。
你讓我等你!我在等你啊!
【後來你告訴我,這是惡魔果實的能力】
你說你一定會回來……
【然後你出海前對我說讓我等你】
5:
你個騙子,你騙我,你騙了我十年,我被你騙了十年。
你死了,我知道
看見了,你那依舊震撼的背影,那震撼的背影
轟然倒下。
你走了?!那哥哥怎麼辦?
你走了……我又該怎麼辦……
【我說不要等你,萬一你死了呢,我不是白等了】
眼角突然抽痛了一下,海風又狂亂起來,我盡力睜大眼瞳,一瞬間都模糊起來。
【我記得清晰,你說如果我死了,我也會回來找你】
……我看到你了……
【換一種方式找你】
真的……
【我說你別嚇我】
……看到了。
臉頰一涼。我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好抑製我的叫喊。
居然……
……下雪了
我伸手接住了一朵,就好像接住一場空靈的夢。
【你說你會回來,一定】
不過幾秒種的時間,整個沙灘都披上了一圈白色,就好像你彎彎的笑眉,白得耀眼。
呼嘯的海風好像夾雜你的笑聲,我抬起頭,一片清涼。
風凜冽的吹過,吹亂我的頭發。遠方,一個孤獨的背影在那裏,他駕著雪花馳騁而來。
漫天都是雪花,覆蓋我眼中原本的世界。蒼茫大地上,一抹亂風拂過,一抹白緢在飄搖。在那個原本寂寞的世界裏,添上最燦爛的一筆。
那片雪終於落入我的眼裏,代替我哭出來。
我摸著那溫熱的液體,愣住。
你回來了,我知道,我知道了。
晚風狠狠掠過我的記憶,那一刹蒼茫的疼痛著,那一刹真實的綻放在我的眼裏,朵朵妖豔,永不凋零,眼前,彼岸花緋紅刺的我睜不開眼,一瞬間,時光轟隆倒退,我閉上眼睛,雪很大……
【為什麼我的眼裏隻有你一個人……】
跳下石頭,我拍了拍身上的土。
低頭,將腳踝深深的埋到沙和雪裏。
我小聲傾訴,隻對你一個人說
用隻能你聽到的聲音說
“臭老頭,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