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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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超出了人類的範疇,羅耀就那麼看著眼前的人消失在空氣中。如果不是周圍空氣中還存在著那冰冷氣息,強烈的讓人忽視不了的氣息,他還真以為自己做了個夢。羅大少崇尚科學,在這個物質文化不斷發展的世界,他享受物質,他超越物質,最後唯物主義的他現在開始有感觸。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界上總有很多還沒被發現的事。他想也許有一天自己也能瞬間轉移,也能隨心所欲。不過當他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就全是不舒服,仿佛後麵有鬼魂跟著。在自己對科學無比欽佩的同時,自己親手推翻人類的認知。
對於眼前發生的詭異情形,人們一般有兩個反應,一是大聲尖叫,二是嚇的毫無反應。羅大少就屬於第二種,他比較“冷靜”地看著麵前的人消失,在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後,渾身顫抖,手腳冰涼,然後躲在被窩裏。想著對方那看不見容貌的臉,耳邊還回響著對方天籟般的嗓音。隻是那不斷抖動的被子出賣了少年的真實感受,恐懼,那才是真正的恐懼。
那個冰冷的聲音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感受,說出了對寧緋的狠,說出了對亞麻發色少年的渴望。不過當他說到自己如何看待那個美麗不似人間之物的少年時,聲音更冷了。總有種壓抑的感覺,像是隨時準備著掐死自己。
羅少爺隻是花心了點,隻是稍微不爭氣了點。他想得到美人兒是沒錯,不過在看到寧緋的時候,有過一絲動搖,從小的陰影影響自己的心緒,有那麼一刻或者說應該是很久,在看到那兩個人曖昧一上午過後想要放棄。但是那個冰冷卻好聽的聲音像是給了他無窮的勇氣,隻要有他的協助,將寧緋踩在腳下是絕對的,將那個少年占為己有是可能的。
抖動的被窩突然就不動了,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毫不猶豫的選擇將自己人生升華到另一個高度,超越寧緋的高度。
羅家下人在看到羅少爺時,對方的感覺完全變了。以前的大少整天遊戲花叢,臉上都帶著痞痞的笑容,雖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但是笑容中沒有那一絲狠戾,所以大家並不是很怕他,年齡稍大點的還會覺得少年有那麼一絲可愛。想到對方的調皮樣就會聯想到自己家的小兔崽子,這個年齡階段的孩子總少不了讓父母操心。所以一群人唧唧咋咋八卦的時候,在那麼一兩個人臉上還能見到父母般慈祥的光輝。
時間一日複一日,在人們覺得毫無新鮮感,毫無可期待的時候。羅大少轉型了,笑容不在,本來英俊的臉上寒冰籠罩,少了一分不羈,多了一分沉穩。
人們不知道是什麼讓羅大少變了,是家族壓力?是外界幹擾?是女朋友跟別人跑了?還是被雷劈腦袋被門夾了?總之,一切基於現實世界可能發生的情況,他們都猜的差不多了,當然被鬼附身,迷信的大爺也想了一下。隻是,誰都不相信,是羅大少自己意思到自己的墮落,想重新做人這種有理想的情況。
星期一,每個學生厭煩的一天,每個工作的人眼神最迷離的一天,每個感悟人生的人鬱悶的一天。可是這一天,卻有人精神抖擻的來到學校,他很愛學習般,避開了旁邊搭訕的帥哥美女,早早來到教室。然後再經過實際上幾分鍾,自己感覺一兩年的等待中,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人,一絲冷笑出現在嘴角。然後看到隨那人進來的人時,退卻所有的笑容,隻剩下冷冷嗜血的眼神。
隨著眾人走到角落的位置,寧緋還是如上次一樣,坐在少年身邊,全然不顧班上其他人的表情,以及7個新同學怪異的眼神。
班上的同學震驚了,什麼時候大家都這麼愛往學校跑。從開校到現在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人,如果不是因為點名冊上有某某學生的名字,大家還真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同班同學。分在小學,也許還是自己的同桌。
對於齊綃來說,都是陌生的,習慣接受奇奇怪怪的目光,這方麵的神經已經煉的很發達了。反正隻要身邊的這個人視線還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就足夠了。
如果所有人都懷著一種心情看著你,你也許不會有什麼感覺。可恰恰就有那麼一道目光,連齊綃都覺得猶如芒刺在背。等他回過頭尋找那種壓迫感來源的時候,就看到個一個褐發少年,眼睛直直的望著他。等四目相交時,那人也毫不避諱。
這種感覺,那人看人的樣子和上次那個坐在角落裏的人一樣。但是長相卻完全不同,而且那個人到目前也沒查到任何消息。像憑空出現又突然消失一般。
在來這之前,齊綃就調查過關於寧緋的一切事。早到寧緋剛生下來時怎麼也不哭,近到寧緋最近皺幾次眉,歎幾口氣。那麼羅大少這樣一個人,奇跡般的從幼稚園開始就和寧緋一個學校一個班的人,怎麼可能不引起他的注意。而且對方表現得那麼明顯,先是故意刁難寧緋,後來改走其他路線。表麵上對寧緋已經沒有任何意見沒有任何想法,可是齊綃知道,在對方的內心深處還是壓著一把火。
不由得緊蹙眉,羅耀給他的感覺很不好。或者說在齊綃成長到如今這種地步的時候,就沒有人用那種眼神看自己。那種要吞了自己,鋪天蓋地般想將自己占為己有的氣勢。就連寧緋看自己時,雖然也是勢在必得,也是驚豔加獵豔,但是寧緋眼中有溫暖,有寵溺,而不是像真正將對方看為獵物,冰冷絕情的表情。
寧緋注意到自己身邊人身上突然的變化,就像看見什麼害怕的東西,將腰背挺的僵直,那是對身邊事物警惕的表現。是長期生活在死亡邊緣對死亡來臨之前的預感,拚命壓抑著,對抗著,卻讓人心疼著。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到自己從小到大的同學。那個嬉皮笑臉的羅大少也轉性了,變得安靜不少,成熟不少,不可否認,如果羅耀真正認真起來,還是可以將其視為對手的。
隻是那眼神算什麼,以前看自己想吞了自己卻無可奈何的眼神,現在怎麼變得如此堅決。而且他看齊綃的目光太過直接,也太過自信了點。末了,還對他露出挑釁的笑容。
“齊綃,你是我的。”羅大少不受控製的走到那個美麗少年前麵,對於那七個小跟班警惕的眼神恍若未見。徑直將直白的語言告訴對方,還不意外的看到對方臉上流露出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
在寧緋皺眉表示不滿的時候,卻轉身出了教室門,留下震驚的一室人。
“K,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是”短短一個字,Kresk就跟著前麵的人踏出教室,執行心中的命令。
那個人,奇怪過頭了。。。。。。。
“小綃,沒事吧?”寧緋擔心的看著麵前的人,不好的感覺又襲上心頭。
命運居然如此多折嗎?在自己找到喜歡的人的時候,還伴隨著其他未知挑戰。那一句“你是我的”怎麼聽都讓人火大,齊綃隻能是他的。或許是沉默太久了,被別人當病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