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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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現在我天天失眠,睡不著覺,壓力很大,公司沒錢了,現在做不下去了。”
“那你想點辦法再撐一下,現在我們的員工都在全國出差去了,隻要那一個接一個單,打了預付款,我們就算贏了“
“不能撐了,我實在要瘋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公司要解散,我們都將沒有工作?
“是的,你看到昨天來的那個男人了嗎?我打算把公司散了去他那裏打工,幫他做銷售,憑我的能力給他打工沒那麼累還掙得多點,隻是覺得很是對不起你,把你從那麼老遠的地方叫回來,沒有照顧好你。“
“我沒事,你要給他打工?”
“是的,但是他有個條件就是隻允許我帶兩個銷售能力很強的人過去,其它人都不能要,因為他也要為成本考慮“
“這樣,我能理解,但是,田總你不想一下你已經投入二十多萬了,你不覺得現在我們的人很快就有單回來,隻要一個單我們馬上就成功了嗎?我可以不在這裏工作,減少你的壓力。但是你,我還是不希望你現在就放棄,你再撐一段時間吧。“
“不行,我已經決定了”
“你什麼時候決定的?”
“就是上次去應酬的時候,也就是開會那天”
“小青你離開後什麼打算呢?”
“這麼突然我還真不好打算,我隻有先回家吧,剛好孩子清明也放假,陪陪他也好。
“對對對,那你今天就回去吧,暫時先不忙急著過來,要是我這裏有些好轉了我再請你回來“
“沒事的,我想找工作對於我來講也不會太難,隻是你不堅持我覺得好可惜。還有就是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同事們又出差去了,人才市場我都找不到。
田士文笑笑說:
“你可以問我啊”
“成都工價我也不知道啊,哎,成都做什麼工作工資最高?”
“賣車、賣房”
“那我去找個賣房子的工作吧,至少我以前自己賣過房子”
“我倒是有個朋友做房地產的,可是最近我給他關係不好,我另有個朋友也是幫人賣車的,要不我那天有空帶你去看看吧。”
“好啊,謝謝你!田總”
“那我明天就不來上班了嗎?”
“是的,不用來了”
“那我把辦公室鑰匙給你吧”
“好”
“那我的工資呢?我是2月27號上班的,就從3月1號算起吧,剛好一個月”
“工資要15號,我現在沒錢”
青英想想,不好思意問,她覺得他們是朋友,不能急著問人家要工資。
“那你會扣我的工資嗎,因為你叫我回來,現在在這裏人生地不熟悉的,我也買了那麼多家用,現在花了很多錢了。會扣嗎?”
田士文,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笑,因為青英很單純
田士文說“不扣,我哪能扣你的工資呢?我都覺得對不起你!你回去吧,回去好好陪陪兒子,現在我也沒有時間去看他,我這樣子也不能帶點東西給他。“
“那不用了,那好吧,我明天回去“
“回去後給我電話啊,路上要小心。“
“嗯,好”
4月1日晚,青英平常作的美夢,突然不見了,她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裝著在老板麵前笑,說沒關係,我可以的,不行我再找工作就是的。可是一回到她那間小屋子,她就忍不住了,他放聲大哭,她不知道怎麼辦。找工作?上那裏找啊?路都找不到,成都的工價是什麼樣的,需要什麼樣的人才?自己要準備什麼東西?越想越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個樣子,家都沒有突然回家怎麼給家裏人加謊?媽媽問了怎麼說啊,要是媽媽知道自己沒了工作,不是又要責罵?“跑來跑去不是錢啊?一會兒深圳一會兒成都,你怎麼辦啊?”會不停的嘮叨。
很快,合租房的人員回來了,她把聲音放小了一點點,再小一點點,她怕別人聽到,七個人住在套三的房子裏,如果別人聽到怎麼給人家解釋啊。要給誰訴訴苦呢,除了從租房到公司的這段路,她對其它地方都不熟悉,敢給爸爸媽媽說嗎?
不行啊,家裏的開支、孩子的、自己的都得自己掙啊,不可能用父母的錢吧?雖然隻是失業但是對於青英來講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哭累了,她去洗手間狠狠的洗了臉,洗了澡。回來對著自己買回來的大鏡子,(她喜歡鏡子,因為她無數次倒下都是對著鏡子,在鏡子裏尋找自信在鏡子裏對自己說“你一定行”。活著就是這樣,比你過得難的人多得多,你不缺什麼,人家學電腦你就在用電腦,人家用電腦你就自己買了電腦,人家走路你就騎自行車,人家騎自行車你就在騎摩托車了,雖然人家還在開小車,可是你的能力是有限的,你目前隻有這能力已經不錯了,因為一切都是你自己掙來的。別人的車也許是別人幫買的,這樣想想平息了,倒頭睡覺,一夜無眠,她又失眠了,這麼累她怎麼可能不失眠呢?這也是她的習慣,睡不著也會閉著眼在床上等天亮……
一早起來打包,包裏全是兒子喜歡吃的東西和一個媽媽早就想要,但一直沒舍得買的血壓儀。上車那刻他的腦子裏隻有父母孩子……於是她還是笑了,聽著她的親人(MP3裏傳出的音樂)在高速上飛馳五個小時後,他看到了她所有的愛的人,所有的不愉快都收起來了,臉上滿是親切的笑容。隻有我才知道她的笑容是她十年前(十年前的她,很內向,不敢說話,後來看了一本《激發心靈的潛力》的書開始學笑,所以她可以在任何時候對別人笑)裝出來的,因此,她現在一開口就是笑容而且笑得很自然,但是心不一定和臉上的笑容是一個表情……
回家第一件事,是給田士文打了個電話,報平安,還讓兒子親切了叫了聲幹爸,他們還聊了很久似乎挺開心,看兒子表情。
清明節未過完,4月3日她就挨不住了,她覺得這樣在家裏陪孩子玩不行,自己也不是真的高興,壓力在心裏,一天不掙錢她就有危機感。所以她決定提前去成都找工作……
4號到了成都,首先給田士文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來了成都。因為她還在想他會不會有空可以帶她去所謂的賣車的地方看看。可是田士文說忙就掛了電話……她理解他,如果他忙是不能為了自己的小事去打擾人家的。
青英,打了電話給同事小蒲,問她現在在哪裏,她說在家裏。青英以為她也被田士文的決定自己離開了,還約她說快點來吧,來了我們一起去人才市場找工作。小蒲說過幾天。
於是青英在網上投了簡曆,以前找工作就是在網上,現在她想也可以吧。隻是不知道成都人找工作都用那個網址,她把簡曆投在了深圳常用的卓博網上。等了兩天,有一家公司邀請青英去麵試,麵試地點在雙流,雙流離成都有點遠,青英在網上查了所有路線及給公司前台打了多次電話找到那裏,公司不錯,談得也不錯,公司要求她立即上班。
青英回到住處,給田士文打了電話。
“田總,你好!“
“有什麼事嗎?我現在很忙“
“我想告訴你我找到工作了,可能不在這裏住了,我想問一下工資什麼時候能拿”
聽到青英說不在那裏住了,他的話語變得急切與裝得關切語氣講:
“你不在那裏住了?不住那裏了那我就馬上來退房子,你知道那房子交了是一個季度的錢現在你才住了一個月他還得退錢我。”
青英聽到他話裏關心的是他退他的錢的事,沒有談及工作,再次更正了自己的說法:
“我說我有可能不在這裏住了,我問我的工資什麼時候能拿?因為我要是上班了,會離這裏很遠,如果可以的話我拿了工資再走,免得跑路”
“我現在很緊張,沒錢。過了十五號再說。”
掛了
青英想來很不對勁,說要退房,那很急切,想來退錢,可是說到工資他又很急切說沒有掛了電話。
青英唯一能打的電話隻有一同被老板開除的小蒲,可是電話接通,小蒲告訴她,我現在在家裏生病了,可能不打算來成都了。青英問她那你的工資呢不要了嗎?小蒲說以後再說了。青英納悶了,成都人怎麼這樣,老板欠她們的工資兩個月,為什麼說走就走了,錢都不急著要了?她想不明白……自己不要錢那自己關係不一樣,他畢竟是孩子的幹爸,如果他沒有欠欠也說得過去,別人不要工資她想不明白……
第二天,她帶著自己簡單的行李去了潤年公司也就是她的新工作的公司報到
公司老總和助理對她都很好,隻是當天公司停電了,沒法上班,於是她和新同事們去逛了一下街。一逛出問題了,這地方太偏了,五個人坐在一個三輪車上去了另一個村裏,幾個小店在那裏開著,全部賣的都是低檔貨,其它人逛得好有勁,青英沒興趣,還沒有城裏的夜市好逛,
半天也沒見同事們買什麼物件,有的隻是爭先搶後的買來一些路邊的垃圾食品來吃,還很盛情的請青英也吃,青英從沒吃過這些,但是看到同事們的熱情,她還是很客氣的接過來咽了下去。兩個小時後來電了,大家一致認為可以走路回去,青英不是不能走路,而是穿了高跟鞋,她們的走路速度超過青英兩倍之上,青英堅持走了回去,結果是腳起六個泡……
工作,助理給青英講了工作上的一些重要的內容,及資料,青英了解後覺得公司管理還是不錯的覺得挺好。
晚上6點食堂開飯,青英隨著同事們一起去食堂吃飯,看到飯菜的那刻青英的心涼了,自己已經很瘦了,如果再吃這樣的東西,可能管不了十天就會倒下,可是助理馬上解釋說午餐要好點。(飯可能是中午的剩飯,一個炒包菜,是白色的沒看到油。一個炒花菜和白菜沒區別),沒有吃下飯,吃了兩口無鹽無油的菜,青英想中午也許會好點。吃完飯回了宿舍,可能太偏了電話沒有信號,打不進打不出,網線沒有牽,電腦沒有用。熱水也沒有。青英知道這個地方工作就是來閉關的。可是自己已經夠孤單了,如果連電話電腦熱水都沒有怎麼活。作為她必不可少的三件物都沒了,等於是在牢裏。於是她決定不幹了,老總告訴他一個月後,公司要搬到成都市金沙甲級寫字樓,但是青英知道自己是堅持不到那麼久了,於是第二天,禮貌的給老總打了招呼後回去成都。但和老總成了朋友。
回到成都青英覺得自己應該給自己定個位不能盲目的找工作,而且不能在深圳的網址上找工作這樣機會小,於是在成都的人才網上注冊了。
這時出現了戲劇化
因為青英除了出去買菜做飯就是瀏覽網頁,青英不太相信網絡上能找到可信賴的人,所以注冊佳緣也沒用過一分錢,所以很多來信她是看不到的,但是10號的晚上,她不自覺中看到別人的資料上把QQ號碼用拚音的形式放在獨白裏別人可以看到,於是她也照著了。不到十分鍾有人加了她,他就是我們故事的第二主人公王一凡,他們都沒郵票按理是不可以以通信的方式加上對方的,可是他在第一時間看了他的QQ並加了她。半小時以後,佳緣發現了她獨白漏洞幫她複原了。於是QQ再也不能顯示在獨白裏。
他加她之後他們就聊了一些人生啊,哲學啊,什麼的。很多,當然也聊了家庭情況,既然是上佳緣大家目的明確。然後很巧的是他們發現他和她都是O型血處女座所以大家很多相同或相似的愛好,聊得很投緣。但是他們沒有視頻,他看過青英的資料青英沒有看到他的,因為他直接加她她不知道他的ID。因為很投緣所以青英隻要在線他們都會聊上幾句,她剛好沒工作在線時間多,他是做軟件開發也常在。感覺就是隨時隨地都在聯係。不自覺中了解了他的家庭情況,後包括他的言詞都不錯。於是心裏有了點與別人聊天不一樣的想法……
11號晚上他們約定見個麵,吃個晚飯或者看場電影。7點,王一凡通過和青英的電話聯係找到了青英住宿附近,當青英第一眼見到那個談得來的男人時,心掉入穀底,一眼就否定了他。他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但是青英是個禮貌的人,他不能一下子把人家給否決了,不然太失禮了,所以她還是說還沒吃飯吧,我們去吃過便飯?王一凡表示同意,青英帶著他去了一家普通飯店,走在路上的時候穿著高跟鞋的青英和王一凡一樣高,甚至青英覺得自己還高點。還算魁梧王一凡相貌平平,穿著一件過時且較舊的米色西裝,黑色休閑褲,就這搭配青英就可以否決他,她是個比較完美的人。不講時尚不講前衛但絕對講品位講整潔講得體。
飯局,他們隨便點了幾個小菜,見麵後也許是青英根本就心不在焉,她的話語很少,整個飯局都是王一凡一個人在興高采烈的講著,可能他沒看出來青英對他的排斥,因為青英保持笑容的臉有禮有貌的舉止,別人很難看出她在想什麼。於是王一凡也不管,盡情的講著他的工作,他過去的得意之事,青英麵視著他,看著他在講話的同時眉飛色舞、擠眉弄眼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在會說的同時臉上有不同的怪怪的表情,還時不時的用他那細得比女人還細的手彈出去蘭花,漸漸的青英還感覺到他的語音中竟能聽出女人才應該有的“嗯,啊”聲。這頓飯,王一凡吃得有滋有味,青英吃得倒了胃口。終於到了買單了,王一凡蘭花指一點“服務員,買單”
“先生你好,一共65元”
王一凡從他很厚的錢包裏麵拿出一張百鈔交給服務員並說,“扯發票啊”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這裏沒有票,這是找您的35元,請拿好”
王一凡得理不饒人的表情說“沒票,沒票怎麼行,那少錢,收55”
“您看,我們這是小生意,也就一共消費幾十塊錢,你要我們少這麼多,我們也不好做,何況我不是老板,少您5塊行嗎?”服務員懇切並微笑的問道。
“那不行,要麼少十塊,要麼給兩瓶王老吉,要麼我就打電話給工商局”青英說“算了吧,走吧!別人沒有票就算了,你是不是都能報的啊”
王一凡說“報不了,但是這是應該的。”
十分鍾過去了,服務員去問了老板又來問王一凡,就是少不下這錢。王一凡又一定要別人少,青英看不下去了,她覺得好沒麵子,她去到街口等他。
再十分鍾過去了,王一凡提著兩瓶王老吉出來了。臉上滿是勝利的笑容,青英覺得有點惡心,自己也不明白為何。他交給青英一瓶,青英開始不要,但是又覺得讓他一個人拿兩瓶水在手上一起走在路上也不好看。於是她接過來,隻是她喝不下去。她把他送到站台,並禮貌的關心了一下,讓他坐車小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