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端著托盤走進內院的時候，正好看到鳶兒不知道從哪裏找來根竹馬，在那裏騎著到處跑——
     “鳶兒。”小寶喚了一聲。
     “小寶哥哥。”鳶兒馬上丟下了竹馬，跑過來抱住了小寶的小腿，“鳶兒好想你啊。”
     小寶蹲下身，摸摸鳶兒頭上軟軟的毛發，“我們才半天沒見，就想我了？”
     “當然想了。”鳶兒一眼就瞄到了托盤裏的東西，眼睛發亮，“小寶哥哥，這是什麼啊？”
     “我看啊，你是想我的東西比較多吧？”小寶拿了幾塊桂花糕給鳶兒，“拿去吃吧。”
     “謝謝小寶哥哥。”鳶兒直接就往自己的嘴裏塞。
     “去玩吧。”小寶對著鳶兒笑笑，然後起身走到在走廊下看書的言右麵前——“言公子，我來給你送桂花糕了，現在桂花正好，做桂花糕十分適合，你嚐嚐看。”
     言右撚了一塊桂花糕，放到嘴邊，優雅地咬了一口，“味道不錯。”
     小寶盯著言右看，心裏想的是：怎麼這言公子的動作和說話的感覺都和那個鳳宮主那麼相似呢？
     “你看什麼？”言右問道。
     “言公子，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你想問就問，回不回答是我的事情。”言右淡淡地說。
     “哦。”小寶也習慣了言右的冷淡，他在言右身邊坐在，小心翼翼地問出第一個問題，“言公子，那個鳳宮主到底是什麼人啊？”
     言右沒有回答。
     “我剛才去大廳的時候看見了鳳宮主，感覺他是一個很不簡單的人。”小寶道。
     “你看見什麼了？”
     “說實話，那個鳳宮主長得真是好看，但是雖然他一直笑著，可是我就是覺得他在看人的時候有點可怕。”小寶說，“和他比起來，我們爺真是好多了。”
     “你看人倒還算準。”言右慢慢飲了口茶，“那個人……深不可測，你還是不要和他正麵對上的好。”
     小寶努力回想，“不過，想起來，我總是感覺那個鳳宮主長得有點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你怎麼會見過？”言右看著小寶，“那個人在無涯宮十年也難得出來一次，你又沒有去過無涯宮……”言右突然停住了，他的視線落在一個人身上。
     小寶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正高興地騎著竹馬的鳶兒，睜大了眼睛，叫了起來，“對了，他長得和鳶兒好像啊……不對，應該說鳶兒和他長得好像……為什麼呢？”
     言右沉默。
     小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對，那他應該就是鳶兒說的那個大爹爹！”他又轉頭看著言右，“言公子，話說回來，鳶兒叫你爹爹，叫那個鳳宮主大爹爹，到底你們誰才是他的親生爹爹啊？”
     雖然鳶兒常年和言右在一起，可是他的長相確實像極了鳳無眠——怎麼會這麼奇怪呢？難道鳳宮主追過來就是為了……就是為了把兒子接回去，那難道是言公子拐走了他的兒子？
     “你在想什麼？”言右看見了小寶臉色古怪的表情。
     “我隻是在想……”小寶盯著言右，“言公子，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鳳宮主要追著你呢？”
     “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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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認為我利用了他，利用了鳶兒。”鳳無眠聲音有些沉重。
     “利用？”殷古回複——說實話，這是一個相當沉重的字眼。
     “是，利用。”鳳無眠撫額，“他說，我利用他他可以忍受，但是他不能允許我利用他的鳶兒，所以他就悄悄離開了，這一走就是一年。”
     殷古抓住言右口中“他的鳶兒”四個字，他心裏犯起了疑——“能夠恕殷某魯莽，問一個問題嗎？”
     “請問。”
     “鳳宮主，那個鳶兒，到底是什麼人？”那麼小的孩子一直跟在言右身邊，但是殷古怎麼會沒有發現他那張臉酷似眼前的人呢？
     鳳無眠頓了下，才說，“鳶兒是我兒子。”
     “那言公子他……”是鳳無眠的兒子，但是為什麼言右會把他帶在身邊呢？而且，那兩人的感情才像是真正的父子啊。
     “準確地說，”鳳無眠注視著言右說，“鳶兒是我和小右的兒子。”
     殷古擰眉，“殷某眼拙了，至今沒有發現言公子原來是女兒身……”
     鳳無眠失笑，“誰說小右是女兒身？他和我一樣，貨真價實的男人。”
     “那你說鳶兒是你們倆的兒子……”饒是殷古也很困惑。
     “這並不矛盾啊。”鳳無眠輕笑，“殷爺應該知道，在無涯宮，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是嗎？”殷古還繞在那個男男生子的問題上——可能嗎？
    
    今天太累，就更得比較少，大家原諒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