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小寶推開門的時候還在喘息。
     殷古正在和魏七陽說著什麼，看到小寶急急忙忙地進來，站起身，“怎麼了？”
     小寶本來想要說的話在看見魏七陽的時候頓住了。
     “七陽，你先出去。”
     “是，爺。”
     魏七陽離開之後，小寶走到殷古麵前，“爺，我問你一件事，你能告訴我實話嗎？”
     “你說吧。”殷古心想不會是如玉和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
     小寶深吸口氣，問，“旖蘭夫人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殷古神色莫名，“是如玉和你說的？”
     “不管是誰說的，”小寶盯著殷古，“我想要知道的是真相。”
     殷古最終還是點頭了，“不是，不是我的。”
     小寶低下了頭，聲音低下去了，“真的是這樣……”
     “小寶……”殷古聽到小寶難過的聲音也不好受。
     “爺。”小寶抬頭看著殷古，“為什麼……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那個時候自己以為那是爺的孩子，不想讓爺把自己的骨肉給打掉，才會跟爺賭氣也要把孩子保下來的——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爺在得知自己的妾室與別人有染應該很不高興吧？自己還要那樣——
     “你不是喜歡小孩子嗎？哪個小孩子不是一樣？”其實如果是以前知道自己的妾室紅杏出牆饒是殷古對他們沒有太多感情也會生氣並實施處罰的，但是現在因為有了小寶，很多事情都是以他為中心，其他的也不是那麼在乎了——既然剛好有一個小孩，那小寶喜歡就留下來好了。
     “但是，爺，那個不是你的孩子……”小寶聲音很沮喪，“都是我，自以為是，這種事根本不是我能管的，我還……”
     殷古打斷他，“我喜歡你管我的事情。”
     這句話曖昧得——小寶其實每次和殷古兩人氣氛曖昧的時候都會很不自在，所以他會很快轉移話題，“爺，旖蘭夫人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斷定那孩子不是你的？”
     殷古淡淡地說，“我不想要孩子，所以每次……之後我都會讓她們喝下湯藥不讓她們受孕，因為都是以補藥的名義，所以她們並不知情。”
     “那為什麼如玉夫人她……”如玉夫人又是如何肯定的呢——這種事爺應該不會到處宣傳的啊。
     “如玉一向比較聰明，而且她稍懂些醫術，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湯藥的事情，但是她也隻是自己知道而已。”殷古道，“旖蘭有孕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如玉還專門去調查了一些事情，她知道了旖蘭與外人有染的事情，她一開始以為我知道實情還讓旖蘭留在府中是因為對她的寵愛，幾次三番要揭穿這件事情，七陽知道以後就告知我，但是我也沒有正麵和如玉說過，隻是派人把旖蘭送去莊子並保護到她誕下孩子為止……之後旖蘭知道了你的事情，也不知從哪裏聽說我是因為你才對旖蘭那麼特殊，自然對你也就……”
     “我知道，如玉夫人很嫉恨我。”小寶低頭，“她說得對，如果不是我，府裏還是和以前那樣和諧，夫人們都還是夫人們，她也不會……”
     “不要再說這種話。”殷古打斷他，“就算要怪也是怪我，是我一定要把你留在我身邊，也是我故意要讓大家知道我們的關係，如果不是我那樣做，小寶你就還是以前那個快樂地做菜的小寶，如玉也不會對你存殺機。”
     “爺，我以為我走了就說麼事情都沒了。”小寶聲音悶悶的，“那個人要殺我的時候我居然有一瞬間的想法‘死了也就算了’，後來遇見了言公子，我就想著和言公子離開這個地方，那就不隻我可以開始新的生活，爺你們都可以像以前一樣生活，皆大歡喜了……”
     殷古用自己寬厚的手掌包裹住小寶略顯小的手，“你還是在生我的氣嗎？”
     “說實話，我離開的那天真的很生氣，我覺得……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很不開心……”小寶抿了抿唇，“但是到了現在，我發現我實在沒有任何資格生爺的氣，爺對我做的太多了，是我不懂事……”
     “你應該生氣的，是我不對。”殷古道，“你是因為從冀亥那裏聽到我在如玉那裏夜宿的事情才生氣的對吧？”
     小寶輕輕點頭。
     “我如果告訴你我那天晚上僅僅是睡在她那裏，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你相信嗎？”殷古注視著小寶。
     “這種事情……”小寶有些結巴地說，“算了，爺你不用、不用向我解釋太多……”本來如玉夫人是爺的侍妾，爺在她那裏過夜，沒有什麼不對的啊——雖然自己心裏真的很酸。
     殷古抬起小寶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那天晚上我去了她的院子，但是已經脫了衣服，我腦中卻出現了你的身影，怎麼也不可能對她做些什麼，所以隻是睡在了那裏而已。”
     “出現我的身影……”這句話的意思難道是……
     殷古嘴角微彎，“你以為我喜歡你隻是一句話而已？喜歡一個人自然是想要兩人有更進一步的關係了……”
     “更進一步的關係……”小寶呢喃著，然後臉紅了，“就是歡好？”
     殷古點了點他的額頭，“你不要緊張，這種事情我會慢慢來的，要等你準備好了，不會強迫你的。”
     小寶低下頭，諾諾道，“我知道……”
     殷古看著小寶不好意思，問道，“你現在願意留在我身邊了嗎？”
     小寶點頭，“嗯。”現在走的話他會很不安心的吧。
     “還有什麼要問我的嗎？”殷古輕聲問。
     “爺，”小寶有些艱難地問出口，“那個孩子，還是留下來好不好？”即使知道那個不是爺的孩子，但是他還是不忍心讓一個無辜的孩子出不了世。
     “這個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嗎？”殷古輕撫他的臉龐，“殷府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小孩。”
     “爺，真的謝謝你。”
     殷古看著麵前的小寶，順勢低下頭就擒住他的嘴唇，唇舌交纏，一點都不容許他退縮。
     小寶的反應還是很生澀，但是他這次是極力配合殷古，眼看書房裏的溫度節節上升——
     “小寶哥哥！小寶哥哥！”一個小小的身影撞進了門——進來的自然是鳶兒無疑，他看到房間裏抱在一起的兩人，隻是疑惑地眨眨眼，但是因為殷古，他不敢靠過去，隻是扶住門對著小寶星星眼道，“小寶哥哥，鳶兒餓了，小寶哥哥說晚上要給鳶兒做油餃兒吃的，鳶兒現在就想吃……”
     小寶滿臉通紅地把殷古推開，腳步有些不穩地走到鳶兒麵前，捏捏鳶兒的鼻子說，“好，小寶哥哥這就給鳶兒去做。”
     “小寶哥哥抱抱。”鳶兒爬上小寶的胳膊。
     小寶馬上把小孩抱起來——然後對殷古說了一句“爺，我先走了”，不等殷古回應就走了——
     “小寶哥哥，那個叔叔是不是也想吃鳶兒的油餃兒啊？”鳶兒稚嫩的聲音。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叔叔剛才很凶地看著鳶兒啊，他不會來搶鳶兒的油餃兒吧？”
     “當然不會了。”小寶哭笑不得。
     “那……小寶哥哥，你剛才和叔叔抱在一起嘴對嘴做什麼？”很是天真地問。
     小寶臉爆紅，“那個是……”
     居然被鳶兒看見了，不會教壞小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