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你昨天晚上是在爺的房間過夜啊？”芽兒拉著小寶到一邊小聲問。
     “是啊。”小寶點頭，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
     “你和爺共處一室……”芽兒好像有些說不出口。
     “怎麼了？我們又不是第一次睡一個房間了。”小寶有些奇怪芽兒的反應。
     “你們是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以前是因為房間不夠，現在可是在府裏，你和爺不都是有各自的房間嗎？為什麼會……”
     “昨天晚上我做了夜宵，然後我和爺一起吃了，那個時候已經很晚了，我太累了爺就讓我歇在他房裏了，這有什麼不對嗎？”
     “你的意思是說……”芽兒注視著小寶的眼睛，“你隻是歇在爺的房間，但是你們什麼也沒有做？”
     小寶眨眨眼，“我們要做什麼啊？”
     “算了。”芽兒鬆口氣，“我還以為你們已經……”
     “已經怎麼樣？”
     “小寶，難道你到現在都不知道嗎？”芽兒有些不可思議。
     “知道什麼啊？芽兒，你要說什麼就快說吧，我還要準備午膳呢。”
     “小寶，”芽兒握住小寶的手，“這是很重要的事情了，男人和男人其實就和男人和女人一樣，如果雙方互相喜歡的話……嗯，就像男女肯定會做一些親密的舉動啊……”
     “親密的舉動？”小寶還沒有徹底明白過來。
     “對啊，男人和女人成親以後要做什麼？”芽兒繼續引導他。
     “是……洞房嗎？”小寶有些明白了。
     “就是洞房！”芽兒歎氣，“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小寶臉慢慢紅了，“就算、就算要做什麼親密的事情，可是我和爺又沒有成親……”
     “可是你有聽說過兩個男人成親的事情嗎？”芽兒歎息。
     小寶搖頭——在離未仇那“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在一起”的理論之前自己是從來沒有想過這方麵的事情，當然也沒有聽說過。
     “所以難道你和爺要一輩子沒有什麼親密的舉動嗎？”芽兒翻了個白眼。
     小寶微微皺眉，“可是，我們有親過嘴了。”
     “親過……嘴？”芽兒眼睛瞪得老大，“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你沒有和我說過？難道是昨天晚上……”
     小寶用手按住芽兒的肩膀，以防他暴走，“不是，第一次是在馬車上啦……”
     “在馬車上為什麼我都不知道呢……”芽兒突然抓到一個字眼，“你說第一次，那還有第二次第三次了！！”
     小寶點頭，“隻有兩次了，哪來的第三次啊。”
     “那你們……應該隻到親嘴的階段吧……”芽兒小心翼翼地問。
     “隻到……你什麼意思啊？”
     “就是，爺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其他事啊？就是很親密那種……”
     小寶回想了一下，“爺就是摸摸我的頭，抱抱我啊……”在芽兒鬆口氣的時候，小寶道，“就是昨兒個晚上爺壓著我要脫我衣服來著……”
     芽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你說什麼？壓著你、還脫你衣服？！”爺，不至於這麼無恥吧——小寶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啊。
     “芽兒，你嚷嚷什麼啊？”小寶覺得自己耳朵都快被他喊聾了。
     “小寶，你、你不會已經……已經……”芽兒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已經什麼啊？”小寶見芽兒那大驚小怪的樣子就一頭霧水——說了半天芽兒的主題到底是什麼啊？
     “小寶，你真的已經被吃掉了啊……”芽兒臉垮下來了。
     “吃什麼啊？”小寶覺得自己腦字都快變漿糊了。
     “小寶，你還不明白嗎？就是爺已經和你歡好過了，你是爺的人了啊……”
     “啊？隻是躺在一起睡覺就算歡好過了？那我們不是早就歡好過了？”小寶狐疑地看這兒芽兒，“不是吧？”
     “你說你們隻是躺在一起睡覺？”芽兒確認道。
     “是啊。”
     “那你說什麼爺壓著你脫你衣服……”
     “爺是壓著我，脫我衣服，還親我脖子呢，隻是我覺得很奇怪，也很不好意思，剛好想起來還要給爺做夜宵就沒讓爺繼續下去了啊。”小寶實話實說。
     “就這樣？”芽兒不敢置信。
     “那還能怎麼樣啊？這也算歡好啊？”
     芽兒搖頭，“不算不算，歡好要比這再親密……”
     小寶怪異地看著芽兒，“芽兒，我怎麼覺得你懂得很多啊？”
     芽兒有些尷尬，“我聽人說的。”
     其實是芽兒看小寶很呆的樣子，怕在爺那兒受了委屈，就私下問離未仇一些男男之間的事情，難免就問到了那方麵去了——而離未仇很是細心地幫芽兒解答，還順便送他幾本畫冊觀摩——那真的讓芽兒受到了不少驚嚇啊——隻是後來，沒有想到自己和離未仇的接近會變成那樣——
     “聽誰說的啊？”
     “這個小寶你就別管了啦，快去做午膳吧。”芽兒推著小寶走向桌子，並把菜刀遞給他。
     小寶接過菜刀，繼續剛才的工作，給豬肉去皮，“幫我打五個雞蛋，攪拌好。”
     “嗯，好。”芽兒馬上轉身從雞蛋筐裏取出五個雞蛋放到桌上，開始打蛋。
     “芽兒，話說回來，你和那個離護衛到底怎麼了？”小寶想到就問。
     芽兒心一驚，手一滑，手上的雞蛋掉在了地上，打碎了。
     小寶看著地上那個碎掉的雞蛋，再看看向芽兒，“芽兒，我該慶幸你手上拿著的不是菜刀嗎？”
     芽兒訕笑，“雞蛋太滑了，沒拿好。”然後拿起掃帚把那個碎雞蛋掃進畚箕裏，再用破布小心的抹幹，“好了。”
     “芽兒，你是不是因為我問道你和離護衛才……反應這麼大的？”不是自己的事情小寶一向很敏感的。
     “你、你說什麼呢？”芽兒已經開始流汗了。
     “昨天，你中秋回家過節，離護衛馬上追過去了，還有前日，離護衛在廚房門口聽到你要離開的事情臉都黑了，後來還把你拉出去，你都不告訴我你們說了什麼……你到底在隱瞞什麼啊？”
     “我不是隱瞞……隻是……”芽兒有些懊惱，“隻是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該怎麼說。”
     看到芽兒苦惱的樣子，小寶微笑道，“算了，我也不逼你了，如果你有什麼事一定要和我說哦。”
     “嗯，謝謝小寶。”芽兒也笑了。
     “好了，不要浪費時間吧，你快幫我打雞蛋吧。”小寶催促道。
     “知道了。”
     芽兒打好雞蛋，小寶把切碎的肉和雞蛋攪拌在一起，倒酒、醬油、放蔥，攪拌，動作一氣嗬成——
     “小寶，有的時候覺得光是看你做菜的樣子就很開心了。”芽兒在一邊感歎。
     小寶看了芽兒一眼，笑道，“當然了，我可是做給你吃的，你能不開心嗎？”小寶手下已經用一張網油把肉餡包好了。
     “我也不隻是吃啊。”芽兒在小寶眼神示意下，跑到灶後燒柴，“我在吃的同時不也是給你建議，能讓你做出更完美的菜嗎？”
     “是是。”小寶往鍋裏放入菜油，油很快就熱了，小寶把肉放入鍋中煎，“你的作用可打著呢。”
     “對嘛，我還可以幫你打下手，跟著小寶我也學到了不少呢。”
     “是啊，還會煮粥給離護衛喝。”
     芽兒臉紅，“小寶，我是我，怎麼又扯到這裏了？”
     “我隻是順著你的話而已，”小寶眉眼彎彎，“你不想提到離護衛就不提好了。”同時把肉翻了個身，讓兩麵都煎熟。
     “小寶，”芽兒小臉都鼓起來了，“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變壞了。”
     “有嗎？”小寶看鍋裏正在煎著，轉身去櫥櫃裏拿出黃酒和清醬，返回灶台，再給肉翻個身以後就澆上黃酒和清醬，“怎麼一下子安靜，不說話了？惱了？”
     芽兒支撐著腦袋，“我隻是在思考小寶變得這麼滑舌是不是我的影響……”
     “你倒終於反省了啊。”小寶把鍋蓋蓋好，轉身返回木桌，依次拿起香菇、筍丁和韭菜，細細切好。
     “如果真是我的錯，不知道爺知道以後會不會怪我把你教壞了呢……”芽兒壞笑道。
     小寶手下的動作頓了下，苦笑，“芽兒，我再怎麼滑舌到底還是比不上你啊，我也是那句話，我是我，好好的，扯上爺做什麼？”
     “嗬嗬，我就是喜歡看小寶露出苦惱表情的樣子啊……”芽兒很是愉悅的樣子，“小寶，你鍋裏燜著的是什麼菜名啊？好像味道不錯的樣子……”
     “脫沙肉。”小寶眼波一轉，“可惜沒有你的份哦。”
     “為什麼？”芽兒臉又垮下來了。
     “因為……”小寶轉身笑看著芽兒，“因為我也想看芽兒苦惱的樣子啊……”
     “小寶，好小寶，我錯了，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