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偷渡後從鬱悶到取舍  第1章 第一次偷渡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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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宇凡,這個名字我使用過十多年,是十八年還是十九年?這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名字,在輾轉多年後連我自己都幾乎忘卻,況且知道這個名字的人估計沒一個活著的吧?
    我的第一次偷渡,從研究硬件設施到相關線路測定再到最後付諸行動,一共花了三年零一個月,這個我記得很清楚,幫助我對此記憶猶新的人,便是我唯一監護人姚姨,我還能記得姚姨再還沒被我氣死的前兩個月,曾今大罵我不成器,甚至都不想認我,欲將我掃地出門,那時候已經耗費我近三年時間的研究!
    回想起來當初的我也確實不像話,隻是天才的我確始終沒研製出後悔藥,況且那時候對於偷渡前的相關研究,我可是投入了十二分的心思,任何外在因素都難以驚擾到我。
    之後一切的一切,還得從我腦海裏突然出現的那麼一絲妖孽說起,那是一絲突如其來而且淩亂混攪的記憶,迫使著我開始想象,開始讓我規劃著設計我的未來,當然曾今的我也一直那麼的憧憬著,隻是在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裏,我本身沒有任何能力付諸行動,因為那時候我一切的衣食住行都得依賴姚姨(當時我年紀還小),除了整理清晰那些記憶外,我什麼也做不了。
    獨身的姚姨終於有一天負擔不起我昂貴的學費,即便我能輕易的拿到姚姨所希望的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可我甚至連考試的機會都沒有,姚姨當時是這麼說的,“既然讀不起,考不考試的有什麼關係?”
    其實對於是否繼續上學,我本身一點沒在意,因為我一直就這麼認為,讀書好像就是為姚姨讀的,姚姨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絕對服從安排。
    “回來店裏搭把手吧,咱努力存兩年錢,給你說個媳婦,這個家就齊了。”
    隨後姚姨便勒令我回來自家開的洗衣店幫手打雜,大多就是跑跑腿什麼的,具體工作基本是姚姨獨自完成,我空餘時間頂多幫著熱一下剩菜冷飯,然後就是幫姚姨打掃她的房間,(當時這算是唯一孝敬過姚姨的地方)。
    我們這家洗衣店開了六七年,一直就沒去辦什麼經營許可證之類的,連這個那個的稅也極少交,店裏也沒有幹洗機器,隻是幾台二手多用洗衣機和老式熨鬥,當然還有的就是將那撿來的兩塊粘合板並在一起的工作台。
    在隻有不到三十平米的門臉裏,頭頂上拉著一條條永不生鏽的鐵絲,上麵掛滿一般檔次的衣褲和仿冒品牌,客戶群體就是附近工廠裏那些愛幹淨卻又懶散,講場麵卻又囊中羞澀的青年務工男女們,大家各取所需,洗衣店就這麼一直開著。
    這麼一家受保護的黑洗衣店生意還不錯(本地人的特權,其他同類洗衣店不僅要交保護費,同時也得交一些其他費用),主要是這類客戶群龐大,而且他們也都覺得不算高檔的衣褲拿到幹洗店,不僅不劃算(幹洗費有些負擔不起),而且自己的衣褲不是仿製就是假冒的,款式顏色都挺新潮,可幹洗店的人卻是識貨,一眼就能看出是山寨版,況且這類人群會覺得麵子上過不去也怕被人小瞧。(說實話有些自欺欺人)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看起來生意不錯的洗衣店,因為我開始斂財,姚姨卻沒以前那麼進賬了,從我回來幫手,姚姨就叫我負責收客戶的洗衣款,兩塊三塊的雖然不多,但是一天下來也能克扣一些,最後才將餘下的交給不太會算賬的姚姨。
    姚姨雖不太會算賬,卻一點不傻,她是知道我這個小動作的,起初隻是不願說,應該是覺得孩子大了,手裏也該掌些錢吧?隻是後來卻一反常態。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甚至懷疑過姚姨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或許也是因為我拿著錢不買吃喝,也不買體麵衣衫,更不去買別人喜愛的手機MP3,就隻到垃圾站鼓搗些沒用的東西,甚至將僅有十來平米的過道堵得嚴實。(自家門臉到一分為二的臥室,姚姨的臥室分出一半搞出租,自己的小房間就更不屑說了,晚上睡覺先得將床上收拾一番。)
    反正從某一天開始,一直誇我老實聽話的姚姨,就開始罵罵咧咧的說我懶,就連晚上也會嘮叨著說我盡整些破難玩意,以後沒出息,之後就取消了我收洗衣款的權利,隻有每月定時給我些小用錢,導致我不得不一有時間就獨自跑出去到處撿廢舊破難。
    特別是在姚姨見跟我一般年紀,還是外地來打工的小夥子們,(穿著花裏胡哨)個個是左擁右抱(誇張了些,但也能如此說,意思是換了一個又一個),而我一個本地戶口,一張臉蛋也長得幹淨,個頭還算高挑,身材不敢說高大魁梧卻也不算太差!可就是沒人瞧得上。
    姚姨因此就再也沒給過我好臉色看,她也曾今請別人幫忙,給我介紹許多個,而每次見完第一麵,對方指定不情願繼續交往,姚姨就更是對我翻白眼,對此我其實蠻理解的(當初我從不愛刻意打扮,穿著也一般,極少與人交流,異性就更沒多少接觸,即便麵對客戶也就寥寥客套,老套的相親現場,我自然字字如金,別人沒以為我是個啞巴就已經很不錯了)。
    像我們這樣組成的一個家庭,說實話姚姨是很苦的,姚姨雖然心好卻長相一般,還沒有我之前她有過一段婚姻,隻是還沒來得及造出下一代,小三的突然出現,並很迅速的占據了姚姨的位置,最後姚姨被迫接受有償退出。
    姚姨得到的就是一棟沒建完的小樓(沒有二樓,隻有上樓頂的樓梯),好在之後這附近麼開發建設工業區,臨街的房子經過姚姨改建,有了個門臉,外加公用衛生間和廚房以及後來的三間臥室。
    姚姨也因為有了我這個拖油瓶,他們家親戚就開始冷落她,到最後甚至都不認她,這一點管理區一些人以及認識姚姨的人都清楚,並且有的勸說姚姨將我送走,姚姨卻不舍得,有的則佩服和安慰她,姚姨也就淡淡一笑,或許隻是苦笑。
    我叫李宇凡,據說這個名字不是姚姨取的,說是當年姚姨還在管理區上班的時候,一位外地來的同事給取的,許多年以後姚姨除了還記得那人姓李,名字卻早就忘了。
    當年他們兩個人住的近,經常在路上遇到後一起上班,放工的時候也大多一起回家,就那麼一天,二人從開發區鐵路橋下路過,將剛會走路的我給撿了回來,他們一個給我取了名字,另一個姚姨就收留了我,還給了我戶口將我養那麼大。
    第一此偷渡之前,姚姨還在世的時候,我就一門心思在研究那一絲妖孽,卻始終忽視了姚姨這麼一位親人,甚至在經常遭姚姨唾罵和叨敘的時候,我也沒注意到姚姨的另一麵關愛和期盼,始終默不出聲的我還認為姚姨有些嫌棄我了,結果最後我卻生生的將姚姨氣得血壓升高奇發心髒病,後悔莫及。
    好在經過我多年的研究和數年的測試,相關準備終於有了成效,隻是遺憾姚姨已經看不到了,命運之說,或許是姚姨前世欠我的,她這一生就是還債的;違心之說,或許姚姨當初就不該收留我,任由我餓死橋下,將一切扼殺在搖籃裏;也或許這就是宿命,我活著就是沿著一條道走到黑,仿佛一切都是注定。
    很早之前我就在懷疑一件事,那就是我的生身父母不是地球空間裏的生物?也許他們就是因為某種特殊原因將我遺棄在地球空間,這些我一直無從證實,除了腦海裏的那一絲妖孽訊息使我疑惑費解。
    疑惑我有別人未必有,那一絲妖孽到底從何而來?整個地球空間,為何隻有我有辦法造出超超前的意識空間跳躍器的能力?我之疑惑都無從查證,隨後對於這些疑惑我也很快不在深思,因為地球空間裏我唯一的牽掛也沒了,即便是宿命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我至今也未有退縮過。
    一直的憧憬即將變為現實,那一刻,我剩下的就隻有興奮,硬件終於全部組裝完畢之後,我也最後經過多次的調試啟用,直到意識空間跳躍器正常運行,我毅然走進空間門,那穿梭護佑盾便對著我自動發出藍光,開始抽取我的意識。
    當時的情景一定特炫,而我卻什麼都沒看到,那時候我大腦一片空白,沒有能力去在乎其他,要知道在抽取意識的過程中,我還極度難受,煩躁眩暈以及惡心,意識根本無法支配身體,甚至隨後感覺不到眼睛的存在。
    雖然我無力在乎其他,內心卻是抑製不住激動,因為當時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將以意識體的形態,離開這個一直沒有認真了解的地球空間,之後我便能開始對未知的探索。
    或許本不應該為此勤勤努力,不該種種,但我卻從未想過放棄。
    或許我還能回來,至今我也這麼想!隻是目前我被判處無期限禁閉,卻不是那麼容易解除的,所以隻要有機會,即便是非法偷渡,我還是想再回地球空間看看,算是因為懷念姚姨。
    穿梭護佑盾是意識空間跳躍器的最主要部分,它的主要任務就是要攜帶著我的全體意識,並給予保護然後進行空間旅行,完全受我意識的支配,而那些帶不走的更大更多設備,就隻得留下來被其他人所發現,最後供人研究,不過對於我來說不過那些隻是一般輔助設備。
    輔助設備的主要功能也就是開動起跑以及為護佑盾充能後將之發射出去,要知道任何沒有如我一般,有那一絲妖孽或則穿梭護佑盾的人,即便擁有了這一套起跑設備,也僅能進行一般研究,卻是無法仿造。
    或許就這起跑設備,經過有心人不斷研究也能引導其他方麵的發展?不過這些我已無力在乎,其實也從未在乎,隻是偶爾會想到這點而已。
    我的意識很快被抽出身體,那一副使用多年的軀殼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那,一直未倒下!在我離開之前它是不會倒下去,空間門裏左右壓力平衡能支撐那麼一副軀殼。
    接下來起跑設備為護佑盾充能,同時我的意識沒有了任何負麵狀況,於是便開始熟悉並試著控製穿梭護佑盾,在總控上掃描出很多空間坐標,我選擇了其中幾個標注相對安全的坐標。
    然後進行了解和篩除,最後決定將那個比較大,相對更安全的一個巨大空間的坐標定為目的地,那裏或許有更高端更發達的科技?
    意識空間器隨即開始加快運行速度,進入發射倒計時時間,我等待著出發也享受著這最後的數分鍾。
    穿梭護佑盾被充能後,外表泛起一層保護,如明顯電弧般的磁場環繞,體積超出護佑盾實際百倍如一輛蹦蹦車,這層保護主要是為了減少空間摩擦和緩解碰撞,防止對護佑盾裏我的全部意識造成傷害。
    空間器在不斷加速,迅速消耗已備能源還有抽取城市龐大電流,這時我家房間裏一定會發出越來越響的摩擦聲,甚至會有悅耳的磁場交織聲。
    這些聲響我是聽不到的,我隻能想象!或許會驚動很多人,但我不在乎,因為我緊閉的大門,就算有心人想一探究竟,等破門而入的時候,我隻怕就已經離開了。
    倒計時3,2,1,空間器將穿梭護佑盾發射出去,從空間門瞬間消失,衝出我家所在,樓板理所當然的被撞出大的天窗,而護佑盾裏的我甚至沒有感覺到任何震動,朝著地球空間屏障接近。
    穿梭護佑盾裏我的意識基本融入,能發現並清晰的感知到儀表上的時間,9,10,11秒,破除地球空間屏障竟然沒費什麼勁,穿梭護佑盾帶著我就這麼輕易的衝過屏障,我的意識隨著護佑盾開始空間旅行,朝著設定路線行駛,一路上經過許多空間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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