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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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因為宎樾的出現,我對蘇姬的不舍反而衝淡了不少,我不知道以後見到蘇姬會怎樣,但是,我希望她幸福!
以前我覺得學武沒什麼用,但是有了這段時間的經曆我已明白沒有自保能力簡直是男人的恥辱!
所以,我決定去秘暗幽林。那是一個自上古時代便存在的森林,進去過很多人,出來的卻隻有一兩個,因而,秘暗幽林也是整個大陸的一塊禁地。我是在賭,押上我自己的性命得到那微薄的一線希望。
也許,蔡無憂對我做的事,我並沒有自以為是的那般輕易釋懷,我隻是想視而不見。然而,每天看到那張臉在眼前晃,我怎可忘記,怎可淡漠?我要離開這個家,哪怕明知道是送死,我也不願如此窩囊的過活。
離開的那天,那個男人隻是有些歎息的看著我,似乎他什麼都清楚一般,我躲開他的目光看到蔡無憂哀傷寂寞的眼神。
秋兒將準備好的衣物銀兩遞給我,眼含淚光的哽咽,“少爺,您自己出門要保重,秋兒等著您回來。”
我點點頭說,“秋兒也要乖乖的,可不能再欺負小安了。”
她臉紅紅的低著頭不敢看我我,我笑笑想著回來了就給他們辦了親事,可是,我還能回來嗎?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那個男人也輕聲說,“累了就回來,這裏是你的家,這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這些年這個男人的兩鬢也染上了白霜,眼角的細紋也越加明顯了,他老了!不再是當年那個將我舉過頭頂笑的爽朗的年輕漢子。
“你,保重。”蔡無憂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愧疚。
我沒有回答,隻是看了他一眼對那個男人說,“爹,我走了。”
他的身體輕輕一顫,眼圈微紅的看著我,“你終於肯喊我爹了,這麼多年了。當初是我對不起你們。”
看著這個堅強的男人如今流露出的悲傷,我感歎,他真的老了!
我一直覺得是厭惡那個家的,可是離開那刻,心中竟有著我無從數落的不舍,也許這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離開,當然,也有可能是永別!
秘暗幽林是在安國東部邊緣的一個遠古森林,我騎著馬從寧麓國到安國就過了一個多月,途中到也平安無事。
安國與寧麓國風俗有很大的不同,寧麓國的子民大多尚武,安國則是個山清水秀,民風淳樸的國家。
有一次,我在一個茶館喝茶,百無聊賴間抬頭望向門前過往的來人,也就是那麼一刹那人群中似乎掠過一抹略微熟悉的身影,我凝神望著遠處,心間充滿疑惑,我認識的人並不多,何況是在這異國他鄉,又如何會碰到熟悉之人。
在安國我也隻是稍作停留便馬不停蹄的趕往秘暗幽林,這樣差不多又過了一個月左右我終於到了秘暗幽林外!
這是一片了無邊際,高大幽深的森林,我站在林子外麵猶豫起來,真的要進去嗎?這樣一片漫無邊際的森林也許進去了就永遠沒有出來之日,我還沒自戀到以為上天會對我特別照顧。
那天晚上,我就在秘暗幽林外燃起篝火,天色暗下來時,森林裏偶爾會響起一聲狼嘯或者不知名野獸的吼叫。
我惴惴不安的呆在火堆旁,想著今晚不知能否安然度過,當初來的時候憑的一腔衝動,如今來了,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又或者僅僅是因為自己那微薄的尊嚴?
雖然整個晚上都是鬼哭狼嚎般的叫聲,我卻很幸運的沒有受到任何野獸的攻擊,林子裏一雙雙綠幽幽的瞳孔冷冷盯著我,讓我一直擔心會葬身獸口,不過,他們都沒有走出林子,似乎這個森林對它們有著什麼限製一般。
就在我內心天人交戰的時候,秘暗幽林整個林子突然沸騰起來,震天的獸吼驚得我連連後退,處於林子邊緣的那些野獸仿佛接到某種命令全都向著森林深處奔去,我上了馬準備一有不對就立刻離開。
我也的確沒有等多久,獸群的聲音便向著邊緣奔來,那種震撼是無法形容的,我呆在當場,馬兒受到驚嚇揚起前踢將我扔在地上就跑的沒影了。
身上的疼痛抵不過心底的絕望,我看著夜色中咆哮的森林,心底充滿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