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幸福,那麼傷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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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景】
我不知道我是誰,從我記事起,我就在流浪。
我一直都是孤單一人,不,曾經有一個老乞丐陪著我,後來在吃一頓大餐時噎死了,連水多沒來得及喝一口,那是他還含糊不清地對我說,這輩子,他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饕餮。
當然,我不知道什麼是饕餮,我隻知道他是笑著死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笑容,因為我沒有這樣笑過。
那時我很迷茫,但我的手下意識的就往地上抓,因為那是老乞丐吃剩下的,真得很香,是我隻有在飯館外才會聞到的味道。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喂飽我自己,不讓老乞丐的食物浪費,我很努力的在吃,直到食物塞滿了我整張嘴,一瞬間,我覺得我窒息了,我想把食物吐出來,我不能死,不能死,雖然我不知道我活下去的意義在哪裏。
在我努力掏著自己嘴裏東西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男人,穿著一身風衣,很高挑,很挺拔,我第一次見過如此吸引人的男人,當然,我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他,因為那時我還不知道什麼叫風姿卓越,什麼叫震懾人心。
那一瞬間,我感到有陣氣流進了我的喉嚨,我知道我活了過來,隻是嘴中的食物被我吐到了男人的鞋子上,那是一雙很漂亮的鞋,我知道,那是在我乞討時,會給我錢的人才會穿的鞋,我急忙撲上去擦,我不能讓它髒,但我不知道是為了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還是我眼前的這雙鞋。
我擦了很久,在這種駭人的天氣了,我竟然流出了汗。
“謝謝。”很好聽的聲音,柔柔的,平穩的。
我瞪大眼睛抬頭看他,他和那些會丟給我錢的人似乎又不一樣,我記得,他們的眼神是一種讓我不舒服的東西,和這個男人的輕柔完全不同。
“我叫蕭繹,你願意跟我走嗎?”
他在笑,我看到最美的一抹純白,讓我很舒服,很舒服。
我繼續盯著他看,這個男人,讓我跟他走。
這是不是,就代表我從此不會再餓肚子,有了依靠?
我看到他向我伸出了手,那是一雙修長白淨的手,讓我不自覺地想要觸摸。
我慢慢的伸出手,有些不敢靠近,我那雙油膩的手不敢伸出去,我害怕,這個幹淨的男人會被我弄髒。
“過來。”像流水一樣清澈的聲音,流入我的心裏。
靠近他,我知道,我的人生會不一樣。
那是一雙有力的手,看似精致,實則不然,手心內薄薄的繭,讓我感到很踏實。
我永遠都會記得,八歲那年,寒風刺骨,這個叫蕭繹的男人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他叫我,流景。
【安諾】
認識她,是在一間在名叫深沉的酒吧裏,這個酒吧坐落在這座城市最豪華的街區,名叫深沉,實則繁花似錦,這個女人慵懶的像隻貓,純波斯血統的那種,畫著很濃的妝,她很適合濃妝,越濃越美,越美越豔。
很多人都想去靠近她,她總是撇撇眼,不屑一顧。
突然,這個女人放下酒杯,踩著十四厘米的高跟鞋向我走過來。
噠——噠——聲音很響,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心坎上。
沒有人比她更優雅,因為她就是一隻貓,能夠蠱惑人心的貓。
我知道她的目標是我,因為她的眼神不曾從我身上移走,我第一次看清她的眼睛,向海一樣深沉的眸子,那樣的清澈,卻又深邃。
她將她的手環上我的腰,那麼的自然,那麼魅惑,“帥哥,今晚有空嗎?”這個聲音,就像八三年的紅酒一樣,沉醉人心,哪個男人會拒絕這樣的請求?
至少我不行。
我一隻手攬上她的腰,另一隻手撫上她的發,栗色的,很美的大波浪,我想沒有人會比她更適合這一切。
我沉淪了,“美女相邀,我當然有空。”我在盡我最大的努力展示我最為男性的魅力,我是他的獵物,我心甘情願的認輸。
但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她笑了,像得到了一切,笑的那麼的猖狂,不過我喜歡這種感覺,臣服在我身下的女人太多,而我需要一個有挑戰性的,比如,眼前的這個女人。
“你叫什麼名字?”
“安諾。”我低頭靠向她的左耳,在她耳邊吹氣,她笑著往後退了退,隨即靠了上來。
咬住了我的耳垂,“流景。”全場在歡呼,口哨聲,歡鬧聲。
我愛這種感覺,我知道,我眼前的這個女人同樣愛著這種感覺,她和我是一類的,我們如此相像。
她挽著我的手,靠在我的肩頭,她的發絲拂過我的肩,我有一種燃燒的衝動。
當晚,我們開了房間,如此的親密,一切如此自然。
“流景,流景。”我一遍又一遍的喊著,我想把我身邊的這個女人嵌入體內,將她的名字刻入腦海。
她那樣熱情的回應著我,在高潮的那一瞬間,她用有些濕濕的聲音,喊著我的名字,安諾。
第一次,有女人喊我的名字,讓我銘記。
我想我是瘋了,而且不會隻是一晚。
我認識了她,一個讓我荒唐的女人,她會用最媚人的聲音喊我,安諾。
【流景】
第一次,我在其他男人身邊醒來。房間裏還是一片昏暗。
他還在睡,氣息很平穩,有著讓人安心的味道,他的眉宇透著英俊,我想我喜歡他,因為他能讓我安心,不至於患得患失。
蕭繹,如果你知道我在這個男人身邊醒來,你,會不會為我有一絲動容。
哪怕一點點,不要再如此波瀾不驚。這樣,我就可以知道,你在乎我,不是我在一廂情願。
可是會嗎?連我都不敢猜測,我怕你根本不要我,哪怕我如此真摯的獻上我自己。
光線從窗簾的縫隙投過來,看這太陽,應該是中午了吧,看來昨天這的是太瘋了。我披上一件衣服,去將窗簾拉開,刺眼的陽光讓我不自覺的眯了眯眼,而床上的人似乎也醒了。
很富有磁性的低喃,“流景。”
我喜歡他叫我的名字,哪怕那是蕭繹給我的。
我走上前,來到床頭,安諾用他有力的雙臂抱住了我,“早安。”真的很令人心安的聲音。
我笑了,這時的他像個小男生一樣糊塗,“是啊,早安,起來點午餐吧。”說完,我拿起床邊的電話。
“我不要吃這裏的。”
“那你要吃哪裏的?”
說完,他撐起上半身,然後吻上我的唇,那麼的纏綿,令我窒息,很久很久以後,我癱倒在他懷裏,“你不會接吻。”安諾篤定的講。
我笑了,笑的差點倒在他的身上,是的,我不會接吻,因為蕭繹他,從來沒有吻過我,從來沒有。
“流景,別笑。”一瞬間,安諾的聲音變得低沉。
別笑?為什麼別笑?我笑我自己傻,愛上了一個男人,六年前親手奉上自己最珍貴的一切,哪怕他不給我任何承諾,隻要他還要我就好,可是昨天,他卻告訴我,一切都結束了,他要娶妻,一個位高權重的女人,是啊,卑微如我,怎麼比得上她?
我仍舊在笑著,越笑我越想笑,“那你就教我吧?”說完,我主動覆上安諾的唇,很柔弱的唇瓣,我為他著迷。
安諾在很熱情的回應著我,而我,越來越沉淪。
蕭繹,你知道嗎,他的唇形和你如此的相像,同樣的柔軟,同樣的薄唇。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他會如此,深情的吻我。
我和安諾的關係,如此的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