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無情，你以為我認不出你了嗎？我還沒傻到這種地步！”
    頓時身上冷汗都要冒出來……我沒有想到千疏墨天竟然會認出來。千疏司空也是一臉著急地看著我。
    可是，出乎意料地千疏墨欲卻沒有多大的驚訝，隻是保持著原本的語調，平靜地和千疏墨天說：“父皇，應無情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千疏墨天眯著眼睛看千疏墨欲，好像下一刻就會發火一樣：“我跟你說過多少遍，應無情他沒有死！”
    我和千疏司兩個人對視了一下，卻是無解。
    “父皇，應無情早在四年前就已經墜崖死了。他不是應無情，父皇，您認錯了。”淡淡地口氣，淡淡敘述，好像真的就像他講的一樣，這個才是事實。應無情，已經死在了四年前。
    千疏墨天卻突然拔高自己的音量：“混賬東西，我說話還輪的到你來說對不對。我沒有老糊塗，還是你以為我睡了一段時間，就什麼也不記得了。他就是應無情，他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來！”邊說邊激動地指著我。
    “父皇，他真的不是。”像是對這種局麵很習慣，千疏墨欲還是在冷靜地勸解：“他不是應無情，他叫做‘逝水’是昇國的人，父皇。”
    “逝水？”迷茫的看著我，喃喃自語：“逝水？不是應無情？”然後突然臉色一變，換了一個人似地，嚴厲的看著我“他為什麼會跟進來！我跟你說過什麼，你竟然這麼大意，直接就將人帶進來！”
    像看了一出變臉一樣，我和千疏司空一時有點會不過神。剛剛還在質疑我的千疏墨天，怎麼又突然回到原來的話題上。
    “父皇，這次是兒臣的疏忽，兒臣知錯了，下次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說著竟是走到我旁邊，也跪了下來。
    “你應該知道這次的事情，不能外傳，否則後果會怎麼樣，你應該很清楚。”還是嚴厲地口氣，看起來這次千疏墨欲帶我們進來的事，他真的非常不滿。
    “……是”低下頭“他不會說出去的，就是因為已經確認過了，所以兒臣才放心的讓他進來。”
    “我隻是想警告你。現在是關鍵時期，你應該知道要是出了紕漏的話，不僅僅是會連累你自己。更嚴重的是會牽扯到整個懋國。”
    “……兒臣知道。”
    “竟然知道就都起來吧。墨兒相信你們，我也相信他自己看人的眼光。但是，如果到時候讓我知道你們搞什麼小動作，就不要說我沒事先說明。好好幫助墨兒，別有什麼別的想法。”
    千疏墨天似乎在這一刻已經忘記了，千疏司空也是他的孩子。我看向千疏司空的方向，看見他有些哀傷的臉，卻也覺得無奈。同樣是千疏墨天的孩子，同樣是皇家的子孫，卻是不一樣的待遇，不一樣的命運。千疏墨天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對千疏司空噓寒問暖過。
    這麼多年的分別，再見麵，卻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甚至是以命令的口氣，讓我和他幫助千疏墨欲，不能對他有二心。先是臣子，再是兒子，這一刻，對於這個概念，我再一次深刻的認識到。唉……
    “現在應嘯鳴是什麼動作？還有我叫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雖然是一副病弱的樣子，可是聲音和語氣，還有氣勢卻依舊是帝王的樣子，依靠在床柱上，半眯著眼睛。
    “應嘯鳴和蠹國的釋策邢已經達成協議了，石笑天也已經被收買了。冥梟殿和石笑天的人，會先幫助蠹國加入討伐昇國的行列中。昇國看起來很危險，可能已經來不及了。”
    “應嘯鳴自己的話還在將軍府，但是，暗部說他招兵買馬的事情已經進行地差不多了。估計這段時間就會有動靜。現在整個懋國，都知道父皇你病了。連應嘯鳴對這個消息也是十分相信，沒有懷疑。所以，我想他應該很快就會動手了……”
    “那個老狐狸，我早就知道他有問題。沒想到，他倒是瞞著我，在底下做了這麼多小動作。這次的消息不能走漏。”說完冰箭一樣的眼神刺了過來：“你們給我記著，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外麵有聽到半句。”
    “是”我和千疏司空兩個人齊聲回答。
    “下去吧，我要休息了。應嘯鳴那麼機靈，你們逗留時間太長的話，他會起疑的。”
    當走出疏雨殿的時候，我還是不能回過神來了。所以……剛剛的那一切，是不是代表，其實千疏墨天根本沒有事情，一切隻是他和千疏墨欲，要用來對付應嘯鳴而設的圈套。真的是，皇宮權力之爭，或者說四國之爭，我一直都沒能明白……
    千疏司空停住前進腳步，回頭看著千疏墨欲：“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和父皇的局，是不是。”明眼人剛剛一看就知道，所以幹脆連問句也不用了。
    千疏墨欲隻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我沒有回答你的必要。你應該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該怎麼做，你自己最清楚，不要給我找不必要的麻煩就可以了。”
    “你不需要我們的幫忙？”千疏司空對於千疏墨欲的語氣十分不滿。這個人，從以前到現在就一直是自己羨慕的對象。曾經是因為無情，後來是因為父皇。在所有人的眼中，自己永遠比不上這個人，這是自己心中一直的痛。無法被對比，無法被取代……
    千疏墨天覺得他講的話未免也太好笑了一點。眯著眼睛，瞥了千疏司空一眼：“千疏司空，你以為你現在是誰？你能幫到什麼。你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皇子了，從那場戰役中逃走的你，你以為現在這個懋國，這個皇宮還有你的用處？”千疏司空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你們隻要不給我帶來麻煩就可以了。”雖然是平淡地聲音，依舊沒有起伏，冰冷。但是，從字裏行間裏能聽的出，千疏墨欲對千疏司空些許的不滿和一絲的怨恨。這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
    千疏司空白著臉，然後竟然抬頭挺胸，直視千疏墨欲，鏗鏘有力地回答：“至少我做了……不像你，一輩子不說，一輩子不做，一輩子不敢想，隻能永遠爛在肚子。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
    我一下子完全聽不明白他們之間的啞謎。對於千疏司空幾年前離開懋國的原因，還有現在他和千疏墨欲之間的對話，我卻是一頭霧水。
    千疏墨欲被千疏司空回嘴，臉色一下子變得難堪，終於不再是一副冰冷的臉色。‘唰’的一聲，揮了下衣袖便離開了。走的如此匆忙，竟是有些再逃避。而且，竟然忘記叫我一起走，看起來，千疏司空剛剛對他說的那句話，讓他亂了分寸。
    轉頭看向千疏司空，卻看見他緊閉嘴唇，也是一臉沉重的樣子。
    千疏墨欲，至少我敢做，而你不敢做。至少我離開了，而你沒有離開。至少我去找他了，而你卻還在原地。至少我現在和他在一起，而你卻還是自己一個人守著宮殿。
    我曾經羨慕嫉妒你，你擁有我所沒有的一切。但是，我卻說了你想說的，做了你想做的，擁有了你現在最想擁有的東西。可是，這一些，我不會告訴你。誰叫你要自己放棄，把自己鎖擁有的一切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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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其實小判偶的爹和娘都去外地工作了，以後隻能我和我妹妹相依為命。一想起要洗衣做飯，未結婚就要帶孩子，我就覺得悲催。（我妹還隻有十歲啊）還要搬家……苦逼的人生，無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