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我的驚訝，玥軒離有些好笑：“千疏墨天，那不是一般的帝王。”
    “而且，你以為應頻生的死。他不知道？你以為，應頻生的死。千疏月曉想要除掉應頻生，他會不知道？”
    聽到應頻生的名字，我的手一下子收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應頻生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應該知道，我不是應無常，我不是應家二公子。還是，你想告訴我，你並不知道！”到後麵，連我自己都沒發現，聲音拔高。
    玥軒離挑著眉看著我，慢慢放慢自己的語速。好像一個身染重病的人：“我相信現在，四國的人，都知道，你不是應嘯鳴的兒子。隻是，我沒有想到，對於應頻生的這個話題。你會這麼激動。”
    激動？在說什麼鬼話，我為什麼要激動。隻是覺得，聽到應頻生的名字。關於他的一些事情，就不由自主地湧上來。一聽到他的名字，我就想起那時，在琥國。在冬天的房間裏，飄落一地的碎紙。
    我從來沒有把應頻生當成我的哥哥。在知道他死的那一刻，我也沒有把那個傻子當作我的哥哥。我是應無情，前世來的幽魂。沒有任何的親人。更不可能把這裏的任何人，作為自己的親人。即使是簡墨軒，這個身體真正的哥哥。我也是做不到的。
    但是，在知道應頻生死訊的時候。我真的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就像知道，唯一純真的東西也不負存在了一樣。自己的內心，枯竭再久，都已經習慣了。但那時，卻渴望有那麼一個希望，有那麼一絲期盼。到最後，卻始終什麼也不剩下。
    看著書架的方向，眼神悠遠。像是想起，那個在駿馬麵前對我發誓的少年一樣：小情，我會成為流芳百世的將軍。你等我。
    卻是再也沒有等到他的回來。
    “我沒有激動。”不知道，是說給玥軒離聽的。還是說給我自己聽的。輕輕淡淡。
    玥軒離，看著我，許久沒有說話。最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我沒有想到，你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隻是，他是千疏墨天。那個男人，敗在他的手下，我無話可說。當然，對於應頻生，我相信你也無話可說。作為一名，帝王，他不會不知道。他的兒子，千疏月曉，會有多想除掉應嘯鳴的獨子。”
    手猛地抓緊。所以，該說什麼。該說莫言交給我的詔書，以及千疏墨天的那句‘對不起’。其實，是對自己的懺悔。他媽的，他是在為了他自己，而不是因為他兒子嗎。不是作為一個父親，對兒子的行為表示歉疚嗎。
    嗬嗬，我早該知道。在懋國的時候，相處了那麼多年。我早就該知道，千疏墨天，是個怎麼樣的人。我果然是愚蠢，因為他離行前的不舍，而忘了。他的帝王。
    再一次重生，再一次蘇醒。卻這麼快就讓我明白這個。那麼千疏墨欲，作為千疏墨天的唯一繼承人。四年沒見，是不是，他也終究成為了冰冷絕情之人。當初的小鬼，在如此的皇宮的。果然早就該不存在了。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
    “我不想再提這些。你找我來，難道隻是想告訴我這些？”眼神冰冷地看著玥軒離“還是，你想看，對於這些事情，我會有什麼表情？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相信，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嗬嗬，你果然都沒有變。依舊這麼的自我。看起來。這四年的時間，對你來說。時間是靜止的。在這四年，所有人都變了。隻有你，依舊沒變。”
    “我相信，我們還沒有熟到這個地步。對於我，我相信，你沒有多了解。”
    玥軒離看著我，淡淡地笑。溫文儒雅：“應無情，我一開始也沒想過，會再見到你。所有的人，都以為你死掉了。直到剛剛我們見麵的時候，我才能確定，你真的是應無情。”
    “我雖然不認識你，但是對於你的一些事情還是有耳聞的。這次找你來，其實並沒有特別的目的。隻是想確認一下，你是不是四年前墜崖的應無情。而已，如此簡單。”
    我伸手撫上眼角的淚痣，笑的妖孽：“玥軒離，你是把我當白癡了嗎。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鬼話。對於再次出現的我，你確定，你什麼算盤都不會打？”
    靠近他，近的兩個人的鼻子都要碰到一起。看著他的雙眼，滿眼諷刺：“你會有這麼好嗎？”
    沒有聽到他的回答，我站起身，甩手準備離開。幾年不見，這些人，還是這麼無聊。
    在我即將離開，沒有走幾步的時候。玥軒離突然站了起來，叫住了我。
    “應無情，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嗬嗬，你如果想告訴我的話，自會告訴我。況且，我沒有求人的習慣~”
    “咳咳，咳咳……”聽到玥軒離的可是聲，我停住離開的腳步。我轉身看見，趴在桌子上咳嗽地厲害的玥軒離。眉忍不住皺了起來。
    按理說，我才是墜過崖的人。可是，玥軒離，看起來卻更像是多年病患。隨時要離開一樣。臉色慘白，滿臉疲憊。這四年，看起來，他過的並不好。想到這，我忍不住笑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叫做什麼，因果報應是吧嗬嗬~~
    我走到玥軒離的麵前，看著他，嘴角上揚：“玥軒離，看起來，這幾年。你這個曾經的昇國大皇子，過得並不好。”
    “咳咳……咳。”像是要把自己的肺都咳出來一樣。玥軒離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這是這幾年留下的病根。隻要心緒過於波動，就會這樣。”
    “我知道，你一定在看我的笑話。這天下的人，在這幾年裏，已經看夠了我的笑話。”
    像是不懂玥軒離說的是什麼，我站在他的麵前，狀似天真的問：“我該說什麼，說我的確是想看你的笑話嗎。玥軒離，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聽到我說的話，玥軒離突然停頓很久。好似我話裏的哪一句話，觸傷了他。他眼神迷離地看著我，許久許久。然後依舊溫文爾雅地微笑。隻是笑裏滿是苦澀。
    像是透過我，在看著什麼人：“是啊，我，玥軒離，的確什麼都不是了。我，的確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雖然在笑，卻有著難言的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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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出我的驚訝，玥軒離有些好笑：千疏墨天，那不是一般的帝王。
    無情回答：是的，他不是一般的帝王。他是二般的帝王。（能把老子壓床上，能是一般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