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下弦月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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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齊王殿下!”太醫一進門首先對著齊王恭敬的行禮,看不出有何超出尋常的親近,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齊王抬手示意太醫免禮,“說說吧!”說出的話也聽不出有何不同之處!完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王爺架勢,如果這太醫並不是齊王的人,為何齊王會召他來?
玄月沉思著,將軍可是急得很“毒都已經解了,一會兒再說,先看看我家玄月!”說著,一把將太醫拉到玄月麵前!並不是將軍不關心飛燕,相比較,這些人裏估計沒人比他更關心飛燕了,他在邊疆之時與飛燕的父親交往甚深,所謂不打不相識,用將軍的話講,男人的感情是打出來的!到了最後,兩人情同手足!現在,他的女兒在自己府中中毒,他豈有不急的道理?直到太醫親口對他說飛燕的毒已經解了,他提著的心才算放下來!
現在,最關鍵的是玄月也碰過了飛燕的手,不知道她有沒有中毒!
太醫盡責地給玄月把起脈來,神情由最初的嚴肅漸漸變得疑惑,動了動搭在脈上的手指,又認真地按回玄月的脈搏上!然後,眉頭越皺越緊!
一旁看著的將軍,更加地緊張起來:“太醫,到底怎樣?”
“這……”太醫疑惑地看了看玄月,又轉向將軍說道:“昨天我給令千金把過脈,雖然脈相很弱,倒也平穩,隻一日的時間為何……”
“可是中毒?快,解藥拿來!”將軍焦急地吼道!
“將軍先別急,待我看看仔細!”
齊王也開口問道:“可有中毒?”
“這……與飛燕姑娘的脈相不同,不敢輕言。”
“你是太醫,為何連我兒是不是中了此毒都查不出?你,可是在誑我?飛燕的毒你是真的幫她解了嗎?”
“飛燕姑娘確實中了落牡丹!而且可以確定,是通過手部的接觸中的此毒,已經給她服過解藥了!她服過藥後的症狀將軍也是親眼所見。我對此毒研究已久,可謂知之甚深,依在下拙見,飛燕姑娘的毒確實是解了!而令千金的脈相很複雜,在下從未碰到過如此情形,似是中毒,又似不像!請恕在下醫理淺薄!一時間竟無法分辨!”
也許太醫是被將軍氣到了,拿起放在桌上的藥箱對著將軍和齊王各自一拜:“請恕在下無能,先行告退!”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且慢!”一直無聲的玄月出人意料的喊住太醫的腳步“家父隻是一時心急還忘太醫不要見怪!勞煩太醫跑這一趟,喝口茶總是應該的,太醫請坐!”
玄月正說著,劉管家腋下夾著他的掃把,手裏端著茶盤走了進來!
“坐下喝口茶!”老將軍一巴掌把太醫拍在椅子裏,“你這人還真是急脾氣!跟我老鐵很像!來來來,喝老鐵一口茶!”
劉管家沏好茶就自顧自地走了,老將軍直接拿起一杯遞到太醫麵前,太醫隻得抬手去接。可是茶是新沏的,將軍又沒有端茶碟,一隻大手直接握著杯身遞過來。
太醫一接立刻被燙得縮回手來,“啪”的一聲脆響,茶杯摔落到地上四分五裂,滾燙的茶水噴濺而出,太醫和老將軍的腳上全被濺到!
“大膽!”齊王拍桌而起!
太醫顧不得被燙到的手和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剛冒出的一點點傲慢神態消失地無影無蹤。被懷疑醫術時,他可以口出不敬,甚至拂袖而去,那是身為醫者的清高,而摔破將軍的敬茶,那就太不識抬舉了,更何況還有一位虎視眈眈的齊王!
看到太醫微微發顫的手,玄月可以確定了,這位太醫絕不可能是齊王的人!玄月往椅子裏縮縮,讓自己靠得舒服點兒,估計要有好戲看了!
“哎呀,這可是我夫人剛給我做的新鞋!”老將軍心疼地看著自己的鞋子,“齊王啊,你這是從哪裏找來的太醫?這醫術不濟也就罷了,連禮術都……哎,我的新鞋呀!”
“胡太醫,不要怪本王不給你機會!對將軍潑茶之事,你可有何解釋?”齊王背手而立,俯視著跪在地上的胡太醫!
哦,到了齊王嘴裏竟然是對將軍潑茶了?看來,齊王是有心要為難他了!這位胡太醫到底是何身份,做了何事惹得齊王要借題發揮?玄月送給太醫一個同情的眼神,如果齊王真要因此為難他,自己和父親也算幫凶了!
“齊王恕罪!”胡太醫額頭冒出了點點汗水,卻跪著動也不敢動。解釋?齊王明擺著要為難他,讓他如何解釋?難道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實在是被燙到了?那豈不是說自己要比將軍身嬌肉貴?
“胡太醫,你可覺得是本王在故意為難你?”
“臣下不敢!”
“臣?你是誰的臣?剛才不還稱在下嗎?”
“臣自然是南漣的臣,陛下的臣。齊王明鑒,臣對南漣絕無二心!”
這胡太醫也算聰明,竟然將自己說得忠君忠國,隻是,一個小小的太醫,有必要如此嗎?
“好一句絕無二心!那你屢屢對我的母妃下毒,就是向皇上表示你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