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江湖迷情 第八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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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江府被黑衣人襲擊,沈琦白等人回到沈府之後。
他就被沈劍鋒下令在府上好好養傷哪都不許去,雖然沈琦白已經一再強調對他而言這點傷算不得什麼,而且適當的戶外運動反而能更好的促進傷口痊愈,奈何他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沈劍鋒也隻是抬頭淡淡的對他說了兩個字:“不行。”
於是他這一待雖說也就是三天,不過對沈琦白來說那就跟幾年沒什麼區別。
再加上君悅一天到晚在他耳邊美其名曰怕他無聊給他疏導疏導消息,實則報複沈琦白之前對他的不理不睬而大肆吹噓的各種消息。
什麼美味齋又推出了新式的好吃的不行的新菜品啦,昨天城東的文人張舉人又舉行了推賢大會啊,反正不管是什麼大事小事他都樂此不疲的拿到沈琦白麵前說道一番,然後看他一臉的鬱悶表情笑得直喊肚子疼,不過若是把沈琦白吵得急了說不定什麼時候他的腦袋就被挨上了幾扇子。
當然,還有一點那就是,他沈琦白從來就不是聽話的主,若真是想出去也沒什麼能攔得住他,隻可惜這次連小三都不幫他了。
“少爺你就聽老爺的好好養傷吧,還有您就可憐可憐小三我吧,三百遍的家規抄的我都能倒著背下來了,而且這回你要是再跑了估計老爺就不止罰抄家規那麼簡單了……”
“好了好了。”
沈琦白擺擺手打斷了小三的長篇大論,敢情他這病號是當定了。天知道他沈琦白哪有那麼不經事,再說了就算他真沒什麼事,這十天半個月的待下來,不病他都要瘋了。
這越想著沈琦白就越覺得待不下去,扇子一收正準備起身開溜,房門一下卻從外麵被推了開,來人卻是沈劍鋒。
他拂了拂袖,“琦白,你這是準備要去哪嗎?”
“不曾。”
沈琦白一臉淡然地回道:“孩兒隻是想去庭院裏隨便走走罷了。”
雖明知是沈琦白隨口胡說的,沈劍鋒倒是也沒有深究,隻是歎了口氣,
“你是什麼脾氣爹還不知道嗎?不過剛才言佐過來,說是有些事要與你商量,你且去吧。自己小心便是。”
“是,孩兒定會加倍小心的。”沈琦白一臉平靜地回道。低順著頭,臉上總算是浮上了一貫的笑意。
“如此便好,”沈劍鋒點了點頭,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便轉身離開了。
片刻後,依舊是一身白衣,但明顯神采飛揚的沈琦白笑著對江言佐說道:
“也就隻有你來了我爹才能鬆口讓我出來。”
“看你的神色,傷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江言佐見他出來便上前問道。
“這點小傷實在是沒什麼,我爹也太小題大做了,”
“嗬嗬。”
江言佐笑著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如此甚好,我知道你在家待不住,所以今天我與言芯,言佑一同過來,一也算是給你解解悶,不過更重要的是有些事要與你商量,我看我們還是邊遊湖邊商量吧。”
這話音剛落,一聽著有玩的,剛才還一副興趣索然的君悅立刻一躍而起,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沈琦白頭疼的看他一眼:
“說不要你去你就不去了嗎?”
江言佐無奈,一臉好笑地說“琦白,你怎的就愛跟小孩子計較。”
見江言佐護著自己,君悅一臉得意地看了沈琦白一眼,不料回頭卻見江言芯正看著自己,得意之色一下子就沒了,他就想不明白了,明明那麼好看的一人怎麼地就愛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過要是就她一人也就算了吧,現在連那個木頭男人看他也是一臉的冷然。敢情他又沒做什麼特傷天害理的事,不過就是好奇心重了點,怎的都對他一副懷疑的態度!
“那我們走吧。”江言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
真說起來的話,江言佐的笑和沈琦白的不同,雖說都是屬於讓人賞心悅目的那種,但是卻總感覺沈琦白的笑僅僅隻是一種表情,讓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而江言佐的笑則有一種讓人莫名很心安很舒服的感覺。
所以君悅索性也就不去管身後冷淡的兩人,心情甚好的走了開去。
這就有必要多說兩句了,說起嚴城桑郡,雖比不上什麼大城名都,卻因其宜人的環境,特有的美食,多才的美人吸引著文人墨客,達官貴人前來駐足。
而此時一行人正遊船在靜德湖上,一麵品著美味齋送來的各色糕點,一麵欣賞著美人輕盈的舞姿與多情的粉黛青眉,碧色的水袖一翻,那一顰一笑間盡是膩人的溫柔,以至於君悅自踏上遊船之時起眼睛就沒離開過那一襲粉色羅裙。
要說起桑郡的美人,這又不得不說起一個地方——月華樓,桑郡最吸引人眼球的地方之一,雖說是煙花之地,確是別處不能相比的,光是那奢華的樓宇與近乎天價的消費標準就將一大部分人拒之了門外,確是有錢人的消金窩。
不過既然能開出高價就必定有其特別之處,月華樓提供最好的酒菜,最宜人的環境,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美人,除去名震四方的三大花魁不說,就是單單一名丫鬟也必是才貌雙全的。
而此時為一行人助興的卻正是三大花魁之首的晚晴,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來曆,也沒有人知道她真實的姓名。
外界傳言她是自願來到月華樓,開口就是一萬兩且隻賣藝不賣身。而當時月華樓的神秘老板竟是一口就應了下來。
隨後她就化名晚晴且不久就奪得月華樓首席花魁寶座,僅出場費就是五百僅出場費就是五百兩白銀。
既然是花魁的不二人,那就自有她過人之處,且不說她驚是天人的容顏,一身技藝亦是讓人稱奇不已,不僅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刀槍劍棒亦是舞得有模有樣。
江言佐見君悅一心不聞身邊事隻顧雙目看晚晴,不禁起了性子想逗逗他:
“怎麼,我們的君悅少俠對她有興趣了麼?”
“啊!”君悅還未來得及解釋,倒是沈琦白忍不住笑了出來,扇子一展遮去了一半的麵容,僅剩下略帶戲謔的眉眼。
“你呀,就不用胡思亂想了,我們這位大美人可對小孩子沒興趣的,哈哈。”
“誰是小孩子了!”君悅一聽就不樂意了,
“我爹說了我已經是能獨當一麵的大人了!”
對於他的爭辯沈琦白就是笑,而江言佐也隻是淡笑不語。
君悅見他們兩這樣知是自己被戲弄了也就懶得再跟他們解釋,扭頭再看時晚晴已經一曲舞罷。
“好!真不愧是花魁不二人選!”
不知何時一名男子拱了手對著秦風道:
“小生這般算是有眼福了。”
玉冠青衣,眉宇間透著薄淡的秀氣。
沈琦白打量了幾尺之外的男子一番,揚了扇與江言佐相視一笑。
君悅這下可就更不樂意了,什麼時候又鑽出來一人,他還沒來得及與晚晴搭腔倒是被閑人搶了去。正要開口,這邊一直沉默的冰山江言佑發話了。
“這船不是我們包下的嗎?此人是誰為何會在這?”他瞟了一眼那男子,一臉冷淡的表情。
“這、、、”
一旁的小廝暗地裏擦了一把汗水,
“小的明明已經檢查過了,隻是不知…”
也不待那小廝說完,青衣男子便走上前對他拱手道:
“實在抱歉,是在下昨日在船上喝的有點多了,今日醒來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晚晴姑娘的舞姿,實屬情不自禁,還望公子不要見怪。”
正是三月的風,揚起男子的衣擺,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帶著絲懶散,在江言佑逼人的凝視下,他似乎並未顯得有多不自在,反而是一副很釋然的表情。
沈琦白微眯著雙眼,打量起他來,比一般男子更細致的眉眼,嘴角微揚,從容得麵對江言佑的審視。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對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人生起了一種不太一樣的感覺。
那男子見沈琦白正注視著他,倒也未覺得不自在,紙扇一收,向他笑著微微抱了下拳算是招呼。
見氣氛似乎有點不對,晚晴起了笑,水袖掩著唇,輕柔地道:“既是如此宜人的湖光水色,若是就此浪費了豈不可惜,奴家願再為各位舞上一曲以助興致。”言必,就著剛起的絲竹聲旋轉起舞。
江言佑似乎還想說些什麼,見江言芯對他微微搖了搖頭也就作罷。這邊青衣男子也落了座。不料這剛一坐下還未來得及開始欣賞,一連串汙穢的叫罵聲夾雜著女子帶著哭腔的聲音就讓一行人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