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荊襄 第八章 一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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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我、席曉人與張三爸走馬至一線天。
席曉人望著那高聳的峭壁,不由得歎道:“這裏將近巴蜀之地,公安城果是險峻!”
許我淡然笑道:“那是自然,要不然劉備會將荊州州城定在這兒?”
張三爸仍是憂心忡忡:“隻不過,讓柴義與馬昌那幫人逃掉了,一旦讓他們逃去就是養虎為患。”
許我望了望無雲的天空,道:“聽說沈老大也來了公安城。”
——“沈老大”指的就是沈虎禪,許我對沈虎禪的能力一向服膺。
席曉人與張三爸正側耳傾聽。
他們知道許我還有話要說。
許我說著便解下了他那隨身攜帶著的竹筒,遞給張三爸道:“爸爹可拿著這筒竹筒,交給沈老大,向他說明來意,沈老大必定相助。”
張三爸聽到這兒,明白了許我的用意。
許我是想讓張三爸先抄捷徑去公安城請沈虎禪相助,並聚合公安城“天機”分組的實力,一舉打垮柴義等人。
張三爸便問道:“那你們兩人呢?”
席曉人微笑道:“我就與許大哥一同去追擊柴義那群狗賊,驅趕他們至公安城,與爸爹會合。”
張三爸道:“如此甚好,你們要多加小心。”
席曉人笑道:“爸爹不用擔心。”
張三爸便接過了許我手中的竹筒,飛也似地打馬而去。
一線天離公安城有大約一天半的路程。
而且這一線天很是險要,易守難攻,如被打入峭壁之下,若峭壁上無人相救,那就要永遠困在崖下。
崖下流過一條彎彎清清的小溪。
溪中的魚兒們正活泛的亂蹦亂遊著。
小溪邊也散亂著壘著一片又一片的亂石。
這小溪很亂。
柴義正咒罵著這該死的天氣。
他也偶爾還順帶上罵馬昌幾句。
“你他娘的,你要是不跑的話,老子我早把海闊天空閣打下來了,何必落到今天逃亡的境地!?”
其實馬昌現在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
這場戰役以他手下的官兵損失最多。
他聽了柴義的抱怨後,心中也有氣,剛好無處發泄,也破口大罵道:“大爺我還心情不爽嘞!這場硬仗,老子的損失最多!你吼什麼吼!老子
沒對你發火就算是客氣的了,你小子居然還惡人先告狀!這回,我看你向蔡相有何交代!”
這下子,柴義與馬昌互相慪上了氣。
“山水筆”桓權雖說是暴行族的四祭酒之一,但此刻他卻扮演起了一名調解員的角色。
他苦口婆心地勸道:“柴族主、馬大人,現在不是咱們吵架的時候啦!”
桓權接著又道:“如今許我他們還在追殺咱們,咱們怎麼自家人拆自家台起來了?”
這一番好意的勸說,好不容易才使得柴義與馬昌再次握手言和,隻不過還是心存芥蒂。
這時,兩人與四祭酒正商量迎敵大計。
馬昌首先開話:“大家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夠擊退許我那幹人眾?”
柴義道:“隻要是好意見就提出來。”
丘同覆道:“和他們拚了!”
桓權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瞧了瞧丘同覆,這倒使得丘同覆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他立時道:“老桓,你什麼意思?”
桓權道:“沒什麼意思,隻是看見了一頭豬而已。”
丘同覆勃然大怒:“什麼!?你居然說我是豬!”他一邊說,一邊亮出了他的看家本事。
史辰也不滿道:“你們倆吵啥吵!?要打不要在這兒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聽了史辰的話,丘同覆隻好強壓著怒火。
郭金生略懂兵法,便道:“老丘的辦法不可行,但憑我們的人手與他們在一線天一帶久持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我們別忘了,他們可隻有三個人。”
——不過,郭金生可能沒想到,自從張三爸離去後,隻剩下了兩個人。
——他更沒想到,張三爸走後帶來的連鎖反應,就是“天機”與沈虎禪一齊前來一線天截殺。
柴義道:“我看郭祭酒的計策可行,咱們可速速準備,再也不能鬧內訌了,免得給敵人看笑話。”
馬昌卻道:“咱們的糧食在撤退時又被平海王掠去不少,如今糧食吃緊,又該如何?”
史辰道:“這好辦,從這兒到一線天的路上,有不少的村落,咱們可以從哪些村落掠取糧食,自是軍糧不缺。”
馬昌大喜,道:“如此的話,便有與他們打持久戰的資本了。史兄此計甚妙!”
史辰大笑道:“不敢當,不敢當。若沒有柴族主提攜,我又怎能有如此成就?”
活遊魚;
翠鬆柏。
小溪邊;
峭壁上。
許我與席曉人恰巧路過。
許我悠閑地騎著小毛驢,而席曉人正英姿颯爽的鞭策著她坐下那匹駿馬。
許我看了看地麵,便道:“他們來過這兒。”
席曉人抬首張望道:“許大哥,這兒離一線天可不遠了。”
許我歎道:“是啊。”
他又驀然望見小溪中優哉遊哉的魚兒們,又長歎道:“還是當一條魚自在,沒有任何羈絆。”
席曉人笑了:“許大哥,你想什麼想?想的連魂都飛出來了。”
許我也笑了。
“柴義他們就在前方不遠處了,小席,這可是一場惡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