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我要你活下去。”
    “活？”
    調高了眼尾，我斜望他：“怎麼活？在沒有你的世界裏活嗎？張起靈，你未免太自私。”
    一字一句，我說得緩慢，卻出奇的傷人。
    張起靈退後幾步，頹然的放開了手指：“我不喜歡齊羽，我隻喜歡你。”
    “我知道，”搖了搖頭，反手抱住他：“齊羽所犯的錯，我來替他承擔，他忘了你，但我會記得你，所以起靈，讓我陪著你好嗎？同樣的，你也陪著我。”
    他的身子很暖，淡淡的凝香從皮膚深處襲來，這樣的張起靈，吳邪怎麼會不留戀呢？
    “吳邪，”張起靈的聲音有的暗啞，“你已經知道了。”
    無所謂的笑了笑，我道：“是啊。”
    身體是我的，怎麼會不知道。
    “知道多少？”他追問。
    “也就是你所知道的那麼多吧。”
    從有金色蝴蝶出現開始，我就覺得很不對勁兒，明明是中蠱的顯現怎麼會發生在我身上？後來聯想起張起靈複述的關於齊羽的事情，加上陳文錦與我說的屍化的特征，我明白了，齊羽所吞的就是那種名為“蜃”的蠱毒，沒想到這種東西與屍化竟是以毒攻毒，可惜雖是好物，卻著實難尋，齊羽隻吞了一半，所以藥效居然隔了大半輩子才發作，要想解開，必要另一半做引子才可。
    望了望遠方，我歎了一聲：“我隻可惜，沒有能為你再找尋一顆，可是就算找到了，我也未必能心甘情願的讓你把我忘了，隻是造化竟這般弄人，居然給了我們可以一起離去的機會。”
    他不接話，我依舊苦笑著：“若是下輩子還有機會，恐怕你再也不願意遇到我這樣一個惹事精吧。”
    下巴被人狠狠撚住，然後大力的揪起，我仰頭，迎麵壓來了一個柔的讓人心碎的吻，
    唇齒相磕，也不顧有沒有人會看到，我攀上了他的脖頸。
    既然陷進去了，那就更深些吧。
    幾米之外，胖子扯住了一個差點兒驚呼出聲的年輕人，一旁的三叔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他摩挲著自己胸口，那裏，微微發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