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誰是誰的誰(米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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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在想,人的一生中相較於其他人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過客、歸人,還是毫不相幹的人。往往人們在介紹朋友、愛人等總愛帶上“這是我的。。。”,然而,當一個人的存在相較於另一個人而毫無意義的時,又該怎麼介紹?誰是誰的誰,我是誰的誰,誰是我的誰。
讀高中之前從來沒有想過把不相幹的誰歸結到這是我的誰的欲望,然而、當我第一次看見旭日那陽光般得笑容時,第一次又了想把一個人呢歸結到這是我的誰上。然而剛開始想不清楚那誰究竟指的事麼,朋友、兄弟?真正明白是在分配宿舍時,哪人毫不避口的520。從聽到520時猜發現原來我想把他歸結到他是我男人,不、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侶。“男人”這個詞顯得太過女氣,我不習慣。也是從那時起,我們就保持著不溫不火的友誼,原以為我可以用朋友兄弟的名義待在他身邊一輩子,然而、我們之間卻出了個我意想不到的人。
經過一年的時間相處,我才發現他原來沒有我想的那麼完美,他也有缺點,愛挑食、愛撒嬌、偶爾愛發點小脾氣。我也了解到他家庭很富裕,他爸爸是市裏麵領導,家教很嚴。然而,我一直以為在現在的社會,那些有錢人家的習慣可能會有點改變,然而沒有,他們一樣要聯姻來擴張自己的勢力。李婷就是其中之一,我當時並不恨她,然而、她千不該萬不該的選上旭日。她的出現給我前所未有的危機,隻因為、身為女人的她很敏感的發現了我對旭日的感情。高二那年,旭日和李婷耍朋友,我也就慢慢的淡出旭日的生活。不再叫他起床,不再給他買早餐。。。周圍的人都發現了,我倆的變故。那是在想也許就這樣一輩子也不錯,至少他不曾知道我愛他,不會厭惡我。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我們之間出現了個轉機。
高二下期,學校有個留學生名額,我一直以為那個可能成為我和旭日分開的一個理由。我去申請了那個名額,可是我發現我小看了中國官場的黑暗,那個名額給了平常小混的李婷。我當時聽到消息的時候,我可恥的笑了,李婷的離開給了我和旭日很大的轉機。然而、沒想到去給她送機的時候自己掉進了陷進還猶不自知。當時還記得李婷那泛著微笑的臉龐,那麼迷人,然而從那嘴中吐露出來的卻是那麼令人膽戰心驚的言語。她說了,說我是個變態,說我是個喜歡男人的變態。當時我愣住了,我看見旭日那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見李婷迷人的微笑、看見了絢爛的車燈。我聽見了李婷的尖叫、聽見了空姐優美的聲音、旭日的呐喊以及喇叭的鳴叫。我倒在一堆血泊中。
那次車禍成為我和旭日確定關係的一個媒介,原來他很早就喜歡我,他說不喜歡一個人不會對他撒嬌,鬧小脾氣。我常常問他,什麼時候愛上我的,他卻不說,我也就沒有問他。那以後我們一起去湖邊,在柳樹下刻下“九日戀”的字樣;去過公園、我們在那接過吻;去過賓館,我們在那上過床。在高三後我們漸漸的收斂,努力的複習隻為了考上一樣的大學。然而沒有,我們在上大學時候最終分隔倆城。中間是他爸爸在作怪。
我一直以為我們能一直走下去,然而,沒有。和旭日分手那年是我們剛好大學畢業。他說,他輸了,輸給他爸爸給他鋪的官路,輸哥給他媽媽的滿頭白發,以及渴望孩子的眼神。我原以為我會很瘋狂的鬧,但並沒有。我隻是沉默的轉身。旭日在身後大聲說著,小九兒,來生,來生定不負你。可是,阿旭、你知道的我要的從來不是來生。
獨自一個人回憶我和他瘋狂的日子,猶記得,他問我,小九兒,你是同性戀嗎?我一直以為我是,但是在沒有旭日的日子我有去過G吧,但沒用。我才知道我不是,我米九還沒犯賤到是個男人就能上的地步,能上我的就隻有旭日。記得我和他開玩笑說旭日,有你米九才是完整的。我以前一直以為那是玩笑。可是在真正沒有他的日子才知道、原來,我不是完整的。
獨自一人慢慢回憶我們曾經的瘋狂,走在曾經的柳樹下,以前刻下的字跡很是模糊,猶如我與他之間的記憶。九日戀,我們的戀愛很是短暫,猶如這名字。
旭日,現在我是你的誰,你又是我的誰。我們倆人誰才是誰的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