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闕、一回生,兩回熟,三回成眷屬!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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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離雲初站起身。“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哦,我叫濯疏言,認識你們很高興,這裏的茶好香,以後隻要有機會我還會來喝茶的。”
    這一下裴隱和鍾離雲初都不由睜大了眼。
    “原來姑娘就是天下第一女神醫,難怪剛剛看姑娘治療燙傷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如若不是今日/所見,區區還不知道原來這觀賞所用的花竟然還有藥用的價值。”鍾離雲初微笑,俏不如巧,巧不如妙,這女孩雖然穿著平凡,但真真是個妙人兒啊,他鍾離雲初何其有幸,他的金萱樓裏總是可以迎來這些奇人妙人。
    濯疏言擺擺手。
    “哪有那麼誇張……天下第一可不敢當,不過都是別人給的謬讚。這馬蹄蓮花的確有清熱解毒的功效,將花的塊莖搗碎就可以治療燙傷,如果有哪裏受傷,將那塊莖敷在傷口處也可以預防邪風入體,減少破傷風症發作的機率。隻不過這花卻是有毒的,隻能外敷,可千萬不能內服,不然可就要昏迷了。”
    裴隱微微頜首。
    “這醫藥方麵我等還真是知識匱乏,聽姑娘一番話真讓我們受益匪淺,若姑娘不便,我等自不會多挽留,隻希望有緣他日/可以再次相見,聽姑娘暢談醫理藥理。”
    濯疏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耳朵。
    “真的不敢當啦,我也很喜歡金萱樓的茶啊,裴大將軍和鍾離老板那麼忙,隻怕下次再來是我不得見到幾位了……”濯疏言鮮少接觸外人,原本以為別人口中的那些風雲人物定當很難接近,卻不曾想是如此親切,這讓濯疏言對裴隱和鍾離雲初都很有好感。
    “哎呀!時間不早了我真的要走了……諸位有緣再見!”濯疏言看了看一邊的更漏大驚失色,這要再不走可真的要來不及趕回去了,如果被無輕發現他一定會念叨死自己!
    對眾人微微躬身做了一揖,濯疏言不敢耽誤立刻匆匆往樓下跑,在跑到樓梯口時又頓住腳步回身看向澤湮墨。
    “你……雖然你爹做了對不起我娘的事,但輕從小就說我們當大夫的不管麵對什麼病人都要一視同仁盡全力得去幫去救,你臉上的疤痕很深,我知道一種草藥對人身上的疤痕有很好的驅淡效果,雖沒有把握可以將你的臉恢複到以前完全沒受傷時的樣子,但我想怎麼都可以比現在好得多,你若有時間可以來空雨山找我,不過要快,我怕過段時間我就不在那裏了,但你要記得千萬不能讓我爹發現啊,不然他一定不會饒過你的。”濯疏言說完轉身下了樓梯。
    裴隱興味的看著澤湮墨。
    “那姑娘說你爹對不起她/娘,還說她/爹一定不會饒了你誒,喂,你們究竟有什麼淵源啊?看樣子你們兩家的恩怨糾/纏挺複雜的啊。”
    澤湮墨冷哼一聲。
    “別聽她在那胡說八道,什麼我爹她/娘的!我也不過就見過她第二次!你們不知,當年在我臉上劃上那麼一道的罪魁禍首可就是她!可你們也見到了,她居然當作不認識我!你們可別被她騙了,這臭丫頭可狡猾得很!說不定心裏早就有了什麼打算在算計別人呢,她最會瞪著無辜的眼睛騙人,實際上就是個狐狸!”
    聽說濯疏言就是澤湮墨臉上那道疤的始作俑者,裴隱和鍾離雲初都有些意外,難怪澤湮墨一副恨不得撕碎她的表情。不過嘛……鍾離雲初笑了笑。
    “我倒覺得那姑娘不像是在演戲。”沒了其他人在,鍾離雲初也不再對兩人用敬語,直接以『我』自稱。
    “我也有同感。”裴隱點頭。
    澤湮墨搖頭。“我不得不佩服她的本事,這麼短短的時間,我兩個最好的朋友全部幫著她。”
    “濯疏言的名字我這兩年聽了不少,雖然她很少出現在人前,但很多被定論已經沒救的人在她的手下卻如枯木逢春,雖然所謂傳言大多都誇大其實,但年前我金萱樓有一個客人突然罹患疾病就快過世,當時其家人就連棺材都為他準備妥當,之後若不是濯疏言,他現在一定被深埋地下,總之濯疏言可以起死回生的本事絕非是空穴來風,我當時不在睦月,因此無緣見一見這位女神醫,事後我那客人跟我說濯疏言醫治好他之後卻謝絕了他家人對她的重金酬謝。我隻是認為一個不貪慕虛榮,不留戀虛名空利,具有俠者風範的醫者是絕對不會做了什麼錯事不認。況且我開金萱樓那麼多年,來這裏喝茶的人也是林林總總什麼樣的都有,別的本事我不好誇口,但是看人這一點自認還是有一定眼力的,即使一個人再怎麼會做戲,她的眼神也一定會閃爍,但濯疏言雙眸堅定清澈,一看就知道是個還沒有被這個世界所汙濁的女孩。清新自然。”
    裴隱也在一邊點頭很是讚同鍾離雲初的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雖然那茶依舊齒頰留香,不過此刻裴隱想起濯疏言就覺其比這茶更有滋有味。想到了什麼,裴隱突然笑得有些詭異,放下茶杯,修長的手指不斷轉著杯沿,裴隱向來給人的印象都是大氣俠義。看慣了他穿著鎧甲騎著駿馬如戰神一般鎮定自若指揮著千軍萬馬模樣的澤湮墨在看到他此刻的表情還真是不習慣。
    不過對麵的鍾離雲初卻似乎是很了然裴隱為何會有這樣的表情一般微微得笑。
    “俗話說得好嘛,這一回生,兩回熟,三回成眷屬!雖然你說你隻見過她兩次,也不清楚什麼什麼『她/娘你爹』之間的關係,不過嘛依我看,你和她之間的未來一定不止就這麼幾麵而已,再說了,你不是說她是隻小狐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裴隱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睛,促狹的斜睨澤湮墨。
    “一年前在越陽關,你機緣巧合之下見到一隻受傷的雪狐,將它帶回來後不僅治好它的傷,還整天抱在懷裏不撒手,當時於副將開玩笑要剝了它的皮給他的娘子做條狐狸圍脖時你就拿眼瞪人家,當時大家都說,澤大少爺如此溫柔看著一隻小狐狸的眼神那簡直就是恐怖,咳咳,阿不,是前所未見呐……由此可見你的內心對狐狸這種動物,特別是那種雪白雪白沒有一絲雜毛,看上去如飛雪一般幹幹淨淨的小狐狸就特別的中意,不是嗎?”
    鍾離雲初『噗哧』一聲笑出來,澤湮墨臉色黑如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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