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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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音辰碰碰宇文戰:“怎麼把你那個高華出塵,俊美不羈的弟弟收服的,我聽蓮翹說他那可是個乖啊!”
宇文戰淡然一笑:“本來就沒什麼,隻是彼此猜忌著,後來想到能依靠的人還真沒有,就和他和解了!”轉而看看靳瑜,又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入仕嘛,坐個引見!”又對靳瑜:“音辰文韜武略不輸於在下!”
靳瑜含笑,對蕭音辰道:“大黎丞相一職不知蕭公子可有興趣!”
“嗬,靳公子竟信宇文如此至深!為何?”蕭音辰是聰明人,自然知靳瑜信宇文戰至深不會是因為友誼或者交情,定是有足夠駑定的證據。
“這個……”靳瑜似很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旁邊沉默不語的蕭重,這一眼,也足夠蕭音辰明白些什麼,似笑非笑的看著宇文戰,心裏一痛。
“這酒不錯,叫什麼?”宇文戰很不經意的打斷兩人的對話。
蕭音辰會意,也不執著,無所謂的聳肩,舉起酒,輕啄一口問:“不嫌烈嗎?這叫陽關千重雪,塞外的青棵加上蕎麥、高糧、黃米等,加入枸杞、山藥、茱萸、鹿角、雪蓮等多種中藥調和馬奶子釀製而成!有養心安神之效呢!”
“塞外的風光一定美極了吧!天蒼蒼,野茫茫……”蕭重眼神迷離,竟是無限向往。
“將軍去過?”蕭音辰有些驚訝蕭重的神情,出口尋問。
“沒有,隻是有人說將來等我們都老了,就去那裏,放一群牛養,身邊站著戀人!”蕭重有些孩子氣的羞澀一笑。房間裏一時靜的落針可聞。各人的神色都有些異樣。
紫伊輕輕的推門而入,一身緋色羽衣襯得人比花嬌,懷抱一架古琴,看到沉默的幾人,羞澀一笑,盈盈一禮,大方走到蕭音辰身邊坐下,將琴置於腿上,輕攏慢挑,絲絲縷縷的琴音纏綿著指間傾瀉而出,時而婉轉如春回時分鶯啼林木間,時而寂靜如夜半時候明月驚山鳥,時而空靈如空穀流幽泉,時而激蕩如沙場鐵馬歸,少女嘻戲花間,少婦倚欄幽歎,才子醉臥牡丹,旅人夜宿關山。
每一個音符都透著寂寞,宇文戰展顏一笑,手中玉簫橫執,放於唇邊,幽遠漆清的音符從唇瓣滑出,仿佛高山流水間知音相喝,竹舍茅廬外知己對弈,陽關孤城下故人對飲,長亭古道中友人惜別……
紫伊手指一滑,琴音便迷了途,隨了那人的去了,撫琴的手再不能自己……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一曲終了,眾人表情各異,蕭音辰戲虐,蕭重心痛,靳瑜疑惑,靳然愛昧,而紫伊則是驚訝,宇文戰神情古怪!
“鮮醜了!”紫伊神色已一如從前,隻是眼中的空靈慵懶更重了一些,想了想對宇文戰一禮:“承蒙公子看得起,以簫相和,公子簫當真天下無雙!”便轉身離開。
“姑娘的琴音亦出神入畫,聽此梵音,宇文不知日後還要如何度這無仙樂之日?”
“公子過謙了!”紫伊含笑道。步態輕盈,風姿卓越,絲毫不眷戀紅塵索事,宇文戰嘴角掛上一抹玩味:“宇文的蕭意,心意,莫非姑娘真的不懂?”
紫伊腳下一頓,心頭升起一瞬間的迷茫,隨即笑道:“承蒙公子錯愛,實在慚愧!”當門關上時,紫伊心裏升起一種悵然若失的錯覺!那個人,即使笑著,心裏也是寂寞的吧!突然有一種想要填滿他一身的寂寞的衝動。
蕭音辰似笑非笑的瞅著宇文戰:“不帶你這麼明目張膽的奪人所愛的,紫伊好歹有是我帶來的人!”
宇文戰冷笑:“是嗎?我記得你都是我的人!怎麼想返悔?”
在坐的幾人都頗通音律,宇文戰的一曲鳳求凰他們自然都聽得出,一時間蕭音辰表情頗為戲虐,靳瑜遲疑迷惑,蕭重心痛遲疑,靳然則是愛昧,一時間之看著宇文戰一臉高深的笑。宇文戰手執玉杯,優雅引茶:好個寂寞如空穀幽蘭,清靈如山間清泉,冰質如高山深雪的女子,自己好像錯過了呢!
宇文戰回頭,兩眼迷茫的看著蕭音辰,好像迷路的孩子,讓蕭音辰的心瞬間柔軟的不可思意,宇文戰語氣中帶著幾縷豈求:“如果我想要,應該還沒錯過吧?”
這樣柔弱的宇文戰竟讓蕭音辰無限的憐惜,竟說不出否定的話,隻狠狠的點頭:“嗯!”伸手撫去他額前的碎發:“隻要你想,就是你的!”
蕭重的心裏,莫明的長了一根刺,刺得心生生的痛,倔強的轉過頭,努力不讓眼眶濕了。
“宇文戰你好狠的心呢!玩完了人家就不管了,好叫人傷心!”當寂靜的隻剩下呼吸時,這樣一個悅耳清脆的男生響起,卻帶著說不出的陰冷,隨著這樣一個聲音,一個雪色羽衣,墨發如綢的男子輕飄飄躍進窗戶,輕功之高,讓人嗔目結舌,可更讓人嗔目的是他的容貌,竟比宇文戰還要美上幾分,美得雌雄難辯,絕美的臉上帶著幾分戲虐的笑,美目流轉,眾人竟感到強烈的壓迫感,以及他含笑的眼中的陰悒。男子深深的看著蕭重,一邊向宇文戰走去。宇文戰左側坐著靳瑜,右側是蕭音辰,男子左右看看,似乎在考慮該坐哪邊!對上靳瑜好奇探索的目光,他斂顏一笑,朝蕭音辰走去。
“你來做什麼?”蕭音辰失了一慣的溫柔淺笑,雙眉緊鎖,怒氣衝衝的質問。男子狠狠遞給他一個‘你明知故問’的眼神,戲虐一笑:“我想宇文了,當然是來看他的,坐過去點!”
蕭音辰眉毛倒豎,手上青筋暴突,宇文戰趕緊遞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自己朝靳瑜挪了挪,轉首對著雪衣男子,柔聲道:“落雪,你怎麼來了?莫非被你皇姐的王夫趕出來了?”男子狠狠遞給他一個‘你明知故問’的眼神,戲虐一笑:“我想宇文了,當然是來看他的,坐過去點!”
蕭音辰眉毛倒豎,手上青筋暴突,宇文戰趕緊遞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自己朝靳瑜挪了挪,轉首對著雪衣男子,柔聲道:“落雪,你怎麼來了?莫非被你皇姐的王夫趕出來了?”
落雪在宇文戰身旁坐下,伸手攬了宇文戰的胳膊,把頭擱在宇文戰肩上,回頭挑釁的看看蕭音辰,接到蕭音辰遞過來的憤怒和警告,還不怕死的在宇文戰頸窩上蹭蹭,宇文戰看到靳瑜以一種破為複雜的眼神看他,便無奈一笑,表示自己很無辜。
“姐姐讓我監國,卻事事都不放心我,不給我放手的機會,還有她那個王夫,總覺得我整日跟姐姐一起礙著他們親熱了,看我的眼神跟仇人似的!宇文,我好可憐!”落雪委屈的說,還軟軟的抱著他的胳膊撒嬌。
“放心讓你監國?隻怕你連自家祖宗都賣了!”蕭音辰冷笑著諷刺。靳瑜和蕭重卻更加好奇的看著這個孩子般的大男孩!
薑國太子落雪?薑國皇位之爭中,僅僅十六歲的弱冠少年,幫著他一奶同胞的皇姐,殺皇叔,囚禁兄長,產除權臣,功成卻身退,自稱年歲尚幼,願擁其姐為女皇,自己則為輔政大臣,其姐卻還是封他為太子,稱日後太子成年便禪位於太子。薑國的太子?落雪?就是眼前在宇文戰身上撒嬌的少年?靳瑜和蕭重實在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