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與君初相識,猶見故人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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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瑜頭痛的瞪著口無遮攔的蕭重,他怕宇文戰與蕭重翻臉,忙拉宇文戰吃酒,宇文戰不怒反笑:“是嗎?這就陰險了,看樣子蕭兄還真沒見過宇文戰的陰險。”他笑容和煦,可蕭重覺得陰風颼颼。
是夜,月黑風高,營地千帳燈,除卻守夜的士衛,所有人都憨然入睡!蕭重睡在營帳的大床上做著美夢,半夜,他感到臉上有冰涼的,黏膩的東西在蠕動,他隨手一抓一丟,心裏想:擾人清夢。不宵片刻這種又冰又膩的感覺蠕動的東西又來,嘴裏念著:"靳瑜,我得罪了宇文戰又如何,你至於擾我清夢嗎?"
蕭重八歲認識靳瑜,並與其結交,十三歲便結伴南征北戰,雖名義上為君臣,平時相處則如兄弟,靳瑜對蕭重很是無奈,如若他不服管一般都會捉弄得他不得安寧,這次蕭重連連戲弄宇文戰,他心想著肯定又是靳瑜為白日之事捉弄他,順便在睡夢中警告他,誰隻警告無用,在蕭重第六次被這種冰冰冷冷黏黏膩膩的蠕動的感覺擾了清夢後他一個翻身坐起來:"我警告--"
傻傻的看著身上床上,還有地上,蕭重的話卡在喉嚨,他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蛇,身上床上地上全部蛇,他就在蛇窩裏,一陣驚顫之後,他大叫一聲朝營門外奔去,他這一聲驚擾了守夜的兵,入夢的士兵,還有靳瑜。
眾人來到營帳外就看到蹲在地上狂吐的蕭將軍,一身白色睡袍,很沒形象,靳瑜走過去:"大半夜的不睡覺怪叫什麼?"
蕭重吐得把內髒都吐出來了,他眼裏閃淚,可憐兮兮的看著靳瑜:"蛇,好多蛇!"
他這副可憐相落在宇文戰眼裏,忍不住笑出了聲:"蕭將軍這樣子真是梨花帶雨,楚楚惹人憐啊!"
蕭重一聽站起來揪住他的袖子:"宇文戰,那蛇是你放的吧,你真小人,卑鄙!"
宇文戰俊臉上依然是那種氣死你不嚐命的笑:"我聽人說,將軍怕蛇,原以為是別人造將軍的謠,如今看來確有其事了!"一臉"我也沒想到你真怕蛇。"的無辜樣。
"你--"蕭重氣得牙根打顫。
宇文戰笑得更歡:"再說,我給將軍說過,宇文戰絕對夠陰險!"
蕭重氣得嘴張張合合半晌,扭頭就走。
靳瑜打著磕睡:"你們倆果真無聊透頂!都散了"自己也回帳睡了。
蕭重哀哀怨怨的看著笑得正歡的宇文戰。
宇文戰回到帳中,想起蕭重桀傲不馴的臉上的那點哀傷,不禁心情大好,躺下剛要睡去,隻見黑影一閃,他迅速臥住床頭寶劍,帳內燈瞬間亮了,蕭重站在他麵前,委委屈屈,聲音軟軟的委屈:"宇文兄,白天之事我錯了,我知道不該說宇文兄傾城傾天下之類的,我知道宇文兄不喜歡這麼說,可我一時忘情吐真言,宇文兄,你就原諒我了如何?"
軟軟的聲音,委屈的樣子,宇文戰的氣早被吹散了:"今日之事是我過了,蕭兄莫介懷!"
蕭重心裏默念:不介懷,我讓你不得安寧,麵上卻說:"是我錯了,可我真的怕蛇!"
宇文戰深感愧疚:"對不起!"
蕭重委委屈屈:"我被嚇怕了,一個人不敢睡,今天又得罪了靳瑜!"
宇文戰也看到了,今天幾次靳瑜拿眼斜蕭重,他迷惑的看他:"那-”
"我跟你睡吧?"眼神更可憐,更委屈無助,
"這-"宇文戰不知所措。
"謝謝宇文兄。"衝他甜甜一笑,躺在他旁邊。-
"這,這合適嗎?"宇文戰問,
蕭重衝他一笑:"同為男兒,有何不合適?”
也對哦,宇文戰想著也躺下,剛要睡一條粗壯有力的腿壓過來,橫在他腰上,旁邊的人傳來勻長的呼吸,宇文戰無奈,輕輕挪開那條腿,剛要睡覺,半個身子橫過來,一會腦袋橫過來。宇文戰一休沒睡好,天空有了魚肚白才有了睡意,一覺醒來,蕭重整個人橫在他腰間,什麼睡姿,宇文戰尷尬的推開他。心裏隱隱懷疑他在報複自己。果然,這人得罪不得。-
靳瑜上書他父親,說了宇文戰的建議,很快,靳安便下旨,要蕭重領兵攻打薑,靳瑜留守黎鼎山。
三日後,蕭重領兵出戰,在他不死不休的要求下,靳瑜同意了宇文戰與他同去。
臨行時靳瑜警告蕭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壞主意,你想借此機會折騰他是吧,我警告你,可別弄巧成拙被他折騰了,宇文戰看似柔弱,武功確了得!"
蕭重一臉委屈:"靳瑜,你憑良心說,我有那麼壞,那麼差嗎?"
"難說!"靳瑜頭也不回的回營:"你好自為知吧!"
飲了餞行酒,蕭重跨上高頭黑色神駒,以一種頗為玩味的表情看著華衣如羽,驚若天人的宇文戰,卻對身旁的副將沈柯說:"沈將軍,你速去為宇文公子找一頂轎子,宇文公子這等俊美容顏若是被風吹日曬了,便是我等之過了。"說著笑得很恣意。
沈柯看看笑得歡的自家主帥,在看看宇文戰美目中閃過的森然殺氣,不禁頗為為難。宇文戰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逝,很快就恢複了溫潤如玉的翩翩濁世佳公子形象,他以一臉玩味的神情看著蕭重,卻對沈柯道:"沈將軍不必如此麻煩,宇文聽說蕭將軍實乃當世豪傑,且有仁德之心,將軍既不舍宇文飽受日曬雨淋,那宇文就同蕭將軍同乘一騎!"說罷輕輕一笑,施展輕功,足尖一點,人已輕飄飄的落在蕭重馬背上。
蕭重隻感到深深的不安,直覺他被人給陰了,"他想幹嘛?"
還沒想明白,就聽到宇文戰悠然輕笑的聲音在耳垂響起:"蕭將軍時刻不忘在人前人後說我宇文戰俊美出塵,驚若天人,莫非將軍也斷袖之痹,愛慕宇文戰?如若如此,那在下可一定得遂了蕭將軍的願!不讓公子有缺憾,哈哈哈哈!"
蕭重直感到他溫熱的鼻息噴在臉頰上,他溫暖的胸輕貼著自己,帶著莫名的不安的恐懼,在聽到他的話,不禁臉紅心跳,他回頭,怒目而視,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宇--文--戰",叫得人牙根打顫。
宇文戰還想調侃幾句,看到他紅花的臉,不禁一怔,表麵不動聲色,心中竊喜。
蕭重的聲音冰冷"宇文戰,若說我有斷袖之癖,那你與我如此親密,你呢,你又如何,你這般自毀清譽的陰我,有何益處!"
宇文戰一如既往的風輕雲淡的笑:"無益,不過宇文戰不過鄉野之人,來去自在,誰人會計較一個宇文戰。不比將軍,身在廟堂,名譽來得殊為不易啊!哈哈哈哈!"
蕭重直覺上了賊船,咬牙切齒:"你下去,我日後不在取笑你!"
宇文戰輕笑:"宇文戰是個記愁的人,前幾日將軍在黎營的所做所為宇文戰可是記得的!"
"前幾日在黎營對公子不敬,還請宇文兄海涵!"蕭重說這話時牙齒都在打顫。
"好說!"宇文戰輕笑跳離蕭重的馬背,自去牽了一匹馬。
蕭重雖心裏對宇文戰頗為惱怒,麵向卻不聲色,心想日後找機會修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