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你的笑容,仿佛能融化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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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我努力的讓自己開心起來,這樣爹就會少擔心我一點,可以專心於生意。這兩天爹每次回到家都顯得很疲累,我不知道該如何替他分擔,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每晚做好飯菜等著爹回家。但是我對自己的廚藝卻沒有信心,來來回回就會做那幾個家常小菜。我開始後悔以前自己總是依賴林莫的照料,我原本想向家中的掌廚學習學習的,但是每次我去到廚房,掌廚都誠惶誠恐,他說這裏滿是油汙,不是小姐應該來的地方。仿佛我做一次飯他就會丟了飯碗一般。後來我隻得決定悄悄去酒樓當學徒,當我把這個想法告訴小梅的時候,遭到了她強烈的反對,她的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小姐你瘋啦?要是老爺知道了,會責罵我的。況且很多人都認識你,也沒人會收你的。
我說,要是我男兒身份去呢?
小梅終究沒有攔住我,最後她對我說,雖然小姐你病好之後跟以前判若兩人,但是在小梅心裏,小姐永遠是小姐,你決定的事情,小梅一定站在你這邊。
次日我換上月白的襴衫,心情無比舒暢,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以男兒身份走在街上了。我沒有去以前常去的酒樓,擔心被認出來。我來到西街街尾的一家小店,這裏我隻和小梅來過一次,東西都很便宜而且可口,但是我身著華服坐在裏麵卻是顯得格格不入,周圍人都投來異樣的目光,他們想不通這個錦衣華服的小姐怎麼會坐在這個寒磣的小店大快朵頤。後來雖然懷念,卻終究沒有再去。故而這次一想到學藝,我首先想到這裏。我移步進入店裏,老板是一個很溫和的人,身上有種平和的氣質,沒有一般生意人的那種精明和滿身銅臭味。見了他,我便想起了我爹,讓我覺得愈發親切。我向老板道明來意,老板說,廚房的工作是很辛苦的,你身子這麼弱不禁風的,怕是做不來吧?我道,我一定可以的!大不了你可以讓我試做一個月,我不收工錢,如果做得不好,你再打發我走也不遲。老板思付片刻,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
老板帶我入了廚房,讓我做著洗菜端菜等並不是很辛苦的工作。廚房裏稍微有點亂,空氣中漂浮著好聞的飯菜香味,一個身影在灶台前忙碌著,我看著他熟練的翻炒著鍋裏的菜,起鍋,裝盤。老板喚他,雲生。他應允。轉過身來,老板道,以後這個小兄弟就跟著你吧,你多照顧照顧他。然後轉向我,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沒想到老板會突然向我發問,我忙不迭的答道,我叫洛……不不不,我……我叫許諾。雲生看著我尷尬的樣子笑了起來,不得不承認,雲生笑起來很好看。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微微上揚一個很好看的弧度,雲生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讓人有一種想親近的衝動。雲笙說,以後你就叫我笙哥吧。
笙哥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閑時他會跟我聊天,沒多久我就跟他很熟識起來,仿佛認識很久的老朋友一般,當我告訴他我來這裏的目的時,他目光迷離起來,他說,其實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是滿懷著愛做出來的。我不解。他忽而對我笑笑,眼睛又彎成一條好看的弧線,笑容如同春日暖陽照耀著大地,連冰雪也能消融一般,我看得呆了。他拍拍我的臉,傻小子,怎麼又呆了?我臉瞬間就紅了,我低下頭,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我這是怎麼了?幸好老板掀開門簾進來讓我出去給客人倒杯茶,我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拿著茶壺就出去了。我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雲笙也紅了臉,眼裏有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閃耀著。
笙哥教會我許多東西,爹也誇我手藝日益見長,看著爹大快朵頤的樣子,我也覺得舒心了些。雖然我不能在生意上替爹分擔,但是至少我能用其他方式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