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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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是誰呢,原來就是個會調酒的小白臉啊!”
突如其來的男人粗鄙的聲音與內容在原本嘈雜擁擠奢靡酒吧的音樂下顯得很是突兀,它打斷了酒台前男女們的迷醉注視與切切交談,也打斷了蕭禾與妖豔女人的對話。
試問有什麼是比在人興致勃勃,全身心投入的交談時被人幹擾這樣不禮貌的行為更令人討厭,答案是,妖豔女人暫時沒想到。
於是乎,妖豔女人真火了,真怒了。那個“討厭”家夥雖說也時常令自己為之頭痛惱火,可那份愛護之心卻是永恒不變的。再說對女人來說那與其說是惱火,不如說是在百般好意下所產生的毫無辦法無可奈何的羞惱。而今天,自己在對另一個男人流露出相同的真誠之意,女人正準備將其收起羽下,這份好意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卻偏偏有人在這時攪局,令女人那滿腔的話語與“真意”說不出口就被迫停頓。這就跟看電視劇正精彩之處,醞釀好的氣氛正準備迎來高•潮時,信號消失了一樣令人抓狂。
女人外表看似柔弱如水,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在那柔弱的身體裏包含的是一份火爆如虎的性格,誰要是惹到女人,那恭喜你,你惹到的絕不是溫柔的小綿羊,而是一隻不咬死你誓不罷休的東北虎!而今天,注定女人的“黑名單”裏會多出一個人來。
記得先師聖人孔老夫子曾有名言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也有一首名詩曾言曰: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般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可見,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女人是一種很“可怕”的生物,更何況是生氣發怒的女人……
隻見我們的妖豔女人嘴角輕劃,露出一個極致妖媚的笑容,十足的令人神魂顛倒,當然要是忽略那渾身上下顯而易見的黑色的冰冷“凶氣”的話……
可惜來人顯然是一個感覺靈敏神經粗線條,或者可以說是過於“強悍”,硬是對周圍環繞的凶殺之氣和那些發現情形抱著看熱鬧心態的男男女女們奇異的注視,和酒台裏的服務人員們見情況不對,紛紛跑進休息區的舉動視若無睹,或者說是沒有絲毫察覺,隻是一副雙目發呆的表情看著妖豔女人。而這樣的情況落在蕭禾眼裏,卻使他眸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幽光,一閃即逝……
而妖豔女人顯然也意識到了來人的走神情況,開始上下打量起男人,一身純黑色的筆挺西裝包裹著那高大虎猛的身軀,粗狂黝黑的四方國臉,一雙濃眉大眼渾圓鋥亮,是一個很有味道的男人,可惜啊。。。女人不屑得撇撇嘴,一臉的癡傻之氣,純粹是一個外表彪悍實則蠢笨,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豬頭貨色。不知為何,妖豔女人突地腦中劃過這個念頭。
很久以後,當女人被一隻“豬頭”捕獲時,遙想第一次見麵的情景,才猛然察覺自己的“輕敵”導致了自己的“大敗”,那時的她,“悔恨當初”自己的眼光的確有問題,不僅沒看出“豬頭”的本質,也沒看出另一個男人的“真實”,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自己收獲了新生,而另一個男人也“被迫”的有了糾纏。這是這時的女人怎麼也想不到的!
過了許久,男人終於在跟在身後的三兩個保鏢手下的拉扯“提醒”下從發呆中回過神來,隻見他雙目晶亮,滿臉紅光,粗啞低沉的聲音驟然響起,卻是一句很不對題,也很不對景的話語
“我是劉芒。”
……這句話一出,使原本在嘈雜音樂下卻早已沒人享受舞動,注意到酒台發生狀況的圍觀的男女們那些竊竊私語聲消失了一下,靜音2秒鍾後,不知是誰“撲哧”一聲笑音傳染下,周圍的人也都一個個止不住的笑出聲來,當然在這之中要排除掉麵無表情的蕭禾,一臉黑線的妖豔女人,雙目閃亮的男人和他的滿臉通紅的保鏢們。
笑音的響起也“驚醒”了花癡中的男人。男人不,應該是劉芒終於意識到了自己令人發笑的行為,也知道了此時的自己以淪為別人的笑柄,隻見他那張充滿男人氣概的方臉一陣紅的發紫又一陣青的發白。
一臉黑線的妖豔女人看著男人的臉如調色盤一樣時時變換,也笑了起來,隻不過是一陣冷笑
“劉芒,哼,你也知道你是流氓啊,看來你還真是沒辱沒了這個名字,更將其發揚光大了。劉芒,流氓,看來你今天就是來這耍流氓嘍?本姑娘告訴你,今天隻要有我陳芬芳在這裏,你就休想抖你的威風,識相的話,立馬帶著你的人給我滾!”
妖豔女人陳芬芳抱著雙臂,一臉厲色的說道,要知道,在江州這個地方很少有人敢在自己芳姐麵前耍威風,更沒有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調戲”芳姐,沒錯,就是調戲。在芳姐眼裏,男人那放肆的目光,就是對她的一種調戲,對她本身的一種挑釁與諷刺,由於曾經不堪回首的記憶,讓陳芬芳對男人從心理上就十分排斥,隻要男人有一丁點的逾矩,陳芬芳心裏就會立刻響起警鈴,豎起保護線並給予對方難忘的教訓,當然,有兩個人除外,一個是那第一個令她毫無辦法的人,而另一個,就是今天給她調酒的蕭禾。
陳芬芳也不知道為什麼,打從第一眼看見蕭禾起,她就有種全身心放鬆的感覺,似乎不用再偽裝,亦或者可以說蕭禾一眼就可以看穿她的偽裝,讓她無所遁形。如果是其他人這麼輕而易舉的就看穿她,她一定不會放過此人,因為這種人如果成為敵人往往都會很可怕,她不得不防。可是,這個人是蕭禾,是外表清冷優雅,氣質靈動卻略帶憂鬱,一個比女人還要美麗的男人。
如果此前有人對陳芬芳說一個男人可以比女人還要美麗,而這個人又不缺乏男人的味道,那陳芬芳一定會嗤之以鼻,可是今天在這間FASCINATEBAR中她見識到了。
纖細卻又挺拔的身體,優雅卻不失男人的堅韌;清冷高貴中透著精致的五官,柔和中又包含著男人的精悍之氣。一個足矣稱為美麗的男人。像這麼出色的男人,此前陳芬芳也就見過一個,蕭禾,是第二個。
而且憑著作為女人的敏感直覺,從蕭禾的種種表現與那獨特略帶憂鬱的氣質,可以看出他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亦或者可以說,蕭禾,這個美麗的男人是一個跟她一樣曆經過滄桑,有著“故事”的人。麵對著這樣一個跟她在某種方麵來說的“同病相憐”的“柔弱者”,陳芬芳是感覺親切的。
可是當她很久以後想起第一次跟蕭禾見麵時,被他那過於美麗優雅的外表所騙,還一味的把他當做“柔弱”者時,陳芬芳就一臉苦笑,並且也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海水不可鬥量,人啊,更不可貌相。她應該知道,過於出色的人,他們的行事作風,往往都會特別出人意料,就像應征了那句話一樣,天才與瘋子本就是一線之隔,亦或者可以說天才與瘋子本就是該融為一體,不久之後的她,就親眼目睹了,一個天才與瘋子的相惺相惜到最後的相濡與沫,相伴終生。
愛情就是這麼奇妙,它可以把本是涇渭分明的人融到一起,抹去彼此的棱角,牽出羈絆的緣分更是把他們或她們緊緊纏繞,就像兩條平行線一樣,在不知不覺間互相吸引,彼此交疊,從而有了那令人難忘的交點。就算以後分離,那曾經在心底劃下的痕跡,就如夜空中的閃電一樣,即使逝去,也已經留下了驚心動魄的色彩。而平行線即使分離,那曾經的交點,依然存在,那刻骨銘心般的鼓動,也依然幻惑著對方,纏繞著彼此朝著同一個方向邁進。而此時陳芬芳不知道,兩條緣分的平行線已在她的幫助下,開始彼此靠近,彼此交融,更是牽出了那連她都為之心驚肉跳的羈絆。陳芬芳沒有想到,而此時的蕭禾更是沒有意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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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芒聽著陳芬芳過於“張狂”的話語,沒有絲毫意外生氣。打從第一眼看到她,劉芒就知道,這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人,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妖嬈而又嫵媚,吸引人的同時卻也全身布滿著令人望而卻步的倒刺。
可是劉芒不在乎,在這個世界上他隨便招手就來的女人實在太多了,而像陳芬芳這樣極品的女人,既擁有智慧與能力,又不乏女人的特性的,就如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一樣,實在太少太少了。所以,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對待方式,對待陳芬芳這樣的女人,劉芒有的是耐心與真誠讓她了解。
劉芒四下打量包圍在周圍,屬於酒吧特有的燈紅酒綠,奢靡墮落,音箱中放著流行的音樂,原本圍在四周看熱鬧的男女也在逐漸增多。可是現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是不適合說這些的。別看劉芒外表粗狂,可是其為人卻是心思細膩,否則也不會做到今天可以掌握無數人生死的地步。
尤其是現在,他還有事沒完成。劉芒轉過身,注視著在陳芬芳身後,酒吧台桌後的蕭禾。
四周都是嘈雜的聲音,唯獨在他周圍似乎格外平靜,有種遺世而獨立的感覺。就好像有股無形的氣場把一切外界的東西與他徹底隔絕了,亦或者,在他身邊就會使人從心裏就覺得平靜安心。
不管是哪一種,此時的劉芒都覺得十分不悅惱火,特別是看到陳芬芳發現他注視蕭禾時,還特意挺起胸膛一副“誓死保護”的架勢時,頓時更感覺怒火中燒。
“哼,小子,有能耐咱出來練練,躲在女人身後那算什麼本事。”劉芒一臉妒火,咬牙切齒道
蕭禾聞聲,特意看了一眼劉芒,心中有所了然,轉過身從旁邊酒台台門處出來,一臉平靜的就要走向劉芒麵前。
陳芬芳見此情景,心中更是生氣。當然,她是對劉芒生氣。於是一伸手就準備攔下蕭禾,轉頭看著黑了臉的劉芒道
“本姑娘就說不用過去。”邊說還邊瞪視著劉芒,較起勁來。
“你——”劉芒頓時氣急,顫抖的手指著蕭禾對陳芬芳問:“你,你這麼護著他,你是不是看上這個小白臉了。”
圍在四周原本看熱鬧的男女們一聽此言,哄的一聲就七嘴八腳議論開來,就連原本在劉芒身後的保鏢們一聽此言也一副恍然大悟的來回瞅著陳芬芳和蕭禾
這回可換成陳芬芳氣急了,在眾人一臉笑的曖昧的注視下,也不知道是羞紅還是氣紅了一張臉,踱著著那三寸高的紅色韓版女士涼鞋,忍不住的也伸出氣的發抖的玉手指著劉芒
“流氓就是流氓,本姑娘才沒有你的那種齷齪思想。,沒你那麼卑鄙下流無恥。”
劉芒聽到陳芬芳如此辱罵他,頓時火也上來了,不過他不是更不能對陳芬芳生氣,所以隻好把目標對準蕭禾,他也不準備多說什麼了,隻要知道陳芬芳不是蕭禾的女人就可以了,反正就算是,劉芒也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搶過來。一回身對身後的就幾個保鏢,一打手勢。
“女的別動,給我教訓教訓那個小白臉。”
保鏢們一聽,握起拳頭就奔著蕭禾揮去,而原本圍觀的男女們一看到要打起來了,全都一股腦的蜂擁而散,頓時嘈雜的酒吧就更是亂套了,
而音樂聲也不知被什麼東西打壞了音箱而停止了,留在外麵的幾個服務人員們看到場麵維持不住了,連忙就有人聯係起老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