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來，東方堇就看到了紅莫正蜷臥在他的懷裏。東方堇看著他，摟住了他，有點不可置信紅莫就如此在他懷裏，毫無戒備。是他自己過來的？
    “嗯……”紅莫蹭了蹭東方堇的胸口，抬頭迷蒙地看向了東方堇。
    “我昨天想了好久……”紅莫晃了晃腦袋，“我們依舊和以前一樣吧，我就在你身邊當你的死士，別的我都不求了。你願意和他在一起也罷，和我一起也罷，我就這麼當你的死士好了，要麼影衛也可以，我的身手總夠吧。”
    東方堇點了點頭。
    二人在伊山穀裏待了幾日便一起離去了，同離開的還有諾兒。
    “莫兒，”東方堇恢複了以前的稱呼，“莫兒，你想吃嗎？餓了嗎？”
    紅莫轉頭笑了笑道：“不餓，你想吃嗎？想的話我們買點一起吃吧。”
    東方堇點了點頭，掏錢去買了幾個燒餅，順手遞了個給一直跟著他們倆的諾兒，諾兒道謝接過。紅莫和東方堇一人一半分著吃。
    東方堇看著紅莫大口大口地咬著，笑道：“好吃嗎？要不要折回去再買個？”
    紅莫搖頭，示意他快走。
    走之前的那個夜晚，紅莫在房中和水離聊著。
    “水離，你說我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這不好說……若前提是他不會再愛上你的話，可能你會因此而受傷。早些離去，你可能不會太痛苦，一日日堅持待在他身邊，反倒可能害得自己以後再也愛不了別人，也不能說是愛不了別人，而是不敢再愛再去相信別人。”
    紅莫沉默地低下了頭。
    “可是我已經離不開他了。”
    水離的歎息聲環繞在他耳邊。
    “莫兒，我有預感，你為今天這個決定而絕望。”
    “到時候再說吧，起碼我現在還沒有絕望。”水離看清了紅莫說這句話時眼中的哀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愛你而你不在我身邊，而是我就在你身邊並且我愛你而你卻不愛我。
    紅莫不知道自己這樣可以堅持多久，是半年是一年還是僅僅幾天幾個月，還是可以一直堅持到自己死或者他死。他不知道……曾經發過誓，這輩子，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但是，照如此的局麵而言，最後輸得最慘的不是他們，而是我自己。
    可能到最後，會一無所有，可能會連自己的命都沒了。但是我依舊想用這個方式銘記這份堅持了那麼多年的愛戀，我會等你很多年，如果我依舊無法看到你的回頭，我要用最後的死亡來銘記我對你的愛，也用這個方式將我深深刻在你的腦裏心裏。
    東方堇，我愛你，愛了你十年。為何我最終要背著如此的結局？
    “紅莫，怎麼了？還不登船？”東方堇看向身後停住腳步的紅莫。
    紅莫收回心思，笑著看著東方堇應了一聲。
    也許，依舊會和前世一樣，敗在了“情”字之上。
    紅莫邁步走向那艘大船，既然這個小鎮商業交易十分發達，那麼必然會有碼頭。這個碼頭每日都承載了數千人的來往，和各種貨物的搬運。紅莫將手遞給了向他伸出手的東方堇，任由他牽著拉著自己進了那艘大船。
    東方堇安心於紅莫遞交的手，卻沒有看到紅莫在背後望著他的眼神裏濃重的釋然和哀傷，諾兒望著紅莫的背影，雖然紅莫的身邊有東方堇的陪伴，卻覺得紅莫依舊是那麼落寞。甚至比那時候東奔西跑還要落寞，連紅莫少爺也栽在了“情”字之上，那麼自己呢？
    “紅莫少爺……”諾兒握緊了拳頭，暗暗下定決心要爭取讓紅莫取得這份他堅持了多年的情。但是究竟該怎麼做呢？
    （就此，第二卷完。本來第二卷決定要更到30章的，但是覺得更到這裏更好就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