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風雨欲襲 十九章:柳邊小駐遊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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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迷想起了那個孩子叫什麼名字,那個孩子的名字叫紅莫。
場景突然轉換,已經長大成人的紅莫站在柳岸邊上,似乎在等待著誰。瀾迷感受到了那個孩子心中的喜悅,如果沒有記錯,那似乎是紅莫在等待他這生中第一個愛人吧。
瀾迷看著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欣喜的紅莫,就那麼站在岸邊等著,可是早過了午飯的時間他都沒有等到那個人的出現。紅莫有點焦急,一個姑娘匆匆從他麵前走過。紅莫忙拉住那個姑娘不知道問些什麼。瀾迷走近了點,聽到紅莫問著那個姑娘她少爺在哪裏。那個姑娘笑著回答在酒樓和莫公子喝著酒吃著飯。
瀾迷看到了紅莫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紅莫走向了姑娘和他說的那家酒樓,走上了二樓的雅間,在一間雅間的門口,打開一絲細縫往裏麵看著。紅莫看到了他要等的那個人和一個他熟悉至極的人在一起談天說地,那個人甚至摟過了一邊那個人。
就在此時,小二奔上來笑問紅公子也來這裏吃飯呢。紅莫扯起嘴笑了笑,便轉身向樓下走去。而雅間內的那個人聽到了外麵的說話聲,想起了和紅莫的約定,忙跑出雅間要去追已經走到酒樓門口的紅莫。
那個人拉住紅莫的手,紅莫冷冷地甩開,繼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紅莫回到了那個約定見麵的地方,依靠著樹幹看著那麵平靜的湖。紅莫難得欣喜起來的心,因為突然出現的莫鴻而攪亂,也因為自己愛人的背叛而又沉靜了下來。
終究,隻能一個人嗎?
紅莫閉上眼睛,感受著微風拂過自己的臉龐,但是他的周圍卻是越來越冷,甚至結出了肉眼可見的冰霜。距離他十分近的湖水,也開始慢慢結起了冰。紅莫突地睜開眼,轉頭看了下正往這邊走的曾經的愛人,便一躍跳上了湖麵,湖麵之上瞬間揚起了一篇白霧。突如其來的白霧,驚到了街道上行走的人。
一陣風吹來,吹散了湖麵上的白霧,卻發現紅莫早已經不見了。那個前來尋紅莫的男人,皺著眉看著紅莫消失的地方,最後隻得無奈歎一聲氣轉身離去。
瀾迷是跟著紅莫一起來到了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全是冰霜,和絕情穀中的冰封之地十分相像。乍眼看去,到處都是冰霜,一片湖中間是一座冰屋,紅莫似乎一點都不冷一般就抬腳向湖中的冰屋走去。
“莫兒,今天心情似乎很不好呢。”一個女人的聲音從空中飄來。
紅莫淡淡地回答:“如你所願,我被人拋棄了。”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紅莫,你還是和我一樣呢。”
紅莫沒有再理會那個女人的聲音,徑直走向冰屋。
場景再次轉換,這次再也不是什麼被親人拋棄,被愛人拋棄的戲碼,而是紅莫躺在地上,一身紅衣,他的胸口插著一把劍。他冷漠地看著將劍刺入自己胸口的白衣男人,看著他放開劍往後退開。紅莫低下了頭,渾身揚起了一片白霧,伸手拔出了那柄劍,傷口竟然奇跡地開始愈合,流出的血也開始向傷口倒流。白衣男人皺著眉頭,道:“你……不會入魔了吧?”
紅莫抬起頭,白衣男人倒吸一口冷氣,紅莫的雙瞳已經從墨黑變成了血紅。
“你真的入魔了!妖孽!”白衣男人冷哼,又從身後取出一柄劍,決定在紅莫向他進攻的時候便用絕招殺了他。
但是,紅莫並有向他走近,紅莫冷漠地看著他,道:“10年前,你將隻有8歲的我賣給了那些個男人,隻為了保住自己的棲身之所,你可憐。而後,我也因此陰差陽錯進了冰雪山莊,受盡了折磨與皮肉之苦,才練就了這一身的武功,但從此不再像個活人一般有暖人的溫度。這也是你害的。長大了,我有了第一個愛人,你搶了他。他因為你沒有赴我的約。這一次,我忍了。後來,又是同樣的戲碼,我和一個富家小姐相愛,你的出現讓她傾心,我再一次成了被拋棄的垃圾。這麼五年來,你搶了我多少個的愛人情人,你無恥。這一次,你因為這片冰穀內有奇寶,你便殺盡所有人隻為了得到它。卻不知,我就住在這裏,你甚至起了殺心要奪了我體內的奇寶。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事事讓你我還是紅莫嗎?”
紅莫頓了頓,道:“所以,我在死之前選擇了入魔。我想,這次你沒有得逞逃出,你便會出去大肆宣揚這裏有奇寶,有一個妖魔守護著,讓別人來個鷸蚌相爭,你這個漁翁得利是吧。莫鴻,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般自私的人?”
白衣男人的臉變得慘白,身後他的愛人聽聞了紅莫的話,一臉複雜地看著白衣男人。
“莫鴻,我累了。我不願再和你們爭什麼,隻要奇寶在我體內一天,我就不會死。你們死心吧。若你們殺不死我,你們便取不出奇寶。”
白衣男人身後的男人開口問道:“紅莫公子,你和莫鴻究竟是什麼關係。”
紅莫背對著他們,道:“曾經,他是我的哥哥,親生哥哥。現在,他隻是我的仇人。”
當聽到那個回答,男人怔在了原地。
“你一定在想,我和他如此不相像是吧,為何我如此醜陋。那也是他害得……3年之前,我為了保護我的同伴,被他暗算。他向我施毒,毒解卻毀了這麼一張臉。”
“其實,我也看不到你們,我隻能感覺到你們。我看不見也是因為那次被他暗算。你們走吧……”
“紅莫,我這次得不到那個東西,我們就同歸於盡!”白衣男人憤恨地道。
“冤冤相報何時了,往事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