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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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東方的天際漸漸泛起了魚肚白。
客棧早已經被燒成灰燼,守在周圍的黑衣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剩下異常冷清的小鎮。
“哈哈哈,名揚兄我就說我們沒那麼容易死吧。”從地底下傳出唐浩那爽朗的笑聲。隨後隻見兩個白衣男子,從地底下鑽了出來。隻是兩人灰頭土臉,一襲白衣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光彩。昨夜兩人,被大火困在了客棧裏麵。當時兩人早已經精疲力竭,加上火勢越來越大。兩人都以為自己會命喪客棧,隻是沒想到出於求生的本能,兩人居然在客棧裏找到了一個地窖,兩人才得以幸免於難。
“哎,大難不死啊。”名揚也感慨道,兩人經過了一夜的生死患難關係似乎也變的融洽了許多。
“哈哈哈。”兩人對望了一眼,便大笑了起來。的確,任誰死裏逃生都需要發泄。
“隻是不知道,莫兄與若涵姑娘現在怎麼樣了。”笑罷過後,唐浩轉身看著已經化為灰燼的客棧擔憂的說道,眼裏早已經沒有劫後餘生的激動,有的隻是無盡的擔憂。
“吉人自有天相,更何況莫兄武藝超絕,應該沒事。”名揚雖然不喜莫問天,但是現在他也不希望莫問天有什麼事,莫問天出事,就意味著舞媚也會跟著出事,那樣的話名揚的任務也就完成不了。
“我們去樹林裏看看。”唐浩提議道。
兩人很快就來到客棧後麵的樹林中,隻是兩人越看越心驚,遍地都是血跡,卻沒有發現一具屍體,樹林裏一片狼藉,甚至有一小片樹都已經折斷了。昨夜這裏到底經過了一場怎麼樣的戰鬥,兩人都不不禁想到。看著如此慘烈的場景,兩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臨水鎮十裏外的一座無名山中,山洞裏,舞媚滿臉哀傷的看著昏迷中的莫問天,臉上的淚痕猶在。
昨夜莫問天帶著舞媚拚死殺出重圍,隨後暈倒在舞媚的背上。舞媚看著莫問天不省人事的莫問天遍體鱗傷,當下策馬飛奔離去。舞媚策馬剛離開不久,一個麵帶麵具身穿錦服的男人便出現在了舞媚停留過的地方。舞媚不敢做任何停留,她心裏明白,莫問天受了如此重的傷必須馬上救治,但是她也明白後麵的敵人必然很快就會追上來。舞媚心裏很急,看著莫問天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不斷的往外湧出鮮血,舞媚心裏感到很痛。但是後追兵,讓舞媚不得不咬著牙,忍著心裏無比的悲傷一路策馬狂奔。直到快要天亮的時候,舞媚才來到臨水鎮前,隻是她卻沒進入鎮子,為了安全起見,她選擇了鎮子外西邊外的一條小路才來這個山洞裏。幸好舞媚還懂得一點岐黃之術,但是舞媚也隻是僅僅懂得一點,雖然莫問天身上傷口都包紮好了,但是現在依然處在昏迷之中。
日出日落,日落日出。一天就這樣過去了,但是莫問天仍然沒有蘇醒過來,舞媚臉上的擔憂又多了幾分,一日一夜沒有合過眼的舞媚顯得十分的憔悴。那張絕美的臉上,淚痕猶在。
臨水鎮。
臨水鎮位於金陵城東三十裏外的一個小鎮。小鎮很小,隻有三條長街和幾條橫街,民居不過百戶。比起金陵城的繁華,這裏顯然變成了窮鄉僻壤。隻是在這樣一個小鎮內,竟然有著一些不平凡的人。
小鎮內,一處還算上別致的宅子內。
“少爺,人手都已經派出去打探了,那個男人受了很嚴重的傷,一定會去藥鋪求醫。”一個矮個男人恭敬的說道,矮個男人年紀約摸四旬左右,頭發有些花白,隨意的束紮在腦後,一雙眼睛閃爍的精芒,隻是身體好像很虛弱,臉色十分的蒼白。
“辛苦阿叔了,昨夜阿叔與他交手,不知道對此人有何看法。”年輕男人緩緩的轉過身來對著被稱呼為阿叔的男人說道,年輕男子約摸雙十年紀,他的身子就像一支標槍般的站得筆直。他的嘴唇很薄,緊緊的抿成一條線,挺直的鼻梁,兩條劍眉,猶如利劍一般,直插在他寬闊的額際。他的眼睛很迷人,宛若夜空中的星辰,帶著一絲淡淡的憂鬱。隻是他臉色十分的蒼白,白的像一張紙,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
“屬下不敢,少爺還是叫我呼和就好了。”聽見安布倫稱呼自己阿叔,呼和急忙躬身說道。隨後呼和眼裏閃過一絲恐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安布倫看著呼和臉上的表情一會興奮異常,一會麵如死灰,也不打擾,隻是在一旁靜靜的等著。
一炷香時間,呼和才慢慢的清醒過來。短短的一炷香的時間,呼和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本來就十分蒼白的臉,顯得更加蒼白,眼裏一片死灰,隨後才艱難的說出四個字:“深不可測。”隻是呼和哪裏知道,那天晚上莫問天是被心魔吞噬,才激發身上的潛能,要是換做平時,兩人能打個旗鼓相當。
對於呼和的說法,安布倫顯然很是不屑,既然有著深不可測的實力,怎麼會被傷成這樣。隻是他不知道,莫問天昨夜狂化後的實力的確配的上深不可測,呼和親身經曆了莫問天前後的變化,直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好了,阿叔你下去修養吧。”拓跋辰軒雖然有些不屑,但他知道現在不應該再打擊這個從小都在自己身邊的老部下。
呼和明顯感覺到了安布倫眼裏的不屑,隻是剛要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口,最終隻得無奈的離開了。
看著呼和漸漸消失的身影,拓跋辰軒走到窗前,看著遠方的天際,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黃昏已至,臨水鎮的鎮口,出現了兩個身穿白衣年輕男子,隻是樣子似乎有點狼狽,這兩人正是唐浩與名揚。兩人在樹林中,看見遍地都是血跡,卻沒有找到一具屍體,兩人當下便順著路一路找來。隻是從客棧到臨水鎮路途十分遙遠,兩人忍著饑渴,身法施展到了極致,才來到小鎮口。
“哎,餓死了,累死了,進鎮得好好吃上一頓。”唐浩此時又累又餓,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滴水未進,實在是受不了。
名揚現在十分的著急,他真的怕莫問天和舞媚已經……所以,縱然他現在很餓也沒有一點食欲。看著名揚連筷子都沒動一下,唐浩安慰道:“名揚兄,別擔心了,相信他們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我們著急也無濟於事,當下最重要的是先填飽肚子,才有力氣去找他們。”唐浩也為名揚表現感到詫異,難道他真心的為莫問天兩人感到擔憂。
聽到唐浩的安慰,名揚這才勉強的吃了幾口。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名揚站在自己房間的窗口,把一張紙條綁在了一隻鴿子的腳上放了出去。
夜幕降臨,一輪冷月高懸天際。靜靜的夜,靜靜的小鎮,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