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四法青雲--刹那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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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本神器隻好跟著小虎去刺探敵情了,其實,本神器落在小虎的手中,弄弄這些東西,正是殺雞要用宰牛刀。但也不得不承認算是到了好處吧,神器嘛,本來就是該用來殺人的,如果用來放在那兒浪風,那也就與廢銅爛鐵無異了,當然,不排除個別拿著神器到處晃悠的紈絝子弟,這種人,一般沒有什麼學識,更別說什麼治國之才了,大概是因為錢多才得到神器的,這些神器兄弟,估計也得跟著他們湮沒一輩子了。
如虎添翼般的“小虎”,於是,也就在江南野外小有名氣,或許,應該叫做“威名”,所以,原本猖獗的神魔兩界,竟也不敢來犯,於是,本神器我,也隻好過起了平靜的日子。
其實江南野外挺好的,就是生活待遇比起長安來差了點,都沒有專門的人來給我擦掉身上的灰塵了,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小虎,人家說,將軍和他手中的劍,正如一對夫妻,雖然我們不是夫妻,但是好兄弟總是真的。
看著窗外大片大片的油菜花,陽光大把大把的灑在上麵,閃閃發光的,我也會發光,但不是這種神秘的金色,而是全身昏暗的白,淡淡的,似月光般陰暗,間或風過,田間的水車吱呀作響,樵夫從遠處水墨畫般的青山秀水間走出,歌聲猶如清風般讓人舒爽。
長安是美的,即使我現在又到了長安,還是它沒,但是它的美,是讓人驚心動魄的,那是一場盛世浮華,而江南野外,則是永遠的平平淡淡,可以平淡到讓人感覺不到時光的流逝。
本神器到這裏才不過幾天而已,馬上就覺得原本身上的那一腔傲氣快沒了,正指責自己怎麼能甘於平淡呢。卻聽到隔壁茶坊裏的羅纖纖姑娘唱起歌來,這歌聲,怎麼說呢,用個最爛的比喻,像黃鸝一樣吧。我當場就跟著唱了起來……還好小虎叫住了我,不然,讓人家姑娘聽到一武器在放聲狼嚎,不嚇壞也怪了。
不過,這幾天倒是來了點我感興趣的東西,不應該說東西,是我感興趣的人。
這是小虎那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半夜跑去巡山,就回來的,當然,本神器也在,當時看到她的時候,滿身的傷,藍衣服直接變成了紅衣服,血打哪兒出來的都不知道。
小虎也算是心底善良吧,於是,就救了他回來,考慮到小虎在江南野外的家沒有一個女性同胞,她進進出出的怕是會有一些不方便,於是,就把她安置在了羅纖纖姑娘家養傷,不過,落姑娘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帶著幾分討厭,又有幾分妒忌,我不禁感歎,還是公主那樣單純的女人好。
聽這位姑娘自我介紹說,她叫羽翎,藍羽翎,我想,這也是她尤其喜愛穿藍衣服的原因吧。
她生得好看。怎麼說呢,與溫婉的江南姑娘的特色不是同的,帶著種……我描述不來,算是剛強的美吧,我素來不喜歡那種嫻靜時似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的美的,這種美,總是帶著種病態。
重要的是,一般的姑娘家見了小虎這樣一個大將軍,又長得不賴,都是會看上他的,可是這位藍姑娘,救了就救了吧,沒有說什麼:“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或是什麼明著是感激,可是暗地裏則打了一萬個小算盤的話。問她為什麼那日會傷成那樣吧,她隻口不提。
由此我站在窗檻上,遠遠的看著她端坐在小河旁,看著江南野外冷冷的河水出神,我隻恨我不是人身,不能夠走過去陪她一起靜靜地看,看完了朝霞,再看夕陽。
小虎這傻孩子,眼前的藍姑娘多好啊,可他呢,一心隻在那個女王身上,盡管他一直不明確女王的心意如何。羅姑娘對他的心意連我這個神器都看得出來,也可以說三四裏外都聽得到了,而他,呆頭呆腦的,什麼也看不見。我想就是羅姑娘衝到了他的麵前,告訴他自己的心意,他都會認為她是在談笑。
這樣也好,就不怕小虎對我的藍姑娘對手動腳的了,我想我真的犯花癡了,都不用上去和藍姑娘說些什麼,每次看到她靜靜的坐在小橋屋簷下,我就會很滿足。常常呆呆的一看就是三四個小時,每當她起身,朝我的方向回望,我又會緊張的心都揪起來,然後才想到,我是神器,怕什麼呢。
她又怎會知道,冰冷的身軀中,竟也包裹著一個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