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忘情羅刹(二)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7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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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才是有史以來最淡的生意吧,傍晚時分,暮色便已開始四合了。我關了店門,帶著這個神秘的小女孩回到了方寸山我的居所。
    現在的我,過的很是清貧,兩手空空的來到了這個與世隔絕的境地,現在又多了一個人,無疑會讓她受苦的。依若還很小。還有很多事是等著她去經曆的。我又怎能讓她在山中,就這樣徒送掉她的青春呢。她畢竟是沒有體驗過的。
    想到這裏,我又不禁想起了我自己的遭遇。竟有了一種憐愛她,不想讓她日後陷入情網的衝動。也許是因為她的眼睛很像我的緣故吧。隨即,我打消了這個念頭,人終究,還是要經曆的,當年晶晶師傅還不是阻止不了我嗎。
    第二天,一覺醒來,竟是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正詫異,隻見依若款款的走了進來。如花般的笑靨,她說,飯已經做好了。
    我心裏一陣疼,她不應該受到這種待遇的。
    “姐姐,今天這麼晚了,不去賣酒嗎?”她湊到我的耳邊,輕輕的問。
    “乖,今天不去了,姐姐要出去一會兒,你可別亂走。”
    “哦……。”她也沒有多問,或許是因為剛認識沒幾天的緣故吧。隻是領著我,去用早餐罷了。
    麵貌變了,聲音也變了,恐怕他再見到我,也認不出來了吧。魅離,他為什麼就要走進我的生活呢。
    十二門派的首席弟子大戰蚩尤過後,無一生還,所有門派因此都更換了首席弟子,魅離他是大唐官府的首席弟子,論其修為,三界絕對是可以稱得上第一,長得,也絲毫不對不起他的修為。所以,三界的未婚女弟子無一不對他癡迷。但是,唯獨盤絲洞的首席,那個叫落幽羽的女子沒有。
    猶豫了一番,還是邁進了讓我感到害怕的長安。長安依舊繁華,卻不再能夠誘惑當年的那個不懂事的小妮子了。
    走進當年的那所豪宅。早已是物是人非,庭院中的白玉蘭依舊在空中綻放她那潔白的身軀,荷花池中的荷花也深深淺淺的落滿了一地。
    我是來拿東西的呢,怎麼能就這樣留戀起這個地方來了呢。拍了拍腦袋,努力的使自己清醒。
    古琴……彩虹草……彩果……我曾經最喜歡的東西呢。曾幾何時,我每天帶著彩果,在染色師那換不同顏色的衣服,隻為博得他的一笑。我輕輕的笑,把一些藥也拿了出來,依若那個孩子,身上都是傷。關好大門,我轉身離開。
    “站住,把錢留下。”還未發覺,一道明晃晃的匕首便已抵住了脖子。
    大唐境外,這個用鮮血染就的疆場,總是少不了一些山賊強盜。
    但是這個強盜,也太不識好歹了,不看清來人,就想打劫了。
    我抬起手指,卻又猶豫了,使用法術的獨特性總是無法變更的,如果我使用了法術,無疑就是承認了當年跳崖的落幽羽沒有死。
    罷了,今日隻有二人而已,即使是他知道又如何呢,不過是死人罷了。
    正欲出手,一道白光從麵前飛過,是四法青雲。這把四法青雲,我熟悉它,劍柄上還有我親手為它掛上的同心結。曾經,我才信誓旦旦的說:“生則異市,死則同穴。”他,是魅離。
    “姑娘,你沒事吧。”久違的聲音傳入耳畔,卻盡是淒楚。
    “呃……。”我抬起頭,強壓住心頭的波動,與他四目相對。
    “姑娘與在下可曾相識?”
    認識,自然是認識的,難道忘記得,就有那麼快嗎。
    “公子說笑了,小女子與公子素未謀麵,何來相識之說。”
    “請恕在下失禮了,姑娘的眼睛,很想在下的一位故交。”
    “小女子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了,今日不便多談,改日細聊如何。”我不想再繼續聽他說下去,我怕下一秒,我便會投入他的懷中,泣不成聲。
    “敢問姑娘芳名。”
    “落羽妍。”
    我加快腳步,不給自己幽煜的時間,我怕多看他幾眼,便會徹頭徹尾的淪陷。
    眼前卻依舊是我所熟悉的方寸山了,黃昏了,霧氣散了些,斷崖上的紅字清晰可見,依若靠在門口,仿佛是在等我回來一般:“姐姐,你回來了。”
    “嗯,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我帶著依若來到長安,在配色師那,換了身漂亮的衣服。依若本身就是個美人,隻不過以前,她的美都被衣著所掩蓋了,今天,才淋漓盡致的彰顯出來。
    “落姑娘。”有個人,從我的背後拍了一下。從聲音中辨別,是魅離。陽光下,他眉目如玉,麵若桃花,仿佛是一副大師創作的水墨畫般。
    怎麼就這麼巧,不想遇到的,偏偏命運會安排你們相遇。
    “哦,原來是公子啊,沒想到我們真的會再度重逢。”我苦苦的笑,怎麼忘記一個人,是如此的難。
    “今日姑娘可有空去寒舍一聚。”魅離笑笑,目光,卻轉向了我身後那切切不語的依若:“這個,是姑娘的孩子嗎?”
    “呃……”這個回答,聽起來像是對前一個問題的,又像是對後一個問題的。他眼中閃過的失落,我直直的看在眼裏。
    “這就是我家了……”
    魅離的家,我絲毫不感到新奇,這裏的每一樣陳設,都是我和他親手擺上的。甚至,閉著眼睛,我都能清楚地說出自己所在的位置。
    看到了那架古琴,曾經的十指相扣,在古琴上留下的笑顏,在我的腦海中再度展開,熟悉的像畫卷。
    輕撫一曲“夕顏”
    繁星點點
    寂寞無顏
    睜開雙眼
    淚流綿綿
    生死茫茫
    無處淒慘
    千裏孤墳
    自在難忘
    曲畢,門外站著的女人突然跑進來,她便是我的生死之交—小紫。
    “幽羽……幽羽……。”
    一旁的魅離早已是驚得泣不成聲。
    “你是幽羽對不對。”小紫的雙眼通紅,指著我,問。
    “小女子羽妍
    “不,你是幽羽,除了她,沒有人能夠把”夕顏“彈得那麼出神入化,相公,你說是嗎?”小紫望了一眼一旁的魅離。
    相公?我驚愕,原來一個人的感情就如同織毛衣一般,一針一線,慢慢的織,可是到了真正要拆除的時候,卻隻需要輕輕一拉。
    即使我承認我就是落幽羽那又如何呢,我的出現早已無法挽回現在的局麵,我更不能對師父不敬,還不如讓當年跳崖的落幽羽真正的死去。
    “小女子隻是略懂一點琴藝罷了,又怎麼能與當年的盤絲洞首席落幽羽作比較呢。”
    “……”
    “小女子還要帶孩子回家,失陪了。”曲終,自是人散。
    “依若,方寸山我們是不能住下去了,你可願隨我一同搬離?”
    “嗯,姐姐,我可否問你一個問題。”依若沉默了許久,問。
    我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落幽羽。”
    “如果我說是,那又怎樣?”我問,告訴她又何妨,如今的落羽妍是再也變不回落幽羽的了,僅存的那一段美好的回憶,我不想讓它變成泡沫,在天亮的時候隨風飄走。
    “那我們走吧。”依若答。
    落幽羽重現,白晶晶一定會在三界派出精英前來找尋,到時候,躲是躲不過的,但是,有一個最危險,卻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便是仙靈洞天。
    那裏機關密布,知道它的,隻有我與魅離罷了,它是美麗根據我的舞步設計的。
    他想不起來最好,若是他想起來了,那我便不能再逃了,一年前,我不就是為了他和師父隻見隻能選擇一個而跳崖的嗎。如今,卻是我該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了。可惜他已經成了小紫之夫。對於小紫,我能說的,隻有對不起了吧。
    落幽羽,或許,你本身就是個紅顏禍水,根被配不上盤絲洞忘情羅刹這個稱謂。
    指甲深深地陷入那沒有肉的手指中,滲出了一絲的血紅。這次重生,終究是沒有逃過魅離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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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了一下以前的東西,才在角落裏麵翻出了一本薄薄的本子。字跡是真的不堪入目了,但是現在我的腦袋都被中考給整的退化了,也就認為那還是不錯的情節,就整理了一下,發上來了,已經好久沒有更過這短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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