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與其說別人讓你痛苦,不如說自己修養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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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蔣心怡和吳悠不約而同地看著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低聲說:“你們不要用看第一次侍寢的秀女的眼神看我好不好?”吳悠用胳膊肘推了推我:“怎麼樣,發展到什麼程度了?”我說道:“第一次約會,能怎麼樣啊。”吳悠仍舊不打算放過我,“都那麼熟了,又不是一見鍾情,嘿嘿,”她眼珠一轉,“你們沒接吻吧,據科學依據,一個法式kiss可以交換超過4000個寄生蟲和250種細菌喲。”
我無視她們徑直走到自己的桌前。“你和安晟和當著那麼多同學麵擁抱,好浪漫哦,你有沒看到李小媛一臉的不可置信,嘴巴都成O型。”吳悠又湊到我身邊,一臉得意。
李小媛是我們院公認的院花,因為和我們是同班同學,平時難免會有接觸,在以女生為主這一片百花齊放的文學院中脫穎而出,算得上真正貨真價實的美女了。她身材婀娜多姿,一雙美目顧盼生輝,加上熱衷於打扮,上帝的傑作和人類的智慧同時集中在一個人身上,我們不盡輸在起跑線上,連後天也比不過人家。我不禁感歎,本市的水土真養人啊,不拘一格的降下何田田和蔣心怡這樣的還不夠,還出了李小媛這樣的大美人。
如花美肯定有眾多追求者,其中不乏校外的成功人士和富二代以及官僚子弟。站在高處的人肯定不會看得起下麵的人,據不完全統計,眾星捧月的她在短短半學期類就已經換過四個男友,她就是一隻遊戲男人花中的蝶。本來她走過她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可國慶長假回來發生的一件事讓我們對她由不聞不問轉變為厭惡。
國慶假期的最後一天,照例要上晚自習。當我穿著那件安晟和送我的衣服踏進教室時,李小媛直盯著我看,我朝她友好地笑了笑,隨後她跟旁邊的同學竊竊私語了什麼。當我們找到空位坐下時,她和她的閨密走到我的旁邊,巧笑倩兮,像一朵絢麗綻開的紅玫瑰,妖媚且充滿著誘惑,我終於明白那些為她肝腦塗地而在所不惜的男生們,血氣方剛的他們如何能抵擋住這樣誘惑性地的笑容。她對我怔住的表情不以為然,說道:“林善朵,你這件衣服跟我男友送我的好像喲。”說完,俯下身,我隻覺得一股刺鼻的香味撲麵而來,她摩擦著我衣服的一角,我莫名其妙的同時更加不明所以。隨後,她轉過身,一邊走一邊和她的閨密笑道,“貨真價實的哩,我還以為是精仿的。”語氣無比諷刺,聲音不大,卻能讓周圍一大片的同學都聽見。同學們齊刷刷地轉過頭看著我,有的是一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表情,有的是同情地看著我……
我咬著嘴唇,捏緊拳頭,縱然我修養再好,可麵對這樣赤裸裸的羞辱,我也被激怒了,蔣心怡看出我的意圖,一隻手輕拍著我的肩,附在我耳邊,低聲勸慰我,我點了點頭,火氣消了一半,說的對,與其說別人讓你痛苦,不如說自己修養不夠,況且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這樣,我和李小媛的梁子算結下了。不過這隻能算我單方麵的,她根本不會把我放在心上,我在目中無人的她的眼中,隻不過是個穿著樸素,相貌平平的普通人。雖然我自認為自己皮膚白皙,眼睛大而臉小,不算美但總還過得去。
而在她心中這樣不惹眼的我穿得起他作為富二代男朋友才買得起牌子,而且還有個開著銀灰色的雷克薩斯的惹眼帥哥半夜跑過來擁抱我,曾經自負地說過隻有她自己才配得上有貌有財的男人的李小媛怎麼會不下巴脫臼。事後,當我問他為什麼不低調點時,他笑道,“可能是心有靈犀吧,得知你要遇到危險了,我下班時無意開了這輛高性能發動機的車以便能很快地趕到你身邊。”我羞澀地說:“原來不管在人前多麼冷酷的男人說起甜言蜜語時也是一套一套的。”嘴上這樣說,心裏卻是開心,他和那些明說著虛偽之詞還裝作一本正經的人是不一樣的,可是沒有女人不愛聽,明知食之有害卻離之不能,可我相信安晟和是虔誠的,他在人群中看到我是那驟然煥發的臉和那如蒼穹之寒星的眼眸,在日後艱苦荒涼的五年生活成了唯一的支柱,每每想到心底的那根弦都會被觸動。
盡管我的衣著一向低調,但也不是李小媛所想的那樣連好一點的衣服都買不起的。
雖然我的成績一直優異,但畢竟身心都遭到巨大打擊,那年中考考得並不理想,媽媽思量著,讓我報了一所市裏的重點民辦高中,我知道她是怕我留在縣裏受人指點,我們的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強奸犯,殺人犯”足以讓人直不起腰杆,而且民辦高中的生活條件總是比公辦學校好得多,從小養尊處優的我會比較容易適應。我欣然同意,我也想出去透一下新鮮空氣,可直接麵對的就是費用問題,進這所民辦重點高中,要不成績優秀要不就是交那高昂的讚助費,我現在的情況明顯屬於後者,最後還是李叔叔為我們帶來福音,他說公司本來就是他和爸爸合資創立的,以後會按50%的比例給我們分紅,以計算也是一筆客觀的數目。我和媽媽心裏都清楚,一個公司的形象徹底被毀後,還會有什麼客戶來投資。公司麵臨的就是倒閉的命運,但可能是上天的垂簾,或者是因為李叔叔的才幹,公司出乎意料地起死回生了。他依照先前所說,每隔半年都會彙一筆錢給我們母女倆。
為了這件事,李叔叔和他的妻子差點鬧離婚,我和媽媽再三地推辭,但在他的堅決態度下,我們最後又接受了,畢竟我們孤兒寡母的真的需要這些錢,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什麼事情都辦不成。媽媽能做的隻是勸說他不要和李嬸慪氣,家和萬事興。可他依舊總往我家跑,一如既往地幫我們搬煤氣,修下水道……總之他幾乎包攬了一個家庭男主人該幹的事。
終於在我高三那年,他和李嬸離婚了,在分配財產時,妻子多要了幾份本不屬於她的東西,他也沒說什麼,或許他也想早早結束這段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