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敢情你們都是名字控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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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敢情你們都是名字控
    艱苦的軍訓結束,剛被軍訓折磨的想哭爹喊娘的同學們又活躍起來,忙著競選學生會,參加社團。在十二年教育體製的功效可不是蓋得,學生早已升級成打不倒的小強。一切塵埃落定後,大家都開始步入正軌。
    在吳悠的軟磨硬泡下,我和她一起報了一個名叫博弈軒的棋牌社。開學這段時間,吳悠一直如影子似地跟隨著我,我本來想象高三時那樣獨來獨往,沒有特別的知心好友,跟每個都是點頭之交。可她就像扭糖一樣粘著我,引用她的話就是“我們臭味相投”在我們托腮思考了半天,我們倆共同“臭味”的地方時,她咧嘴一笑:“我們都喜歡看fection”正在敷麵膜的唐碧琳白了她一眼插嘴道:“此小說非彼小說,人家那是曆史遺留下的精華,是名著,你那是什麼,是無病呻吟的言情。”“那又怎麼樣,反正文字都是從甲骨文上剽下來的,五百年前它們都是一家。”吳悠很吳悠地反駁道。隨後她嘴角噙著一抹壞笑,看著唐碧琳:“咦,唐碧琳,我發現你敷著麵膜比較好看。”唐碧琳本來得意地掛著那是當然的表情,看到我和蔣心怡都在偷笑,頓時反應過來,杏眼圓睜,氣結道:“你……”我們都在等著下文,可她半天也沒說個所以然來。我們三見她想發怒又得顧忌著臉上的麵膜不得不使表情盡量波瀾不驚的樣子都忍俊不禁,吳悠前低後仰,嘴裏沒嚼完的薯片呈拋物線狀射出。唐婷婷也被我們感染了,雖不知我們所樂何事,也跟著我們樂,笑地花枝亂顫。蔣心怡依舊保持淑女風範,隻是稍稍莞兒,忽然又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在我疑惑的當兒又朝我微微一笑。
    在近一個月的相處中,大家還算融洽。蔣心怡淡然文雅,吳悠天真活潑,唐碧琳雖然有時稍微刻薄,喜歡炫耀,但總體上也沒有讓大家不能忍受的地方。她和吳悠似乎應證了一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倆人隔三岔五的上演一出諸葛亮智鬥孔明,當然是僅限於口頭上的,角色隨機而定,她們也樂此不疲。
    禮拜六清晨,我早早醒來,宿舍樓很安靜,它照例還沉浸在睡夢中。上了大學,我們似乎都喜歡上了朝九晚五的生活。每個禮拜有倆天可以睡到自然醒,剩下的五天可以睡到半自然醒。用吳悠的話說,跟高中相比,真的是太牛逼了,特別是嚴冬時期,不得不從甜美的睡夢中回到枯燥乏味的現實裏,不得不從暖烘烘的被窩中爬起來坐到冷冰冰的板凳上。
    下了幾天的雨終於停了,空氣很是清新,我一邊漫步在被大雨洗滌一新的校園裏,一邊大力呼吸著這新鮮帶點甜美的空氣。“小芳,小芳。”有點熟悉的聲音。我定睛一看,果然是他。他旁邊還站著另外一個男生,棱角分明。如果說前者帥的話,那麼後者就屬於酷的範疇了。不過他怎麼會叫小芳這麼女性話的名字,也許是方方正正的方,或者是他姓方。“小芳,你怎麼不理我。”一張玩世不恭的臉湊過來,興許看到我蹙眉不解,他解釋道:“村裏有個姑娘叫小芳,大大的……”“別鬧了,安晟睦。”低沉的聲音響起。我抬頭,對上一雙如黒木般的眼眸,深邃的似乎要把人吸進去。發現他也在端詳我,我忙撇過頭,對著安晟睦:“我有名字的,林善朵,森林的林,善良的善,花朵的朵。這樣解釋,你該懂了吧。至於你的那位小芳,什麼村的我不認識。”說完,我自己都詫異,我怎麼會這樣急著撇清。不禁又朝那雙眼眸望去,好像泛起柔柔的笑意,稍縱即逝。安晟睦可能沒料到我這樣反駁他,有點苦惱地撓著頭,忽然那雙丹鳳眼一挑。我看著又好氣又好笑,敢情你是一休哥上身,一撓就會撓出個錦囊妙計啊。不過事實證明,他確實是一休哥上身了。“你父母怎麼給你取了個這樣的名字,朵,怎麼不是花啊草類地,花骨朵,嘿嘿,不過,”他頓了頓,從上而下的打量了我一番,繼續壞笑道:“不過你的身材倒也襯得起這個字,一樣的幹癟。”說完,得意洋洋的看著我。我惱羞成怒,剛想出“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一陣手機鈴聲響起“IopenedmyeyeslastnightandsawyouinthelowlightWalkingdownbythebay,ontheshore,staringupattheplanesthataren’tthereanymore……”是OwlCity(貓頭鷹之城)的TheSaltwaterRoom(深海)。我熟悉這首歌是因為前不久聽到蔣心怡的手機鈴聲,當時覺得這首歌旋律優美,自然靈動,還特地上網搜了一下。隻見安晟睦掏出手機,我不禁啞然失笑,一般人都是用自己特別喜歡的歌曲做自己的鈴聲,像這樣下裏巴人的男生怎麼會喜歡如此細膩清新鄉村音樂,一點都看不出他有陽村白雪的品味,回去得告訴蔣心怡,她遇到同道中人了。我正得意洋洋的想著,就聽到他“嗯”的一聲,然後側過頭說:“哥,媽讓我們回家,家裏來了重要客人。”說到這,他貌似有些幸災樂禍都看著旁邊的人,見旁邊人隻是淡然地點點頭似乎不太滿意,又繼續說:“那我們現在就走吧。”我卻感覺到了那人的一絲不耐煩。倆人轉過身,完全忘記了我這個路人甲的存在。望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我猛然想起今天的目的,趕緊喊了聲“等等”。“怎麼了?”安晟睦轉過身問我。他哥哥隻是腳步一頓,繼續大步向前。
    按照安晟睦指點的方向,我走了半天也沒到達盛名在外的T大荷花塘。看來我投資了金錢以曬黑了一圈為代價來徒步旅遊的成效並沒有讓我的路癡症平步青雲,反而是原地踏步。後來幸虧看到貼在牆上的校園分布概況圖,我似懂非懂地研究了半天才摸索到目的地。
    塘岸上種著層層疊疊的水衫樹,看著枝葉繁茂的樹木,我不禁想到天穹高高鴻雁飛,書院深深鬆柏茂。中國古代著名的三大書院有白鹿洞書院,嵩陽書院、嶽麓書院都是廣植鬆柏竹,而花又以梅蘭為主,暗喻學者要品質高潔,誌存高遠。隨著時代的發展,栽培技術也有了質的提高,樹木花草種類繁多。現代校園裏不僅以此來裝扮校園,更是彰顯學校的辦學品味。而我們學生把它們當成了約會最好的天然屏障,不知道古人見了會不會扼腕痛惜“孺子不可教也”。樹木分布層圓形狀,將荷塘團團圍住,隻留倆條鵝卵石小徑。走近一看,樹與荷塘還之間堆砌著錯落有致的小石椅,幾乎每張椅子被喁喁私語的情侶,隻有最外圍的那張例外。我經過時,它的現任主人恰好轉過頭,是他,安晟睦的哥哥。他朝我微微一笑示意我坐他旁邊。我有點受寵若驚,同時暗想既然你也要過來,剛剛為什麼不順道帶著我,我白瞎轉悠半天。還有你不是有重要客人嗎,怎麼還悠閑自得地在這明擺著嘲笑我是路癡。不過麵上還禮貌地微笑著坐到他旁邊。“我是安晟和,小睦的哥哥。”我“嗯”的回應。前幾天就聽過吳悠花癡的八卦:安氏倆兄弟,一個是花花公子,一個是冷麵公子。倆者自同一個娘胎出來,性格氣質迥然不同,弟弟已在校倆年,因為成績一路紅燈高高掛,已成為新生中的老生,新生中的老生。換女朋友的速度比翻書還快,不過那些女生還是趨之若鶩。哥哥直升本校研究生,就讀研二,對於女性是來者必拒。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是朵嗎?”低沉的聲音近在咫尺。我納悶,這個問題真的很神聖嗎,還是你們兄弟倆求知欲太強又或者你們都是名字控。“你弟弟猜對了,就是花骨朵的意思。”我敷衍道。感覺灼灼的目光在全身上下流連,我猛然想起安晟睦的那套歪理,不禁麵上泛紅,急忙解釋:“花骨朵的幸運在於它還是花骨朵而不是怒放的鮮花。等待鮮花的是枯萎然後碾作泥的命運,你說它們在展現自己時是什麼心態,絕望的吧。”我本來是急中生智的辯解,想不到越說越悲傷,興許是觸動了心底的那根弦把自己都套去了。看著遠方,我目無焦點的繼續喃喃道:“花骨朵至少還有念想,想象自己他日後怒放時的輝煌,它必定滿懷憧憬,快樂的生活著。他輕歎了一聲,嘴唇緊抿,烏黑深邃的眸子蘊藏著憐惜、驚訝、傷感,還有我看不懂的歉意。我想如此七尺男兒怎會如此多愁善感的,跟林妹妹相比,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再次疑惑地看向他時已恢複波瀾不驚,剛才那些煙消雲散地徹底,似乎未成來過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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