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見 VOL.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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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果其實吧,是一個特矛盾的女生,一邊認為不會有人看上我這樣的女生。一邊認為我這樣的好女生到哪兒去找啊,不要我那就是他的損失,當然典型的代表駱卡夏,我恨不得詛咒他一千次一萬次吃方便麵沒有調料包。當然有誰忽然像我示好,我還真有點良心不安,不免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我哪點值得他喜歡。結論,我的意誌簡直太不堅定了。
那芳華說習寒家是外地的,在外麵租房子也挺不方便的。葉家的空房間也多,就讓他暫時住下來,等站穩腳跟了再搬也不遲。我本來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認為這樣也沒什麼。後來,我一問他以前住哪兒,他說,哦,租的公寓,已經退了。你看,這不是誠心的寒磣我嗎?好在我們不是一個學校,葉家也足夠大,不用天天麵對這人。
大二的時候忽然在學校名聲大噪,理由是因為白芍月那個家夥。到處在美術係教授那宣揚我的大名,非得讓我參加這個那個的比賽。原來還能拿說上幾句話的女同學現在見到我都不拿正眼看我,都說人怕出門豬怕壯,經曆了曆史的千錘百煉的真理啊。
安琦的風涼話又在耳邊吹了起來道:“哎呀呀,早就說過了,那種名草不能惹,現在好了吧,都說學長媚而不妖,怎麼嚐到沒。”我斜睨著眼睛真想狠狠的來個回馬槍戳死她。俞理捂嘴笑了起來道:“你說的是他的長相吧,我表哥就是長的特能糊弄人,其實你一跟他相處其實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迷糊。”
“還說呢,又一次他去繪室教人家小朋友畫畫,結果把人家的顏料打翻了,弄得小朋友一身都是。結果還是人家家長寬宏大量知道他的名聲在外,才沒計較!”我攪著奶茶道。
“哦,這樣的個性,做他女朋友可慘了。”安琦話剛出口,我跟俞理就直忙搖頭露出一個敬謝不敏的表情。
“不過我表哥還真不懂戀愛這方麵的事情,我從來沒聽說他戀愛過什麼的,大概都被他那迷糊的個性給嚇走了吧。”俞理調侃道。呼呼,那是挺可憐的。“那也是,誰能跟一個喜歡看天線寶寶的人搶電視?”我挪揄道。
“哎,桑果,晚上回家嗎?要不今晚到我們那裏住,今晚藍顏喬喬都在,俞理也去。”安琦道。
“沒想到咱們家都成集中營了,去啊,不過隻是去吃飯,晚上還得回去,這是規定,我可不能破壞。”我聳肩,頗為無奈的說道。
“別抱怨了,我們都聽說了,老姑婆給你找了一個新貴,我聽說那家夥祖上是珠寶商,他們家還出了一位鑽石切割師。而他本身在也畢業於麻省理工學院,今年是商學院的特邀嘉助教賓。”俞理特得意的訴說著自己得到小道消息。哈,還真沒看出了,有張娃娃臉的家夥有那麼大的能耐。不過關我屁事,大家都沒說,我不裝B還能怎麼著。
不過怎麼裝還裝不過那個三八的娃娃臉,他一到晚上準時問我,回家吃飯嗎?我看著旁邊那兩個幸災樂禍的女三八道:“習寒,我回不回家吃飯礙著你什麼事了?你啥時候變成我家的管家婆了,去去去,找佟伯相親相愛去。”後來就了為了這是習寒還特意的找了語重心長的談心了一番,這世道,誰容易啊,上管下管兩不相幹的人都管到我頭上來了。
我一直在那倆女人的嘲笑下頂著一張臘腸臉進門,外婆說到底是誰招惹你了,怎麼這副表情啊?我還沒開口呢,安琦就道:“奶兒,別管她,這妮子快要嫁人了,正愁著呢。”
“桑果快嫁人了,我怎麼不知道?”外婆不相信的轉過頭問我道:“你是不是在外麵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不然怎麼這麼快就要嫁人了?”說著揚揚手就想揍我。這老太太不僅頑固,脾氣還特大,動不動想揍人。跟安琦一個德行,我都懷疑,她到底是誰的外婆。
“哎哎哎,奶兒,你別衝動,安琦說著玩呢。就是她那邊的阿姨給她介紹了一個對象,還是海歸的金龜婿。”嗨,俞理這妮子也不是省油的燈,我委屈的瞪了她眼,然後瞅著奶兒道:“別聽她們瞎說。那人大我七歲呢,再說,人家阿姨和習寒也沒說什麼,他不過暫住在這兒。”
外婆聽到這話才放下手,瞪了眼我道:“那還不快吃飯?”安琦跟俞理早就爬上飯桌吃了個熱火朝天,還跟著小喬喬爭雞腿。你說我容易嗎?難得吃一回飯,還得鬧點事。倒是藍顏一直挺淡定,和安爸喝著點小酒,嚐點小菜。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笑的聽風情萬種的,現在雖然不怎麼見他笑,但是日子過的也平淡的。哎,人啊,真是活在當下。這話是外婆的至理名言。
晚上,我回去還是藍顏順便帶的路,我跟俞理喬喬說了拜拜,再指指藍顏那廝肩膀道:“別身在福中不知福,那樣我會特看不起你。”俞理那個笑的叫千嬌百豔道:“桑果,說啥呢,還不走。”
等我下了車就看見習寒那廝真的寒著臉道:“那誰?你男朋友?”感情他沒看見女人跟還孩子啊,啥眼神。我沒答話,你說開始的時候我就是在他麵前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現在也沒必要裝那麼熟絡。雖然大家再一次逛過一次街,但是大部分都是他跟安琦討論衣飾鞋子的款式,我在旁就是打哈哈的。別問我為什麼要解釋的這麼清楚,因為我心虛,怕這種獵愛聖手。
他攔著我的前進道路溫柔道:“你一個女孩子,以後別弄這麼晚。”我一抬頭望見他手腕上的手鏈,再看看我手上的,感覺還真那麼煞有其事的樣子,所以就當他麵拿下了。他抿抿嘴,沒說話,那眼神也錯綜複雜,像是挺怨恨我的。我就不明白了,我哪點招你喜歡了,我改還不行?
“桑果,你若不喜歡親密的動作,我以後就盡量少做,你也應該知道我是外國讀的書,那邊的人不想中國女孩這麼含蓄的,再說你也挺可愛的……”
我看他說的言辭義正的幹脆自己打斷道:“哎,我受不了你這麼誇啊,我沒在意那件事情,你也別放心上。隻是我心裏有喜歡的人,我不想讓人誤會。”我咬著嘴唇道,這倒是實話,我不是死死的戀著那死沒良心的駱卡夏嘛,前幾天卡修還說自己結婚的時候卡夏要回來一趟。我當時雖然沒反應,但是一回家就差沒蹦三蹦。
我倒是沒見過卡修的未婚妻明蘇,還沒回來,聽說下個月回來,綠意還誇她長的漂亮。但轉眼一看我道,沒我們家桑果清純。清純算個屁,現在男生都長了有色眼。習寒隻淡淡的說是嗎?最後還是囑咐了一句早點睡吧,就回去睡覺了。
我狠狠的唾棄了一下自己,人家是找你惹你了,何況人家說喜歡了嗎?緊張什麼,緊張個屁啊,現在倒好,好好的把一個人得罪了。
次日清早,我就早起了那麼五分鍾就在客廳跟習寒撞見了,那芳華喝著咖啡道:“桑果啊,你今天有空嗎?”
我搖搖頭道:“沒,早上有課,下午去繪室兼職。”那芳華一聽見我說兼職,立馬臉色都變了道:“你在怎麼在打工啊,是不是每個月的零用都不夠用啊,我跟佟伯說聲,讓他再給你加。”這緊張過度了吧,我搖頭嘿嘿的笑了兩聲道:“沒,阿姨,我就是覺得沒什麼課還不如增加社會實踐。”
“這樣啊,你要絕對無聊就去陪陪習寒,他對這個城市還不太熟悉。”我瞪著坐在一邊仿佛事不關己的看著日間晨報,很熟悉的休閑衣,不似卡夏每次都穿的跟花花公子似的,也不像卡司穿的穩重,他就一個普通人一樣過著最平凡的日子。“啊,這個我們好像不是一個學校的,課程不是很合,說要一起的話好像不太可行。”我拒絕玩曖昧,我聽著她這意思就是想撮合我們倆。
“伯母算了,我看的確不太方便。”習寒放好雜誌,朝門邊走去,那神情也沒看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我覷著那芳華道:“阿姨,習寒是哪兒人啊。”怎麼也學卡司喊伯母啊,那芳華幽幽的說香港,那是離暖城十萬八千裏的。
早上剛上完室內設計的課,教授叫我去辦公室一趟。我抑鬱,我一直是好學生,沒犯什麼錯啊,上了藝大之後也沒跟什麼教授打過交道,從來還沒缺過席,這算什麼事啊。到了那教授的辦公室,人家教授說別緊張,先坐坐吧。
說了起身給我倒了一杯水,良久一個老者走了進來,教授規規矩矩的叫了一聲老師。教授道:“這是我的老師方澤,也是藝大的副校長。我們都聽芍月同學說了,說你在繪畫方麵很有天賦,喜歡你能參加我們的協會。”
“對不起教授,我沒有想過參加那個協會。我覺得我年紀太輕,不適合,而且我對方麵沒有太濃厚的興趣。”我比較含蓄的拒絕道。
“桑果同學,其實能靠近藝大的學生多多少少都有點個性,這個我能明白。你要知道我也是從你們這個年齡上來的,你知道在這個社會混有多麼的不容易嗎?而現在,對於你來說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我絕倒,這不是變相的威脅啊。
“桑果同學,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忽然副校長問道。
我緩緩的點點頭,聽他說:“桑子然是你什麼人嗎?我看你們長的有點像。”
我呆滯了片刻道:“是我母親。”說出這個答案的時候教授跟副校長都是有些震驚的。
“怪不得,你的天賦完全繼承了你的母親。我也聽說了她的事情,她的私生活我們不便加以評論,但是你母親是大家,以二十五歲的年紀就加入了協會。我隻是沒想到你才不過二十歲就已經快趕上你母親了。芍月已經讓我看了的你作品,綜合方麵來說都是大家之氣。”副校長動情的說道。“芍月是老師的外孫。”教授看我疑惑的樣子補充道。我汗,這個世界都是有錢人的關係網啊。
“可是校長啊,那個我跟我母親畢竟是不同的,人生不會走同樣的路,也不會犯同樣的錯。就算她多有名氣和成就也與我無關,何況你們也知道我現在在葉家吧,就是那理事長的妹妹家,我的人生大抵已經被他們規劃好了。”教授和校長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校長道:“每個人的人生都是把握在自己的手裏的,我希望你還是能多考慮一下。”我當然知道,這隻是我拒絕他們的借口。
我那個叫做神情沮喪的出了教學樓,都怪白芍月,本來我隻想老老實實的過我普通人到生活,沒事非給我整一個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