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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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比賽時間到了。天氣由晴轉多雲,陽光時不時透過雲層,射在大地上忙忙碌碌的人們的身上。
我一聲不吭地坐在馬車裏,看著馬車裏的人,除了穆欣、羅雁,其餘的都不認識。她們也好奇地看著我。今天我穿了一件淡藍色的紗衣,上麵還有蘭花的圖案,本來不打算穿女裝的,可院長夫人說,這是書院的大事,不可馬虎了,我隻好勉強穿上。
“這位姐姐,你真漂亮。”一個瘦弱的女生說道。
“謝謝誇獎。你也不賴啊。”我回答道。
“院長知道我們都是女生?”羅雁問道。
其餘的女生都紅了臉,剛才的那個女子說道:“我是瞞著父親來的,不過後來被父親發現了,他硬是要把我拖回去,院長出麵阻止,我才能夠留下來,我父親跟他講了我是姑娘家,他也沒反對,說:女兒家也有學習的資格。我一直對他感激不盡。”
“我的情況跟你的差不多,憑什麼隻有男子才能到學院學習?”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說道。
“你們這不是沒有規定女子不可以學習的嗎?那你們大可以去書院學習啊。”我說道。
她們都沉默了,羅雁笑著說道:“老師,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雖然沒有規定沒錯,但是很多學院都排斥收女學員。很多家長碰壁了,所以都不讓女兒到書院讀書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一定要想辦法讓女子可以上學,可是用什麼方法呢?這裏不像是中國古代時期,女子無才便是德,隻是書院的問題。
大約過了2個小時,馬車緩緩停下,我揉揉朦朧的雙眼,就聽到外麵有人喊道:“到了,姑娘們下來吧。”
我第一個跳下車,看著偌大的城門,上麵寫著三個大字,我的腦中閃過:競技門。這時,公冶朝這邊走來,他,一身白色布衣,搖著扇子,整一個翩翩公子。
“走吧。”他笑著說。
“好,後麵的,跟上。”我喊了一聲。後麵的人都很奇怪地看著我,我隻是微微一笑,繼續往前走。
進了城門,裏麵就像是一個很大的體育場,周圍擺著一排排的椅子,中間一個舞台高高搭起,二樓還有擺著桌椅,應該是皇族坐的吧。可是能看得清嗎?
人漸漸多了,我按著公冶指給我的位置坐下。我仔細觀察著來來往往的人們,大多是打扮得很斯文的讀書人,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一身妖豔,笑嘻嘻地和旁邊一個滿臉肥肉的中年人說話。我感到一陣惡心,這樣的女子也可以進來,那男的也太沒品位了吧。
“大家,安靜了!”走出來一個30歲左右的穿著朝服的男子說道,他應該是禮官。“一年一度的‘第一書院’爭奪戰現在開始。首先,宣布一下各個學院的試題。……”
聽著他滔滔不絕地講著,我感覺有點困,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我感覺有人推了我一下,睜開眼,發現公冶正疑惑地看著我,我嚇了一跳。“喂,你幹嘛,到我們了嗎?”
“還沒到我們,你很困嗎?”他關切地問道。
“不,不是,剛才聽到那個人在滔滔不絕地講,我就想睡。”我無奈地說道,現在倒是清醒得很。
“準備一下,快到我們了。”公冶說道。
“那,那是什麼題目啊?”
“你連題目還沒聽到就睡著了,真是佩服你了。”公冶笑了笑,“畫、琴、歌、詩。”
“那我要做哪樣?”
“琴,你和穆欣合奏。”
“哦。”
一陣沉默之後,一聲叫喚打破了沉默,“老師,袁怡中毒了。”
“什麼?”
“什麼?”
我們趕緊跑到休息室,看到一臉青紫的袁怡,她就是那個瘦弱的女生,原本瘦弱的她,顯得越發脆弱了。
“怎麼會這樣呢?”我擔心地問道。
公冶一臉的鎮靜,“看來他們下手了。她喝的水沒有問題吧。”
羅雁接話道,“沒有,我明明檢查過的,她中的是啞藥,還有另外一味毒,我還沒查出來,看來對方是個高手。世上還沒有幾樣是我不知道的毒呢。”說完一臉沉思。
“那怎麼辦,她不能唱了怎麼辦?”穆欣慌張地說道。
“對啊,這是個問題。”公冶還是一臉的鎮靜。
“請問一下,那個歌的題目是什麼?”我問道。現在是在蘭蘭的身體裏,我的底氣足了一點。
“老師,你的意思是,你要唱?”穆欣驚奇地說道。
“怎麼樣,有問題嗎?”我反問道。
“你確定?”公冶問道,見我很是自信,繼續說道:“這樣,臨時改變一下,穆欣,你一個人彈奏,蘭蘭頂替袁怡的位置。其餘的不變。”
“你總要告訴我題目吧。”我焦急地說道。
“這次的題目有點懸,描寫一個女子在雪地裏思念情郎。”他解釋道。
“為什麼會懸呢?”
“以前的題目都是關於國家的,可能是因為國泰民安,皇上找不到題目吧,就隨意出了。不過像這樣的主題是很少的。你要怎麼做?”他擔憂地看著我。
“放心,我能行的,勝利屬於我們。”我很有自信地說,我已經找到了那首歌。
……
“現在,由鳳凰書院上場。”禮官說道。
公冶上場,很多人感到震驚,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帥氣,還是他的身份。我總是感覺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理會他,不理會場上的一切,我努力地想著那首歌的歌詞。
聽到陣陣掌聲,我就知道我們所取得的成績,我聽到了這樣的對話——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和那個中年男子的對話:
“你確定下藥了嗎?”那男的問道。
“爺,放心,我的人已經將藥下在了他們怎麼想也不會想到的地方。您盡管放心。”說完是一臉的奸笑。
“那就好,暫時讓他們得意一下。勝利永遠是我們北風書院的。哈哈哈……”
等下讓你們啞口無言,我生氣地朝他們的方向揮了一拳。那男的像是有所警覺地朝我這個方向看了一下,我嚇了一跳,趕緊走開。
公冶走下台來,示意我上去。我緩緩地走上台,到了台中間,鞠了一躬,人群中的一個45歲左右的中年人一直看著我,我沒有理會他,走到琴桌旁。手輕輕地放在琴弦上,我不知道她能否配合我,蘭蘭沒聽過那首歌啊。算了,豁出去了。我想著那首歌的音調,前奏出來了。隨著琴音,我緩緩開口:
憂鬱的一片天
飄著紛飛的雪
這一泓伊豆的溫泉
竟是我孤單的思念
飄零的一片葉
就像你我的終結
這一泓伊豆的溫泉
充滿溫暖的從前
你的手曾經擁著我的肩
呢喃著愛我直到永遠
雪花像綻放的禮花
天地間肆意地飄灑
縱情在一霎那
為何現在隻剩下風吹亂我的發
撕開我記憶的傷疤
讓往事像霧氣慢慢地蒸發
讓我知道什麼叫放不下
為何我的淚會不停地流下
滑過你曾經親吻的臉頰
所有的對錯在頃刻崩塌
憂鬱的一片天
飄著紛飛的雪
這一泓伊豆的溫泉
竟是我孤單的思念
飄零的一片葉
就像你我的終結
這一泓伊豆的溫泉
充滿溫暖的從前
你的手曾經擁著我的肩
呢喃著愛我直到永遠
雪花像綻放的禮花
天地間肆意地飄灑
縱情在一霎那
為何現在隻剩下風吹亂我的發
撕開我記憶的傷疤
讓往事像霧氣慢慢地蒸發
讓我知道什麼叫放不下
為何我的淚會不停地流下
滑過你曾經親吻的臉頰
所有的對錯在頃刻崩塌
原來你帶走了我生命的暖春盛夏
就連舊的果實也隻在夢境裏懸掛
原來尋找的是我自己難了的牽掛
這泓伊豆的溫泉是天給的懲罰
如果知道結局我們還會相愛嗎?
我猜不到你的回答
冰雪中的誓言是真心的嗎?
怎麼此刻什麼也沒留下?
現在隻剩下風吹亂我的發
雪掩埋記憶的傷疤
往事就像霧氣慢慢地蒸發
痛到麻木也許就放得下
就讓我的淚不停地去衝刷
衝刷你曾經親吻的臉頰
伸出手像露珠一樣的冰雪
那瞬間的落花仿佛在
記得你和我的愛情童話
一曲終了,借助古箏將一首《飄雪》發揮得淋漓盡致,台下更是掌聲一片,那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吃驚地看著我。我微微一笑,充滿了譏諷。
在公布鳳凰書院為‘第一書院’之後,那個45歲左右的中年人拉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