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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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拍衣服,尋找著出口,瀑布的正對麵有一條小路,不過雜草叢生。我提起衣服的下擺小心翼翼地走著,還好她穿的不是長裙,不然就麻煩了。一路下來,比較順利沒出現什麼大的紕漏,偶爾有雜草伸出它可愛長腳把我絆一下,每次都是虛驚一場。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山腳下,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城外。當我來到城牆下,我有點欣喜,終於可以看到人了。不過從城裏出來的人都時不時的轉過頭看我,確切地說是看蘭蘭,人長得漂亮也是一種罪過啊。我假裝不理會他們,深吸一口氣,慢慢走進城去。
我穿梭在人群中,看著小攤上琳琅滿目的商品,有點無奈。看他們的穿著,像是明朝的,可是牌匾上的字不像是繁體字,像什麼記不起來了,好像以前見過。
突然,我看到一大群的人擠在一個公告前討論者什麼,我靜靜的擠了進去,細細聽他們的談話,看著那公告上的字,我終於想起來了,那是秦朝時的小篆,可都是一些不認識的,隻是在曆史書上看過幾個,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腦子裏就顯現出它的意思了:本院招收一名先生,有特長即可,一個月十兩。誠心希望,有意者與本院長聯係。落款是鳳凰書院。我怎麼就懂得呢?一定是蘭蘭懂得,而我又在她的身體裏,她的記憶在必要時候浮現。
我很好奇10兩是什麼概念,還有這是怎麼回事,於是我拉住了一個人問道:“這位大哥,那個鳳凰書院是怎麼回事呢?”
那人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是外地的吧,連這個都不知道。這鳳凰書院可是我們這裏最好的書院了,每年高中的學生不下十個,可是也有一班奇怪的學生,這些學生要麼家裏很有錢,要麼很有權勢,最重要的是他們有很多整人的招數,每個老師都要經過他們的考驗才能教他們,很多先生都被整得快瘋了,幾乎是沒人敢去了。”那人說完要了搖頭。
“沒錯,上次那個被整得鼻青臉腫的,再上次那個被整得手斷了,真可憐。”另外一個人說道。
“沒有人製止嗎?”我問道,這樣的學生也太恐怖了,有點像黑社會。
“誰敢啊,連院長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院裏的開支也都是從他們那裏來的。”
“就是再高的價錢,還有誰會去啊。”
“那,10兩是多大的數,我的意思是,10兩可以買多少東西啊?”我好奇地問道,應該不小吧。
“十兩可以買好多的東西呢。換句話說,就相當老百姓三個月的開支,而且還能頓頓吃好的。這樣你懂了嗎?你是沒出過門,還是別國的人。”那人說完就開始打量我,我怪不自在的,就迅速從人群中擠出來。
我慢慢地走在大街上,看到路人大多是奇怪的眼神,我看了看來來往往的人,這些人大多是男子,再有就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女人,沒見到一個年輕的女子。我知道了為什麼回頭率這麼高。我覺得還是先解決生活問題,先找份工作。可是走了半天,也沒看到哪裏有招聘的信息。這時,我才想起剛才那個招教書先生的。
“請問,您知道鳳凰書院在哪嗎,那個路遙怎麼走?”我拉住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婆婆問道。
她很是和藹的轉過來說道,“哦,你隻要出了南城門,再走一會兒就可以看到了。”她見我一臉的疑惑,繼續說道,“南城門就沿著這條街直走就好了。”
“謝謝!”我禮貌地鞠了一躬然後離開。
我沿著街一直快步走,如果是以前,我一定用跑的,可是現在是在古代,用的是別人的身體要注意點形象。不一會就到了南城門,一出南城門,就看到另外一番景象。路不像我原來走的那條那樣荒涼,路的兩旁種著幾棵柳樹,柳絮飄飄。不遠處有一座橋,是典型的石拱橋。不過那不是我要走的,等以後有空再走吧。
我放慢腳步,默默地記住路線。終於,看到前麵有一座古老的建築,有高高的圍牆,門口還貼著兩張對聯,牌匾上寫著四字,應該是鳳凰書院吧。我快步走到門前,吸了一口氣,輕輕地叩門,很快就聽到腳步聲。看來有人來了。
“誰啊?”那人開了門,他大約30歲左右,中等身材,沒什麼特別的,“請問,姑娘你找誰?”那人禮貌地說道。
“請問,院長在嗎?”我說道。
“在啊,請問姑娘找我們院長什麼事?”
“你們書院不是要招收先生嗎?我是來應征的。”
他聽了顯然很意外,“那你跟我來吧。”
我跟著他進了門,裏麵不像外麵看上去那麼氣派,和電視劇裏的書院沒多大的區別,隻是時不時可以看到鳳凰的標記。我們穿過書院的走廊,來到書院後麵的一座木屋前,他先走了進去通報。很快,他出來了,示意我進去。
我走到大廳,上位坐著一位老者,大約50歲左右,頭發微微泛白,長長的胡子,一雙充滿智慧的眼睛。看到我走進來,他微微一震,但很快就調整過來了。
“請問,姑娘你是看到我們的告示來的嗎?”他微微一笑說道。
“恩。”
“那顯然你已經了解了我們這裏學生的情況了,是嗎?”
“是的。”
“我看你今年不會超過十八吧。他們也是和你差不多年齡呢,有的還比你大呢,你有把握嗎?”
“嗯,您讓我試試吧。我沒地方可以去了。”我老實地說道。
“那好吧。瀟,你帶她去後麵房間吧。”他吩咐道。
“是,姑娘,請跟我來。”瀟說道。
“院長,瀟大哥,以後別姑娘姑娘的叫我了。”我的話引起他們的注意,我繼續說道,“叫我蘭蘭吧。”
“好,以後就有勞蘭蘭了。”院長笑道。
我跟著瀟走到自己的房間,古香古色的,不過不像長久沒人居住的,沒什麼灰塵、蜘蛛網。瀟看出我的疑惑,解釋道,“書院沒人住的房間,院長夫人三天就會打掃一遍,有一次我問她為什麼這樣做。她說總會有人住的,其餘都沒說什麼。其實以前,院長夫人也有教書的,後來為了養病就沒教了。學院的先生大都是自己回家吃飯,住在書院的則是一起吃飯,等下我會來叫你。”說完就走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40歲左右的女人抱著棉被、枕頭、毛巾走了進來,我想她就是院長夫人吧。我趕緊站起來接過她抱來的東西,看著她氣喘籲籲擦著汗,“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你叫蘭蘭是吧。”
我點點頭,抱歉地說道,“院長夫人,怎麼讓您親自給我送來呢,您可以直接叫我自己去取啊,看到您這樣我真的很過意不去啊。”
院長夫人笑了笑說道,“沒事,這些還難不倒我,大夫也說叫我多活動活動啊。來,我幫你鋪床吧。”
我趕忙製止,“不用不用了,院長夫人,我自己可以的。”
她已經將被子鋪上了,“我看你也是沒做過什麼活的大小姐吧,一定是被寵慣了,偷跑出來的吧。”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這裏,不過您這樣,讓我想起了我媽。”
“媽?是老媽子嗎?”
“不,不是,你們這裏應該是叫娘的。”我趕忙解釋道。
“那以後你叫我孟姨吧。”
“嗯,好啊。孟姨。”在這裏有個姨也不錯啊。
“你要小心點,那幫小子不是好惹的。”她提醒道。
“我會注意的。”我說道。
之後,她給我講了一些關於那些學生的一些事,其實他們的本性不壞,隻是要尋找抒發內心不滿地渠道。我一個21世紀的高中生會怕你們不成,整人的玩意我見多了,古人,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