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er-純真  10.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a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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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小嫻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你就站在我麵前,卻不知道我愛你。
    早夏的天氣已經十分悶熱,推開落地窗,昨晚落了一地的雨水正在陽光的照耀下慢慢揮發。蕭慕掀開落滿灰塵未掃落的床單,從床上跳了下來。他走到落地窗前,半眯起眼睛聽著鐵藝玻璃上雨滴墜落的聲音,感覺這一刻好安靜。
    看看床頭的表,早晨九點半,嗯,那日本應該十點半了吧?他撓了撓頭發,覺得身上有點癢癢的,就像有小蟲子爬過一樣。蕭慕走到行李箱旁,拉開拿出幾件幹淨的衣服,走下樓向浴室走去。
    剛下樓就看見王阿姨在用吸塵器吸地板,他打了個招呼“王阿姨早”,王阿姨笑眯眯地回答“小慕你醒了?阿姨做好早餐了一會兒記得去吃,哦對了,蕭總去外地開會了,好像要去蠻長一段時間的呢。”
    他省略到王阿姨後麵有關於蕭子涵的話,直徑去了浴室。
    調節好水溫,站在花灑下,熱水流淌在身體上,他感覺舒適極了。恍惚之中,覺得自己似乎沒離開過日本一樣,還擠在當初那個不足五十平米的小公寓裏,而且還是兩個人…
    蕭慕不僅苦笑,都回來了還想那麼多幹什麼,自己又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女,畢竟都十八了。青春期什麼的早該過了。
    “哥你幹嘛一大早就洗澡,快點出來了”門外傳來蕭肖的拍門聲帶著抱怨,他想,已經回家了啊。於是閉上眼睛哼著‘他’曾經愛唱的歌“剛剛明明說不愛你了,又何必回來糾纏不清。…”
    蕭慕一邊喝咖啡一邊翻看手中的報紙,感覺這樣子真的不像年輕人。
    “哥,你該上高三了吧”蕭肖漫不經心地問,蕭慕隨口答應了一下“我在日本讀完了啊,還上什麼?”他翻了一頁報紙,蕭肖仿佛沒睡醒一般打了個哈欠,懶散的咬了一口全麥麵包。
    “那你打算幹嘛啊?”蕭肖繼續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蕭慕更是漫不經心“再說吧…”正在擦桌子的王阿姨抱怨了起來“哎呦,星期六的你們兩個早晨窩在家裏幹什麼?多出去走走,年輕人別總在家裏…”
    蕭慕跟蕭肖兩個人無奈的歎了口氣,蕭慕放下東西,淡淡的說了一聲“我吃好了”就離開餐桌。蕭肖也站起來追了上去“哥,你在日本有沒有給我帶東西?等等我了,跑那麼快趕著投胎啊?”
    翻開電子相冊,櫻花正開得燦爛,斑駁的陽光投下零碎的影子。花瓣靜靜的定格在畫麵中,樹下的少年坐在草地上,手中拿著一瓶礦泉水,安安靜靜的靠著樹閉眼休息。鏡頭最下方,有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映襯著那安靜唯美的畫麵有一絲不和諧。
    “還有一種日漫的風格,這隻爪子是誰的啊?”蕭肖指著那隻手,蕭慕背對著她整理櫃子,把舊衣服都扔了出來“一個朋友”,他漫不經心地回答。
    “女朋友?”蕭肖翻了一張,是在衝繩的海邊,蕭慕穿著一條短褲,手裏抱著沙灘球,臉上蕩漾著陽光的笑容。身後白色的浪花成了背景,陪襯著少年的笑容。
    身後,一雙手牢牢地禁錮在腰間,肩膀上靠著另一個人精致的臉。
    “哇,BL?哥,這男的長得不錯哦”蕭肖說,蕭慕快步走過來一把奪過電子相冊,“你怎麼亂看啊?”他有些著急地說,蕭肖一下子愣住了,說“是你遞給我的好吧?激動什麼,你們又不是真的BL!”
    蕭慕覺得剛剛自己有點過分,不由歎了口氣,坐在床邊,點了一根煙“…那是我一個朋友”蕭肖沒有注意到蕭慕臉上那瞬間劃過的落寞。
    十二點之前,天空一下子被湛藍色的熱氣所取代。在人們還沒享受片刻的清涼時,夏日的驕陽就像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焚燒廠,不斷有人投入這個焚燒廠,然後就能聽見裏麵傳來“刺啦刺啦”的聲音,接著一陣白眼飄過,什麼也不剩。
    如果你敢站在晴空下,那不足五秒鍾就會襲來的眩暈感就會把人弄得頭暈眼花。而有些人選擇坐在高檔咖啡廳裏,喝著一小杯一百七十多塊錢的現煮摩卡,嘩啦啦的翻看著財經報紙或者大盤走向。冷漠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有時候,甚至會懷疑他們是否需要食物生存。
    當然,那些殺人不眨眼的火爐和不斷吞噬人們的高檔消費,總有一天會把我們榨的一幹二淨。
    當我們還純真時,沒有人會注意《看天下》今日報道的頭條,或者《時代》周刊誰又上封麵。或者梅爾的《暮光之城》係列又成為為什麼對什麼影響力最大的作品。更不會關心美國下一任總統的選舉或者通貨膨脹什麼的。
    所以,我們所關心的,隻是在地球上渺小的不足以用“微觀”來形容。
    沒有人會來注意一群十五六歲少年少女心中所想的種種,他們隻關心,今日自己選的股票是否漲停盤,或者跌停盤之類的。大盤是否會再一次衝高or跳水?
    我們的思想、感情、永遠被禁錮在金錢之外的世界裏,黑暗壓抑的我們無法動彈。
    下午的時光,蕭慕的床邊放著一杯奶茶,房間裏空調的冷氣開的足的給人一種回到了冬天的錯覺。他躺在床上,握著手機,閉上眼睛,睫毛輕顫了幾下,撥打了那個電話號碼。
    忙音過後,手機裏提示轉為語音信箱。
    蕭慕喉嚨動了幾下,沙啞的開口“…是我…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是…我們真的就這麼算了?我現在回國了,給你一點時間考慮…就這樣,bye”
    蕭慕關上手機,倒在床上。
    腦海裏勾勒出一幅世界地圖,中國的東邊就是日本,隻隔了一道海峽。可距離卻很遠,如果我是海鷗就好了。這樣,就能衝過雲靄,衝過阻礙,不顧海浪的撲打,最後,滿身風雨地歸落在你書桌前。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好了。
    日本和中國之間的距離,真的隻有一道海峽嗎?
    我們兩個心之間的距離,是由多遠?
    嗬嗬,不禁又想起了那句話“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你就站在我的麵前,卻不知道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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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這幾天闌珊沒更新,因為身體有點不舒服。耽誤大家閱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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