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貴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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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好詞!”楊玉環接過詞來喜不自勝,品讀一番喜愛之情溢於言表。唐玄宗看了也是欣喜非常。“愛卿再做兩章!”
李白取筆蘸濃了墨,正要提筆做詩瞥見在一旁伺候的高力士,又看到坐在下處的楊國忠。嘿然一笑,將筆一擱。斜了身子:“臣靴不淨,有汙前席,望皇上寬恩,賜臣脫靴潔襪而登。”一名小內侍奉命上前為李白脫靴,李白看著楊國忠:“楊太師可記得前塵往事。”楊國忠心中暗道,不好,少不得今天要被這廝奚落了。不過在聖上眼前料得這廝不敢僭越。便打著哈哈:“何事?”李白將入試春闈,試卷被楊國忠高力士二人批落之事訴說了一番。唐玄宗大笑:“今日朕就替學士將這冤屈昭雪了。既是學士的心願,那麼楊愛卿就為學士研磨,高卿為學士脫靴。”見楊國忠踟躕,楊玉環不悅道:“哥哥也忒掃興了。”楊國忠隻好擠出笑容上前研磨,高力士畢竟是見風使舵的好手,早已先跪了下去將李白的靴子除下。李白鬱結之氣一掃而空,提筆揮毫剩下的兩章一揮而就:
“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
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幹!”
唐玄宗覽詞稱美不已“似此天才,壓倒翰林院諸多學士了。”李龜年接了新詞按調而歌,梨園弟子絲竹並進。唐玄宗興起抽出紫玉笛相和,楊玉環也助興舞了一曲。沉香亭前花團似錦,歌舞升平。楊玉環手執琉璃七寶杯,親酌西涼葡萄酒。看到李白得意非凡的模樣。楊國忠和高力士恨得咬牙切齒但礙於聖上隻好強作笑顏,隻是在肚裏暗暗計較。
紅鱗悄悄的溜走了,唐玄宗看著紅鱗搖曳生姿的身影目光深邃起來。紅鱗逃回住所,“紅鱗…”細小的聲音傳入耳中。“金鱗。”紅鱗伏在岸邊。金鱗遊出水麵。“你今天去哪裏了。”“去沉香亭那裏看看同類。”金鱗沉吟了一會:“那麼你見到陛下了嗎?”紅鱗說道:“見到了。”然後紅鱗歪著頭想了想:“不過和想象中的不一樣。”“皇上也是人嘛!有什麼不一樣的。”“一個老去了的英俊的人。”金鱗看著紅鱗目光黯淡了。也許黑林兒說的對,紅鱗的心中根本沒有自己。“紅鱗……”“怎麼了?”“如果……”金鱗說道“我是說如果……我有機會變成龍……你會答應嗎?”斷斷續續詞不達意。紅鱗的眼睛亮了起來:“那麼,恭喜啊。”“那,你呢?”紅鱗低下頭露出柔美的頸子,風流而嫵媚:“其實當人也不錯。”那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感覺她想嚐一嚐,就算最後像梅妃娘娘一樣幽居在冷宮也在所不惜。這時的紅鱗,其實並不懂得什麼是感情。“其實,我也挺舍不得你走的。不過能變成龍對鯉魚來說真的是最好不過了。”金鱗沒說話,看了她一會:“好!好……”然後靜靜的沉入水底。金鱗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這個火種給你。”已經變成龍的黑靈兒看著金鱗,“前日一條龍與妖魔大戰,力竭而死。我留了它的元神之火,你吞了之後三月之後便可以化身為龍。”看著金鱗靜默的眼神,黑林兒歎了一口氣:“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該放下的就放下吧!”金鱗在金色的火光中流下了眼淚。
“娘娘,陛下有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去!”長生殿外一個穿著白衣紅襦裙梳著雙鬟的宮女將楊玉環攔了下來。
“啪!”宮女的臉腫了起來,楊玉環聽得殿內有隱約的笑聲更是怒不可遏,她踢開宮女闖入長生殿。明黃富麗的龍床上一個嬌媚豐滿的身體與唐玄宗糾纏到了一起。“姐姐!”楊玉環氣的渾身發抖,頭上的累絲攢珠金鳳微微的顫抖著太過分了。這個男人與自己在七夕時在這裏發下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誓言居然……
“妹妹……”虢國夫人將輕紗纏在嬌軀上,珠圓玉潤的身體微微泛紅。長生殿裏散發著歡愛的味道。這一切都如同一支支利針刺在楊玉環的心上。虢國夫人抬起素手將長發輕輕的挽起慢條斯理的將金花,金步搖插在發髻上。穿上顏色豔麗的衣裙,夾裹著香氣如同香霧一般飄過楊玉環的身邊走在門口停了下來:“皇上不是你一個人的!”唐玄宗走到楊玉環的身邊攬著楊玉環:“何必吃自己姐姐的醋呢!”楊玉環撒潑般的脫下絲履朝虢國夫人砸去,猝不及防,虢國夫人的發髻被鞋子砸散了。叮叮當當的金簪步搖散了一地。唐玄宗坐在龍床上,眼神陰鬱的看著楊玉環與虢國夫人廝打糾纏在一起。身處尊位卻絲毫沒有一個妃子應有的體段:“滾出去。”一聲暴喝之後,楊玉環哭著跑出了長生殿。虢國夫人怯怯的看著唐玄宗,“怎麼,還不走麼?”虢國夫人忙匆匆離去。
唐玄宗歎了口氣,不經意間那個曼妙的身影闖進了心裏。唐明皇很輕易的就知道了那天的女子是誰:“江娥?”唐明皇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年輕柔美的身體對於他來說永遠都是一種誘惑。紅鱗今日值夜,等到熄了燭火已經是三更天了。她進屋點上紅燭。“啊……”她的床榻上坐了一個人:“陛下!”身著明黃龍袍的男子看著她:“怎麼這麼晚!”語氣熟稔。紅鱗忙伏在地上,她不知道陛下為什麼會來這裏。唐玄宗起身拉起了紅鱗,表情很溫暖。“朕,可是對你一見傾心。”“我,我……”紅鱗慌亂了起來。“放心,交給朕!”這麼單純青澀的女孩子倒與京城的女孩子不一樣。唐玄宗手伸到紅鱗腰部,微微用力紅鱗便貼到自己的胸前。唐玄宗的眼中慢慢燃起情欲的火焰。他輕輕的在紅鱗唇邊一吻,如蝴蝶般輕柔。腰帶被解開了,淺黃的襦裙在地上堆成一個柔軟的圈兒。“唔……”唐玄宗將手指探入女孩最為柔軟私密的地方。如此的小巧緊致。紅燭帳暖,人影成雙。
池底,金鱗吞下了火焰。“好燙……”火焰由內及外的焚燒起來,內髒、骨骼就連這清涼的池水仿佛也滾如油鍋。金鱗痛苦的翻滾扭動,在忍受過極致的痛苦之後。身體裏的火焰慢慢熄滅了。金鱗精疲力竭的伏在池底……
“你再睡一會。”唐玄宗拉過一旁的紗被蓋在紅鱗的身上,在紅鱗黑白分明的眼睛裏。唐玄宗滿意的笑了,一時興起的獵豔,讓他動了藏嬌的心思。“想和貴妃娘娘平起平坐嗎?”紅鱗看著他唇角微彎。“嗬嗬!”
楊玉環感覺到不安,回娘家這幾日。宮裏一直沒有消息,哥哥楊國忠一連好幾日暗示自己去給皇上服軟。可是自己實在是開不了口。“娘娘,高公公來了。”服飾的侍女進來稟報。“是皇上派人來迎我回宮了麼?”楊玉環驚喜的說道。“好像不是呢,這次高公公並沒有帶儀仗過來。”
“國舅爺呀!”高力士端起茶盅潤了潤喉嚨,“事情就是這樣,要是娘娘再不回去。後宮恐怕就要易主了。”“什麼?”吃驚的不光是楊國忠,就連進來找高力士的楊玉環也吃了一驚。“娘娘!”高力士陰陽怪氣的說道:“現在可不是和皇上吃醋耍小性兒的時候。皇上最近新寵幸了一個女子,朝中反楊一派的呼聲很高。那些人主張皇上封那個采女為妃意欲使她與娘娘分庭抗禮。該怎麼辦,娘娘好好斟酌吧!”楊玉環此時已慌得六神無主。楊國忠忙命人擬了一份禮單,呈給高力士。高力士看了一眼,便將禮單納入懷中。語氣也緩和了許多:“娘娘若是有什麼需要老奴轉呈給皇上的就交與咱家吧!”
唐明皇與新冊封的江貴嬪在沉香亭裏飲酒,江貴嬪兼了一塊白肉送入唐明皇的口中。唐明皇嚼了幾口臉上一副索然無味的表情。“陛下?”“你先下去吧!”江娥隻好帶了宮女離去。高力士探知聖意,啟奏道:“皇上,老話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貴嬪娘娘雖然溫柔可人,但是陛下這些年的生活起居都是貴妃娘娘在料理。”“所以,她派你來當說客了嗎?”高力士觀聖顏似乎無有不悅之色便繼續奏道:“貴妃娘娘言語有失,得罪萬歲爺禦前。娘娘容顏慘淡,梳沐俱廢。一見奴婢,便問聖上安否,淚如雨下。取妝台對鏡,手執剪刀,解散青絲,剪下一縷,用五彩絨繩結之,手自封記托奴婢轉與陛下,娘娘含淚:‘妾一身所有,皆出皇上所賜。隻有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以此寄謝聖恩,願勿忘七夕夜半之約。”說完便將一個錦囊放到桌上,這一番話勾起唐明皇不忍之意。他打開錦囊,那一縷柔滑的青絲纏繞在手指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高力士見機忙道:“娘娘候在亭外,給陛下請罪。”此時楊玉環淡妝素衣一步一叩的走入沉香亭,見到唐明皇滿眼含淚。將簪鉺除下伏在地上哀哀欲絕:“臣妾知錯了,以後願與貴嬪妹妹盡心服侍陛下!”唐明皇拉起楊玉環拿起絲帕為楊玉環拭去了眼淚,唐明皇覺得此時的楊玉環如帶露的木芍藥惹人愛憐。便柔聲道:“今夜你來服侍吧!”
江娥此時孤枕難眠,她知道楊玉環回來了。她感到一種失落,“掌燈!”她來到了藏書閣,裏麵的燈還亮著。這裏又隻剩司籍一個人了,宮女推開了藏書閣的門。司籍一臉平靜之色,江娥慣常坐的地方放了一隻以前自己常用的茶盞。似乎知道江娥早晚有一天要來到這裏。江娥咬了咬嘴唇,“怎麼了江娥!”司籍看著她,似乎她仍然隻是一個管理書籍的女官。“大膽,居然敢直呼貴嬪娘娘的名諱!”隨侍的宮女喝問道。“你們下去吧!”
等宮女退了出去,司籍舉杯對江娥示意:“怎麼,要我對你行禮嗎?”江娥扯了扯嘴角:“怎麼會呢?司籍…大人。”最後兩個字說的頗為艱難,對於江娥的變化司籍似乎並不吃驚:“貴嬪娘娘來有何貴幹呢?”“我想請你來我宮中!”“幫你對付楊玉環?”司籍嗬嗬笑道:“我好不容易逍遙了幾日,我是不會淌那攤渾水的。”江娥知道司籍的性子,便隻得離去。
“你們,不要跟來。”江娥獨自走向那個水池:“金鱗!”喚了好幾聲,金鱗才遊了上來。“紅鱗!”江娥愣了一會,金鱗看著眼前的宮裝麗人眼神越來越黯淡,“貴嬪你來做什麼?”“陪著我。”江娥對金鱗伸出手:“和我在一起!”“為什麼呢?”金鱗的眼神冷靜的讓江娥感到陌生。“你已經不是紅鱗了,我為什麼要和你在一起呢?而且……”金鱗拍了拍魚鰭:“就算是紅鱗也從來沒將我放在心上對嗎?”“金鱗。”看著金鱗向水下遊去,江娥愣在了那裏。她隱約覺得自己仿佛失去了某件重要的東西。但是那是什麼,自己也不清楚。
楊子兒和王瓊玉來到了江貴嬪的漪瀾殿,見到故人江娥自然是開心的。對於二人要給自己當差的請求。江娥一口應了下來。江貴嬪是除了楊貴妃之後的第二尊位,宮中少不了趨炎附勢之人。所以漪瀾殿也一天天的熱鬧起來。
楊貴妃回到宮中安分了幾日,唐明皇去江娥那裏也不加阻攔。但是獨守空閨的日子畢竟難熬。“貴妃娘娘,安祿山大人求見。”“孩兒見過母後!”一個黑壯的胡人進來向楊貴妃見了禮。“怎麼,爹爹不在這裏麼?”楊玉環嬌懶的說道:“還是孩兒好,知道來看看母後。你爹爹被那個姓江的小狐狸精勾去了。”一雙媚眼在那胡人身上滴溜溜的轉。那胡人借機裝瘋,“娘最疼孩兒,孩兒腹饑難耐,向娘討口奶吃!”上前撕碎楊玉環的芙蓉抹胸,將一對肥圓的乳房握在住使勁的揉搓。楊玉環被挑逗的淫性高漲。宮中的侍女早已悄悄退下,楊玉環嬌聲細喘:“慢些個,你快把娘的奶子揉碎了。”淫聲浪語挑的安祿山饑渴難耐,正要除下楊玉環的襦裙行那苟且之事。卻被楊玉環一把推開,楊玉環笑道:“急什麼?”楊玉環另取了一條抹胸裹上,腫脹的乳房如同熟透了的果實,步履間乳波洶湧澎湃。“當了娘的好兒子,娘還沒給你洗三呢。”楊玉環為了避宮中之人的耳目,遂想出一個法子。她將安祿山的頭發剃了,,將自己的香粉擦了安祿山一臉。又打上一個白鼻兒。用錦繡彩羅做成繈褓讓宮中粗壯的宮娥抬了繞著六宮行走。後宮的宮娥,皆看笑話。唐明皇見了也笑了,再加上安祿山著意說些瘋話,宮中之人均以為貴妃娘娘那這胡人開心耍笑。
唐明皇笑道:“玉環,你這做娘的好好體貼我們這個孩兒吧!”說完擁著江貴嬪回到了漪瀾殿。
眾宮娥將安祿山抬到了披香殿,便紛紛告禮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