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琴音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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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燈初上,豔歌紅舞。江南水鄉,歌舞升平。
伊香閣的主樓頂層被稱為雅閣,此處不同於別間,光是大小,就占據了整整一層樓的空間。雅閣設有觀賞台,從雅閣望向外界,淩波的水鄉盡收眼底。伊香閣本身裝飾已是不凡,而這雅閣更是不同凡響。如此不同凡響的廂房,不是光有錢就能占用的,天下僅此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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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簾紗幔慢慢撩起,出現一條通向玉門的路。毫無聲息,玉門打開,隨著夜風輕起,飄進一陣清香。“紫蘇姑娘到!”門外守候的小廝的聲音打斷了屋內歡快的說笑聲。
一襲豔紅飄進,順著那條小路,走進房間的是一位身姿綽約的麗人——烏黑的長發用紅色紗帶挽起,兩邊未被紮起的部分,隨意的搭在肩頭,微微的隨風飄蕩於身旁;精致的麵龐玲瓏有致,淺淺的笑容掛在嘴角,簡直就如花中仙子一般,隨性、美麗。
“紫蘇見過各位公子。”淡淡的話語,溫潤的聲音。
“紫蘇姑娘見外了,聽聞紫蘇姑娘貌似天仙,今日一見真是令路某驚歎啊。”站在房中右邊的青衣男子緊緊的看著紫蘇。
“紫蘇真是誠此謬讚了。素問各位公子博學多才,今日紫蘇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才好。”不卑不亢的語氣,不帶一絲紅塵之氣。
“紫蘇姑娘謙虛了。今日來此就是來欣賞紫蘇姑娘的琴技,還望紫蘇姑娘不要吝嗇。”另一位白衣男子說道。
“那紫蘇就獻醜了。芊兒,將琴放在此處。”紫蘇微微轉身,吩咐著緊跟身後的紫衣女孩。這時眾人才注意到紫蘇的身後還跟了個斜抱古琴的女孩,隻是這個女孩長得——
一頭有些幹枯的棕色頭發大部分散落在身上,少部分用一隻簡易的銀簪鬆鬆的挽著;未被頭發遮擋的臉龐雖說不至於醜陋,不過在粉黛成群的伊香閣,這樣的相貌算得上是難看的;被衣衫遮擋的身體看不出身形。如此之人怎麼會服侍花魁紫蘇呢?眾人心中升起一陣疑惑,也隻是一瞬,眾人又將注意力轉到了美人身上。隻是沒人注意到,臨窗的一角有個人多看了芊兒一下,不過也就一下而已。
似是習慣了被人忽視,向前走了一步,輕輕的放下古琴,向紫蘇微微點頭,轉身走進暗處。
琴音纏綿,吟唱的更是動情,又一夜,不眠。
適逢陽春三月,正趕上三年舉辦一次的江南“百花會”。所謂“百花會”不是單純的賞花,而是珍寶展示會。各種傳聞中的,或是失蹤的珍寶都會在百花會上展出。因為江南是四界的公有地,也就相當於是中立國,所以四界中的人都會來到這裏,人多之後相應的商業也就繁榮,所以現在的“百花會”也是商業交流的盛會,規模更是盛大。來的人多了,這天下第一紅樓更是客滿不已,有勢有權的人更是相應的湧進伊香閣。
一連幾天的吟唱讓紫蘇的嗓子紅腫不已,此時連說話都很艱難,慢慢的試著發音,撕扯的疼痛讓紫蘇的額頭滲出幾滴冷汗。
“姐姐,我跟‘上’說說,還是不要去了。”芊兒端著冰糖雪梨水進到紫蘇的房中,看著紫蘇痛苦的神情,心一陣疼痛。
“不行,今日的客人不是‘上’能惹的起的,不能不唱啊。”紫蘇奮力的出聲道。
是嗎?‘上’都惹不起的人嗎?這可就麻煩了,芊兒思考著解決的方法。
‘上’是伊香閣的老板,伊香閣的人都稱此人為‘上’,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名是什麼。不過,能做到這天下第一紅樓的人,必是不簡單之人。
忽然,芊兒看到琴旁放著前段時間自己寫下的曲子,心中暗生一計:“姐姐,我代替你去唱吧!”
“什麼?這,這怎麼能行呢。”紫蘇聽著芊兒的話愣了一愣。
早就料到紫蘇不會輕易的同意,輕輕條條眉接著說:“姐姐是信不過芊兒的琴技麼?”
“當然不是。”
“那是芊兒的嗓音?”
“也不是。”
“那芊兒就不懂了,問什麼就不能呢?”
“。。。”
當然不是上麵的原因,對於芊兒的琴技,紫蘇當然清楚。雖說芊兒才十三歲而已,但那琴技已經和紫蘇相當,不,說不定更是稍勝一籌。而且,雖說芊兒的變聲之術比起紫蘇還差了一點點,不過模仿起紫蘇是完全不會被發現的。隻是,為了芊兒的安全,為了隱藏芊兒的身份,紫蘇不想讓芊兒接觸外界,所以才會讓芊兒在外人麵前裝作啞巴,緊隨自己的身邊。不過,今天除了讓芊兒代替自己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嗎?哎。。。
看著紫蘇寫滿為難的臉,芊兒心中一暖:“姐姐,我知道你擔心我暴露了自己,不過今天來的客人不是說是第一次來伊香閣嗎?那也就是說,他們不知道真正的紫蘇是什麼樣子,所以,芊兒倒是有個法子既不暴露自己,又可接客。”
芊兒附在紫蘇的耳旁,房中隻留著低低的耳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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