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開始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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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謙兒可以很開心的玩樂,原本謙兒可以很悠閑的生活,而現在,也隻是原本而已了。
我的一生就這樣讓一個小孩毀了嗎?自從4個月前當家人——謙兒的爹爹說十皁澗要和他們一起生活開始,謙兒就開始了抱怨。
對於這個十皁澗,謙兒是厭惡的,雖說算起來他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過如果不是十皁澗用那種“變態”的喂藥方式救謙兒,如果不是事後他對謙兒說“味道不錯”這麼惡心的話,如果不是4個月來對謙兒的“騷擾”——大致就是借著自己比謙兒大,仗著是哥哥“保護”弟弟,時不時的摸摸這兒摸摸那兒,說不定謙兒會比較喜歡這個突然而來的溫柔的哥哥。
其實十皁澗可不止為人溫和而已,不同於謙兒那雄雌難辨的驚豔之容,十皁澗長的是男子中罕見的俊逸無雙。可是,如此完美的人在謙兒的眼裏,就是個笑麵虎,腹黑男!
而對於十皁澗而言,謙兒卻是個有趣的小東西,自己總是忍不住的想要欺負一下。看著謙兒漂亮的臉蛋上又氣又羞的表情,他能樂上半天。或許沒人看出,表麵上對人溫柔的十皁澗,其實骨子裏是冷淡異常的人。對人甚至於對自己都是莫不關心。可是,從見到謙兒起,這份冷漠就出現了裂痕。
他總是能從世人所說的神童的身影中找到可愛的地方,也知道在謙兒的身上有著隱藏著的孤單,和對別人的疏離。對於那份孤單,十皁澗是熟悉的,因為他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因此他也深深的知道那份疼痛。第一次或許也是唯一一次,他,心痛了這個漂亮的人兒。而那對自己的疏離更是撕裂般的扯著自己的靈魂。
人心都是肉長的,四個月的時間,朝夕不離的相處,謙兒心中對於十皁澗的厭惡也淡化在其中,最終消為無。默默的,謙兒也認可了這個突然闖入自己生活中的所謂的家人。至少,多個哥哥對自己沒什麼損失吧。
十皁府,花園。
“謙兒,下個月就是你的生日了,有什麼想要的嗎?”十皁澗站在亭台邊對著正在喂池中魚的小人兒說。
“恩。。。不知道,而且禮物之類的不是要有新鮮感才有意義嘛。”謙兒,謙兒,幹嘛叫的那麼親熱。謙兒看著池中遊動的魚兒,嘟噥著。
來了,三年了啊,可能是幸福來的太快了,謙兒總是不太確定自己能有這樣的生活,想著三年來父母對自己的愛,那是謙兒最寶貝的了。對於物質方麵的享受,他一向是不在意的,即使自己馬上變得一無所有也沒什麼大的關係,可是每每麵對各種感情,總是能感到自己心中的波動。雖然自己也知道對周圍的人有時很任性,可是他們還是喜歡著自己,就像是這個十皁澗,雖說性格惡劣的些,腹黑了些,不過確實是很照顧自己,讓自己感受到了從未體會過的一絲兄弟之情。
“恩?怎麼了,謙兒喜歡我,也不用這麼盯著看吧。”
“誰,誰看你了,你有什麼好看的,又沒我好看。”糟糕,剛才不自覺的盯著這個家夥看呆了。
“當然了,謙兒是世間最美的了。”十皁澗看著臉有些紅的謙兒,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俯下身在謙兒的耳邊喃喃說了句話。隻見謙兒的臉一下的變的更紅了,是羞了,更是氣的,衝著十皁澗喊道:
“你說誰適合當娘子啊??!!性格惡劣的家夥!”
“哈哈~~”
平靜的生活就這樣過著。
傍晚,一抹紅掛在天邊,包裹著周圍的一切,仿佛想讓所有的東西都沾染上自己的顏色,像是那池春水,像是池邊站著的相貌清秀身著墨白的男子和身邊的藍衣少年,還有兩人對麵相擁著的夫婦。
“崎長老,確定是謙兒嗎?”十皁夫人輕聲的問道,溫柔的嗓音夾雜著些許的擔憂。
“恩,怕是沒錯的,夫人。”墨白男子幽幽的答道。
“看來這是注定的了,當初也就想到了可能會有這樣的後果,也罷,讓謙兒成為千草的人,可能會保護的更好吧。”十皁複對著懷中一臉憂傷的娘子說道。說是這麼說,可是如果自己能做選擇,他一定不想讓自己的寶貝兒子接觸到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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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少爺,一會儀式就要開始了,老爺夫人讓您快點過去。”
“恩,知道了,我這就過去。”少年穿好衣服,冷淡的回應著。慢慢的走向一個寬敞的院落。
“這就是領養的孩子啊,好像是叫左為然,倒是長的不錯。”“也就長的好而已吧,你看那個眼神,哼,簡直就看不起人嘛。”“就是就是,不就是個養子嘛,神氣什麼”隨著少年的前進,院落響起一陣議論聲,有羨慕的,但更多的是赤裸裸的嫉妒和不屑。
而少年好像沒聽見一樣,徑直向前走去。早就習慣了冷眼冷語,這又算的了什麼呢?左為然在心中自嘲著。
在院落的一邊的地上放置著一個水晶的盒子,裏麵裝著顆粒狀的晶體,盒子後邊立著一個墓碑,沒有寫名字,隻有照片和生年逝月以及一個”流水青花“圖。左為然站在墓碑的最左邊,看著舉行的葬禮。
儀式完畢,所有的人都離開了這個陰冷的地方,隻剩下左為然在四處慢悠悠的逛著。回去也隻是看人的白眼,還不如這裏來的安靜,想著想著,左為然向院落的更遠處走去。
“真是沒想到,在這種地方居然還有個湖。”在左為然眼前的是波光粼粼的湖麵,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左為然喜歡這種安靜,於是下意識的向著湖邊走去。站在湖邊,左為然俯下身子看著水麵中印著的自己的倒影,或許隻有此時才能感到自己的存在吧。微微的抬起手,左為然向湖麵撫去。突然一個重心不穩,跌進了水中。
“唔。。。”好難受啊!
恐懼,害怕,原來自己是害怕著死亡的啊!一絲涼意從臉頰傳來,緊閉著的雙眼邊是兩條亮亮的淚痕。有多長時間沒有夢到了呢?謙兒睜開了眼,這次,完全想起來了呢,作為左為然的存在。
“恩,疼,疼”謙兒摸著手腕輕聲喊著。幾天前,自己的手腕突然疼了起來,雖說是間斷性的,不過是一天比一天難受了,而且手腕處的圖案也越來越清晰了,和夢中見到的一樣的——流水青花。這不是偶然,說不定有什麼要發生了吧,謙兒皺著眉哼著。
“快了,快了,再忍耐會兒吧,謙兒。不對,應該是——千草莫謙!”離謙兒房間不遠處的高大的桑樹上,一身墨白的長老注視著床上的小人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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