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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未今日也在,向承言和他對視了一眼,就向沐蒼行君臣之禮,“臣向承言叩見芒帝。”
    向承言跪在地上,低著頭。沐蒼沒有出聲,任由他跪在那兒,一時間風聲鶴唳。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袁未站在一邊,靜觀其變。
    沐蒼的鼻翼裏輕輕哼了一聲,“你這大將軍的架子真是大啊!朕的早朝說不來就不來,也不告假,你的眼裏還有朕嗎?”
    向承言沒有回答,依舊低著頭跪在那兒。
    “今早去哪兒了?你將軍府的人說你一大早就出門了,什麼事情比上朕的早朝還要重要?”
    還是默不作聲。
    袁未在一旁看到這兒,突然感覺這兩人像極了正在鬥氣的小孩子,可愛的緊,也讓人頭疼的緊。、他輕輕咳了一聲,便退了出去,順便將門掩緊。
    這兩人誰都不肯讓步,聰明如他倆,竟一時也看不清此情此景。
    良久,向承言歎了一口氣,“我去哪兒,你真的不清楚嗎?”
    向承言低著頭,看不清神色,沐蒼走到他的麵前,抬起了他的下巴,想要看清他的臉,看清他的表情,看清他的心。
    然而,他卻隻看到了他的倔強,在那張太過斯文俊秀的臉上。
    沐蒼單膝跪地,撫摸著那雙透著倔強的眼睛,然後緩緩湊近,吻上向承言微翹的唇。
    輕的像片羽毛,一寸一寸摩擦著向承言的唇,然後順利進入他的口腔,撫摸著他眼睛的手也扣住了向承言的後腦勺。
    沐蒼從來都是餓的,不論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他對待他想要的食物從來都不溫柔,他要迅速吃掉它們,以一種狂野的方式,比如,那隻童子雞,比如,現在的向承言。
    沐蒼用力的將向承言按向自己,仿佛吞噬似的占有著向承言的口腔。向承言的頭被按的生疼,然後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向後傾倒,就著自己跪地,沐蒼單膝著地的姿勢。全身連在一片的疼,但是他還是沒有反抗,任由沐蒼吻著自己。他心裏清楚,沐蒼最討厭這樣。
    在狠狠地吸了一下向承言的嘴後,沐蒼放開了他,顯然剛才的那一吻,明顯沒有滿足沐蒼,沒有滿足他的征服欲。
    內心餓著,他需要什麼東西來填滿,他看到了向承言略顯淩亂的衣領,鎖骨若隱若現。他猛地拉開了向承言的領口,在他的肩頭用力的咬了下去,血流了出來,染紅了沐蒼的唇。他毫不在乎,正在流血的牙印傷口,沐蒼終於稍稍安下了心。然後極盡溫柔的舔著向承言的傷口,直到它們不在流血,再舔幹淨了自己的唇。
    扶起了向承言,將他的衣領整理好,又理了理他有些淩亂的頭發,溫柔極了。
    整個過程向承言沒有動一下,沒有哼一聲。
    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開始君臣之間的談話。
    “那三個動亂的郡縣在三年前,都有一些異常。”
    向承言沒有說話,等待著下文。
    “三年前,不知為什麼,這三個郡縣的混混,地痞流氓或者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好像漸漸地消失了,官府怎麼派人去尋找都找不到,最後隻能判他們意外死亡。”
    “不止這三個郡縣。”向承言想了一會兒,看著沐蒼肯定的說。
    “的確,還有幾個比較小的郡縣也陸陸續續的失蹤了一些人。”
    “袁未的鴿子也混進去了?”
    沐蒼點了點頭。
    “鴿子怎麼說?”
    “他們管得很嚴,每天訓練他們,同時灌輸他們忠誠至上的思想,做得好的人是有獎賞的,然而沒有獻出他們忠心的人將會受到處罰,那處罰,即使是見多識廣的鴿子,也看不下去。”
    向承言不以為意的輕哼了一下。
    “但是他們的口風很緊,即使是他們之中最忠心的人,也沒有聽到關於這個組織的隻言片語,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待的地方叫什麼,自己的組織叫什麼。”
    “他們大概有多少人?”向承言挑了一下眉。
    “具體不明,袁未的鴿子一共混進去三個,而且都被分在不同的地點,每個地點容納的人數也不一樣,而且每個地點訓練的內容也不一樣。袁未估計了一下,至少有五千。”
    這個數字絕對不多,但若訓練有素的話,卻也不能讓人省心。
    若是想要在芒國攻打南國的時候,趁著芒國大軍出動的機會,造成芒國的內亂,占領芒國的話,這點人數是不夠的。留守芒國的禁軍雖然不會很多,但絕對個個以一敵十,而且有足夠的實戰經驗,想要打敗他們可不是三年的訓練就可以做到的。
    但若隻是想要製造點事端動搖民心,似乎又有點大費周章了。
    那如果是將那些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調入留守芒國的禁軍之中,殺他個出其不意呢?
    沐蒼見他眼裏閃過一絲興奮,就知道他心裏已經有主意了,於是,就淡淡的說一句,“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和袁未處理了。”
    “臣領旨。”
    向承言轉身想要離開了,忽然聽到了沐蒼問了一句:“過兩天就是狩獵的日子了,朝中有大臣提議邀請北青國的使節們,不僅可以促進兩國友誼,還可以展示我芒國的風采,你怎麼看?”
    “一切都聽帝上的安排。”
    “朕現在把這個權利交給你,你若點頭,他們便留下來參加狩獵;你若搖頭,他們明日就可以啟程回北青國了。”
    向承言看著沐蒼的眼睛,你究竟想要些什麼呢?我給,你有負擔;你要的,卻是無聊之極。我們這樣究竟算哪出?
    “臣以為,這個提議很好。”
    向承言同意,不過是因為想還了塔蠻一夜等候這份人情。至於沐蒼會怎麼想,怎麼認為,他心裏也清楚,他卻不想解釋,也不想理會。
    若是真的誤會了,那就這樣吧。
    “臣告退。”
    然後就離開了。
    沐蒼歎了口氣,他是了解向承言的,比誰都清楚。他會這麼選擇,自然是有他的原因,這是理智告訴他的。
    但是心呢?隱隱約約的不安,這不安不是因為塔蠻的出現,而是從向承言出現的那一刻就有了,一直潛伏在心裏。時間越久,不安越強。
    塔蠻的出現像是一種預示,戰爭很快就要打響了。戰爭開始後,無論結局如何,沐蒼都嗅到了離別的氣息。
    這才是沐蒼心裏真正不安的原因。
    揉了揉太陽穴,沐蒼疲倦的坐在椅子上,無法排遣的疲勞湧了上來,那麼,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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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沐浴的時候,水漫過肩頭,刺激著傷口,隱隱作痛。向承言仰著頭,伸出了手,輕輕地撫摸著肩頭的傷口,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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