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棲鳳樓，向承言想了一下，轉身去了賭坊。
    果然，塔蠻正賭的興起。隻剩最後一錠金子，塔蠻毫不猶豫地壓在了“小”上。
    周圍的人笑鬧著起哄，“還壓小啊，仔細這錠金子沒了，拿什麼給小魚買胭脂。”
    小魚，不是楠兒的嗎？
    塔蠻笑笑，“就壓小。”
    向承言隨手從地上撿了一個小石子，趁沒人注意，彈向桌子腿。
    打開，一，一，一，小。
    塔蠻一開始一臉不可思議，隨後開開心心的收金子。
    “再賭啊。”
    “今兒不賭了，明兒再來，我還要給小魚姑娘買胭脂呢。”
    眾人又是一陣哄，嚷著明天一定要再來啊，也就不多做糾纏，讓塔蠻離開了。
    向承言跟著塔蠻，看著他高興地買了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小心的放在袖裏。路過首飾店的時候，還進去買了幾件首飾。塔蠻出手豪邁，店家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再然後，他就進了一家青樓，名字還很雅，春秋一夢。
    這樓裏的老鴇一看是他，連忙笑著迎了上去，拉著他去了樓上。
    向承言不太喜歡這兒，四處望了望，對麵有一個酒樓。
    向承言包了二樓的一個雅間，窗戶對麵應該就是他們了。若是平時，向承言會靜靜地等著。可是，今天偏偏向承言心情很好，好奇心也強。一根筷子過去，將對麵的窗戶推開了一點，力度剛剛好，露出兩指寬的縫隙，該看的都能看到。
    那個叫小魚的女孩子，一看到塔蠻，臉上有抑製不住的喜悅，急忙向塔蠻道了一個萬福。塔蠻熟門熟路的拉著小魚坐下了，兩個人有說有笑了一會兒，然後才從袖口裏拿出了今天剛買的胭脂水粉和首飾。小魚又驚又喜，但倒也是大方，不像其他的姑娘還要推脫一會兒，直截了當的收下了。
    那小魚拿出了一根簪子，遞給了塔蠻。塔蠻笑笑，接過了那根簪子，繞到那姑娘的身後，細細的替她插在了頭發上。
    還挺配的，向承言笑笑，要不賣個人情送給他？舉杯喝了一杯酒，沒看見塔蠻投來的一絲促狹。
    算算時間，也快結束了，向承言叫來了店小二，結賬，走人。
    繞了一條遠路，晃晃悠悠的走著，終於在棲鳳樓巧遇了塔蠻。
    “好巧啊。”向承言微微吃驚，愣了一下說。
    “的確很巧。”連裝模作樣都那麼巧，塔蠻也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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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裏，楠兒倒好了茶，站在一旁。
    “錦囊之中所指的事，芒帝答應了。”
    “哦，這樣啊。”塔蠻把頭轉向楠兒，“楠兒，另外一個錦囊呢？”
    楠兒從懷裏又拿出了一個紅色的錦囊，向承言微微皺眉，怎麼還有？
    “將軍請寬心，這是流國師留給我們的，說，若是芒帝同意了，再打開這個紅色的錦囊。”楠兒適時的出聲，解答了向承言的疑惑
    “那若是芒帝沒有答應呢？有第三個錦囊嗎？”
    “這倒是沒有。”
    向承言心中一凜，那個流國師很厲害啊。未出北青國半分，卻對芒帝了如指掌，這種感覺不太好。
    塔蠻和楠兒看完了錦囊中的紙條，對視了一眼，楠兒將紙條塞回了錦囊，重新遞給了向承言，“將軍回去再看吧。”
    向承言接過了錦囊，放入袖中，卻不急著回去，靜靜地站在那兒。
    楠兒見狀，走了出去，輕輕地將房門關好。
    向承言將玉佩拿了出來，“將軍今日可否贖回去？”
    “哦，剛才你走早了，我把剩下的金子全部給了小魚了。”塔蠻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這茶真澀，不過之後倒是有種淡淡的甘甜。”
    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想起第一次見麵時，他的傻裏傻氣被自己當做笑話，現在想想，自己當時的反應何嚐不也是他眼中的笑話。
    “金子就當是送給塔將軍的見麵禮，我指的玉龍。”向承言摸摸領口。
    “嗯，玉龍啊。”塔蠻端著茶杯，正低頭看著茶杯邊緣精致的花紋，驀地一下，吊眼看了一下向承言，說不出的撩撥挑逗。
    可惜，有人功力深厚，不為所動。
    “我們北青國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每個孩子生下來，父母都會準備一塊玉，並且這塊玉不能離身。除非交換。”
    “交換？”這下是向承言挑眉了。
    “是的。那玉既然離開了我，自是回不來的了，無奈之下，我也隻能拿向將軍的玉龍一用了。”塔蠻笑著看向承言，“將軍不會介意吧？”
    有些話如果放在台麵上，就隻能順著別人給的台階下了。
    “不介意，不介意。不過，下次還請塔將軍提前知會一聲。”
    “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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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T沒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