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什麼？你真的是風魔禦我聞？”韓語萍大叫道。
    “怎麼？不像嗎？”禦我聞笑道。
    “風魔有著美麗的容顏。。。。。。”
    禦我聞聞言，挑眉望向韓語萍，神情邪肆，有種入骨的風流意味，生生讓韓小姑娘看傻了眼，羞紅了顏。
    李香君無奈扶額。這家夥又在勾引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了。。。。。真是個。。。。。。妖孽。。。。。。
    一旁的付染清眼神微閃，隨後又平靜了下來，嘴角又重新掛上一抹淡笑。
    “呃。。。。。。這條符合。”韓語萍頓了頓，繼續說道，“她是個酒鬼，而且很難喝醉。”
    “恩？”李香君示意，那門口還擺著好幾壇空了的酒壇子呢。
    韓語萍沉默地看了看那些酒壇，又默默地看著眼神清明，依舊吊兒郎當嬉笑著的禦我聞，道：“這條也符合。”
    “是個叫做風什麼樓的老板。”
    “是風雅樓！”禦我聞糾正道，“拜托你告訴柴老那個老不修的，年紀大了，老年癡呆了，就別老出來瞎轉悠，連個名字都記不好。”
    “臭丫頭！你說誰是老年癡呆了？老頭子我可是還年輕得很！”隻聽見幾聲破空之聲，衣袂翻飛之間，一個身穿灰色長衫的人就出現在禦我聞身邊。
    這人看起來不過四十歲年紀，雖然橫在右臉的三條疤痕生生破壞了原本俊朗的臉龐，但是他的笑卻軟化了傷痕的猙獰，反倒顯得有些和藹可親。但是，但凡和這人交情頗深的人都知道，這人已有八十多歲了，而且非但不和藹可親，其中還夾雜這幾分頑童性子，脾氣也不大好。
    “柴老，你不覺得你說話前後矛盾嗎？”禦我聞似笑非笑地看著瞪著她的人。
    柴老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頓時炸毛：“臭丫頭，你又挑老頭子我的毛病！”
    “咳。。。。。。”付染清輕輕咳了一下表示自己還存在，然後張開清潤如水的嗓子，說道：“師傅，你難道是一路上跟著我們來的嗎？”
    “是啊！柴爺爺，你怎麼一路上都不出現啊！”韓語萍道。
    “不要叫我柴爺爺，要叫我柴叔叔！”柴老跳腳。
    “。。。。。。”以上是無言的眾人。
    “。。。。。。”韓語萍道，“柴爺爺，我不能叫你叔叔，這樣會亂了輩分的。”更何況，要是被爹知道我叫你柴叔叔，他一定會哭的。。。。。。天知道爹爹他才三十五歲。。。。。。
    付染清無可奈何地叫到：“師傅！”
    柴老這才意識到自家寶貝徒弟的問題，隻見他跑到風雅樓的門檻邊，一屁股坐上去，拿起禦我聞還沒喝完的酒也隨手灌了一口，道：“沒有啊，我隻是在你們走了幾天之後，覺得很無聊，所以自己來找禦丫頭了。”
    深知此人性情的禦我聞等人無言。。。。。。
    禦我聞慢慢地走過門檻，然後回眸一笑：“來者皆是客，既然各位來到風雅樓，風雅樓豈有不招呼之理？”
    李香君笑了笑，說：“接下來就是風雅樓的營業時間了，你們不進去看看江南第一樓的風采嗎？”
    禦我聞配合地一個側身，示意讓眾人進門。
    “好啊，好啊，禦丫頭，我可是很久沒有來了，今天可要看個夠本！”柴老頑皮地笑了笑，說完拉起染清和韓語萍就走了進去。
    看著他們走了進去，禦我聞揮手招來一個仆人，讓他把地上的酒瓶子收拾幹淨，準備開門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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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語萍驚疑不定地看了看很是淡定的李香君，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兒裝，然後拉了拉付染清的衣袖，問道：“染清哥哥，我這麼穿，真的沒問題嗎？”
    付染清看了看自家師傅那怡然自得的表情，對著韓語萍笑了笑，安慰道：“沒事，如果被韓伯伯知道，就說是師傅拉你進來的。”
    染清哥哥。。。。。。不帶你這樣陷害的。。。。。。韓語萍很是無語地看了自家哥哥半晌，然後心安理得地打量起了那豎立在這大廳盡頭的舞台，而後麵是被遮得嚴嚴實實的走廊。
    李香君笑著看著滿臉好奇的韓語萍，說：“待會，風雅樓會進行每日一次的表演，一些老顧客會提出要讓誰登台演出，不過。。。。。。”
    韓語萍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樓下那一大堆叫喊著的人，一邊開口：“不過什麼。。。。。。？”
    “不過一般總是禦丫頭先被點名。”柴老接口說道。
    “啊哈？”韓語萍猛的轉回頭，看著柴老，“老鴇也需要登台演出？”付染清也跟著看向柴老。
    “這風雅樓有超過一半的人的歌舞都是我聞親自教的，”李香君的語氣帶著濃濃的自豪，“你說他們怎麼會叫那些沒有青出於藍的徒弟，而舍了師傅呢？要知道，每天，也就隻有兩個名額可以讓人點名的。”
    付染清淡淡地笑了笑，靜靜地看向了那舞台，而正在剛剛，舞台上麵的人就揭曉了第一個要表演的人——禦我聞。
    他是聽過禦我聞這個名字的，也大概地從自家師傅的話語裏知道他的事跡。隻是，聞名不如見麵，她比想象中還要有趣。
    “啊，開始了！”韓語萍大叫一聲，引得眾人也看向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