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繡花大盜篇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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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我聞竭力平複自己因咳嗽而不斷起伏的胸口,然後轉過頭,看向還是雲淡風輕笑著的蕭雨辰,許久才道:“我剛才很想揍你一拳。”
“為什麼?”蕭雨辰道。
“對比一下是不是和以前我訓練你時的觸感一個樣,我懷疑你不是真的蕭雨辰。”
“。。。。。。”蕭雨辰糾結了一陣子,才道:“可你沒打。”
“恩。”禦我聞點頭,“如果你是假的雨辰,不可能使喚得了衛錫。”
“使喚。。。。。。”雨辰很淡定地吐槽,“就算他是你手下地未來老公,你也不能。。。。。。”
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悶哼。。。。。。
準確來說是蕭雨辰被禦我聞一拳直中腹部。。。。。。
蕭雨辰不淡定了,他忍了忍腹部傳來的疼痛感,咬牙道:“你說過我不會是假的!”
“我沒說你不會是假的。”禦我聞看看自己的手,“我隻是說假的雨辰不可能使喚得了衛錫,但是如果連衛錫都被瞞了過去,他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話。。。。。。”
禦我聞將手緊握了握,點點頭:“這觸感,的確是雨辰沒錯。”
。。。。。。蕭雨辰很明確地感到自己頭上的青筋正歡快地跳著舞。
其實,他好想活埋了這個妖孽。。。。。。偶爾做一做對世間有益的事也是不錯的。
要不,在她身上撒下“食不知味”粉也是可以的,讓她這個酷愛美食的吃貨享受三天的食物煎熬也是不錯的主意。。。。。。
想到這裏,蕭雨辰又重新淡定地笑了。
禦我聞抖了抖突然發了個寒戰的後背,剛才,怎麼好像有殺氣。。。。。她正了正神情,望向蕭雨辰,道:“怎麼回事?”
要知道,花滿樓是個熱愛生命的人,而禦我聞對於生命也有一種非同一般的執著尊敬。
身為花滿樓的知音,禦我聞的至交好友,蕭雨辰也不會是個把自己生命當兒戲的人。
所以,禦我聞對他突如其來的“自殺宣言”感到很奇怪。
說是為了別人?
別說笑了。
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讓人放棄生命,就算是為了全世界的人也不可以,因為,人生下來,就要努力地活著。對於這句話,蕭雨辰的理解可是和她一樣深刻。(OVER:是“放棄”啊~不是“犧牲”,人總是要為了什麼而奮鬥,就算死去也甘之如飴!)
蕭雨辰回望了她一眼,說道:“你應該知道澹台梟的母親趙雲梨對我母親恨之入骨。”
“那個與你母親為愛比劍卻被失手推入懸崖,從而廢了兩腿的趙雲梨?”
對於這件事,蕭雨櫻那小丫頭片子整天在她耳旁念叨。
倒不是說蕭雨櫻對她爹年輕時的風流韻事多感興趣,隻是她很佩服趙雲梨。
禦我聞也很佩服趙雲梨。
一個女人要是可以為了一個男人舍棄了聲名,地位,親人,甚至被天下人唾罵也不放棄,這個女人最後即便輸了,也是很讓人敬佩的。
可是這個女人到最後不僅輸了,甚至還失去了一雙腿,這個女人就會很恨那個男人背後的女人了。許多女人總會針對情敵,可其實大部分都是男人的錯,而恰恰,女人總是很容易愛上一個男人。這就是女人的可悲之處了。
所以趙雲梨很恨蕭雨辰的母親,順帶著連蕭雨辰蕭雨櫻都一起恨上了。
毫無道理。可是女人一旦陷入愛恨的漩渦,她們大多數都是不講道理的,而且很難聽進去別人的勸。
蕭雨辰是個聰明的男人,所以他不會試圖去和趙雲梨講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的大道理,他隻能摸摸鼻子,認栽。然後盼望著趙雲梨能夠從這二十多年的愛恨糾纏裏醒來。
“她說要我跳下萬丈崖,她就把鷹唳堡的另一半權力交還給澹台梟。”蕭雨辰道。
“他不會答應!”禦我聞很是肯定。她對他們這兩個好友這些年的小曖昧看得清楚,澹台梟平時外表吊兒郎當內心冷酷無情,可他對蕭雨辰是真的動了情的。
隻有真正愛上一個人,才會讓平時偽裝成性的人眼裏現出那麼溫暖柔軟的神情。
“。。。。。。”蕭雨辰也清楚澹台梟對他的感情。他隻是沉默了一下,然後笑道:“可是一個人在被怒氣衝昏腦袋時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禦我聞心情複雜地看向蕭雨辰,她突然,不想聽下去了。
蕭雨辰自顧自地說:“你說,他如果看到我和他的屬下在行雲雨之事,他會有什麼反應?”
“所以你這麼做了,而且還做真的?”禦我聞發現自己很平靜。
“做戲當然要做全套,要不怎麼讓人相信?”蕭雨辰笑得滿不在乎。
“那個下屬的下場絕對很慘。”
“被人拉下去亂棍打死了,下場不算很慘,不過死了都死了,又何必在乎死法?”
“那個人是對梟有害的人吧?臥底?”
“。。。。。。。”蕭雨辰定定地看向禦我聞,無奈苦笑,“我聞,太聰明太清醒的人可不討人喜歡。”
“我知道,所以我又讓人討厭的覺悟了。”禦我聞眨了眨美眸,繼續喝茶,“隻是我想問,雨辰你明明對梟也有情,又為何。。。。。。”
蕭雨辰勾起嘴角,努力地想笑出聲來,卻隻能發出幾聲嘶啞的氣息。他啞著聲說道:“我聞,我一直記得你說的那句話‘情若能自控,就不能稱為情了’,所以我不能控製自己,但是啊,我也清楚明白,在我心裏。。。。。。”
禦我聞看向蕭雨辰,他的表情帶著如煙般的朦朧,仿若麵對自己庇生信仰般虔誠,他緩緩說出下句話:“阮浩還牢牢地釘在我那裏。”
“。。。。。。”禦我聞感覺有些淡淡的苦澀從舌尖漫延開來。
阮浩,是蕭雨辰的愛人,準確來講,是他的相公。一個文武雙全的冷淡男人,在平南王府做平南王的幕僚。
禦我聞沒見過阮浩,隻是在兩年前,蕭雨辰每次喝醉酒總是會喃喃地念著他的名字,後來,蕭雨辰也就告訴了她。
禦我聞不知阮浩是怎樣的一個人,隻是從雨辰的話裏可以深深體會到他對那個男人的愛戀。阮浩的存在,就如同死的樹根緊抓大地般,緊緊糾纏他整個生命。
就算阮浩死了也一樣。
禦我聞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形容她那時的心情,到底是天意弄人,阮浩就是被澹台梟殺的。若是無關的人,她會嘲笑這是多麼狗血的事,可主角是她的兩個朋友,她,笑不出來。
眾所周知,鷹唳堡在做商人生意的同時也接殺人的生意。而殺了阮浩的,恰恰是二十周歲的澹台梟。鷹唳堡的少主可以一輩子都不接殺人的生意,除了二十周歲的曆練外。而殺了阮浩,就是梟的二十歲曆練內容。
“雨辰,殺了阮浩並不是梟的本意,他隻是在接生意。”禦我聞無力地說道。她知道,這個理由太蒼白了,蒼白虛弱得不堪一擊。因為殺了人就是殺了人,誰也不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跟一個殺了自己愛人的人在一起,這注定是條沒結疤的傷痕,一碰就會痛,而最後,痛苦的會是兩個人。
“你知道的,這並不是可以讓我釋然的理由。”
“所以你在就他當眾說出讓你跳崖以換取趙雲梨的另一半權力之後,對他下藥?”
“。。。。。。”蕭雨辰咬緊了嘴唇,然後扯開一抹笑,“我聞,你真聰明,我對他下了‘忘憂散’。”
“你笑得真難看。”禦我聞冷笑。
忘憂忘憂,何以忘憂?隻不過是把自己的憂愁煩惱忘記罷了,若是為情而憂,也就連情一齊忘掉。不過,效力隻有五天,但已足夠讓人做一些事,一些會讓人痛苦的事。
“。。。。。。”蕭雨辰沉默。
“我不想阻止你做什麼,隻是你這樣做,讓梟清醒來後情何以堪,你們兩個都會痛苦啊。。。。。。”禦我聞放下茶杯,臉上又帶回了笑,很燦爛很燦爛。
隻是蕭雨辰明白,有時候,禦我聞那張明豔的臉笑得越開心,心裏往往越是苦澀,她一向很會掩藏自己的情緒。
禦我聞掠過定定站著的他,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去。
“我聞。。。。。我無法放下心中念頭和他在一起,怎樣我們都要痛苦,不如。。。。。。就讓我在離別時。。。。。。送他一份大禮吧。。。。。。”蕭雨辰恍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禦我聞的腳頓了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無聲無息地呼出來,然後,腳穩穩地向澹台梟的房間走去。
來了這麼久,也該去會會老朋友了,她也要費些心神,讓澹台梟看不出什麼異樣。她是不是該慶幸一下,“忘憂散”能讓澹台梟把蕭雨辰是她朋友這件事一起忘了。。。。。。
而從以前開始,她就無法拒絕蕭雨辰什麼,現在也一樣。
而且她知道,蕭雨辰不會讓自己死的。
OVER(喝茶):糾結狗血的一對CP。。。。雖然我很哈啦。。。。。不過不會在正文有太多篇幅寫他們,大概會在番外寫。。。恩。。。。。。看人品。。。。。。
接下來要深切煩惱怎麼讓禦我聞筒子和陸小鳳筒子幹柴烈火。。。。。。咳。。。。。是JQ起來。
還是JQ比較純潔。。。。。。(挖鼻)
某OVER舉著一朵粉色小菊花純潔地笑:收藏我吧,收藏我吧。。。。。。